“当然不同。”夏如嫣霸气地站了出来。“把你们的狗眼睁大了看看,这些可大多都是麒麟族的人!怎么,只准你们攻人家边城,不许别人反击?这是当霸主当上头了?”
“若是非要论我带来的这些,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来替我妹妹出头的。你们那不要脸的四妹,到处勾搭,连礼义廉耻都不顾,倒是和勾栏的妓子又有什么不同?”
她的身高只及元卿肩头,却是气势汹汹地将人挡在身后,一脸凶巴巴的模样。
她夏如嫣的人,只有她能欺负,别人休想说一句不是。
大皇子嗤之以鼻地笑着。纵观全场,估计也就只有二皇子黑着脸。他看着队伍后方的四公主,朝着眼前的元卿讥讽道:“为了争权,你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可以出卖吗?”
元卿不屑挑眉,看着二皇子的眼瞳却是愈渐黑沉:“那你们倒是给我这个亲弟弟留过活路了吗?莫要废话,要打便打,口舌战可不是男子所为。”他朝着身后发号施令,就见一道道强光四散,朝着城墙上方突围而去。
“上!”城墙上的两位皇子同样怒起,指挥着各自的队伍奋起反击。
一时间,场面纷乱不堪,纵是在这青天白日的情境下,也仍是晃疼了织羽的眼。见夏如嫣还在元卿身旁站着,织羽躲闪着上前,准备和他们一并汇合。
“小心!!!”一声嘶吼自远方响起,紧接着便有一道带着毛刺的焰色鞭尾狠狠抽来,甩上了织羽身旁的巨石。
巨石应声而破,把织羽吓得微微一愣。她回头朝后看去,只见四公主赫然站在不远处,手上紧紧抓着长鞭的握把。
“怎么,抢个男人还不够,连我的命也想要?”纵是再好的脾气,到这份上也还是忍不了了。织羽挥动魔杖,引出一道火光就朝四公主的方向燃去。
她的目标只是那条长鞭,可不知是因为威力太大,还是技能并不娴熟,随着鞭身的焚化成灰,连带着将四公主的衣裙也一并焚了个干净。她身上仅剩几块耷拉着的破布,露出大片大片的玉白肌肤。
“啊!”发现自己的窘境,四公主赶忙蹲下身子,用手护在身前。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叫声倒是引来了更多目光。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顿下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花白的身子。
子辰匆忙赶到织羽面前,他并未往四公主的方向看上一眼,而是前前后后地将织羽转了一圈。
“她方才可有伤到你?”
“没有。”织羽摇头。“你拦的那一下,正巧让她打偏了。只是我我似乎没控制好力道,将她的衣裳也一并烧了,不然,你还是把外衫脱给她吧。”
“凭什么让我脱,倒是你,你先去安全的地方呆着。紫溪,带织羽姑娘离开。”
“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织羽这才注意到,子辰的身后还跟了一个身着紫衣的貌美姑娘。
紫溪?她默默搜索着脑中的记忆。在原著中,那似乎是个爱慕子辰,可以为他做尽一切的女侍卫。如今见得真容,居然这般貌美。
织羽心里突生不适,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就不劳烦太子和姑娘了,我去前方找姐姐。”
她看了一眼在旁蹲着的四公主,有些于心不忍地伸手,打算解下自己的外衫给她。
“你做甚,这么冷的天,没必要同情一个想害死自己的人。况且,他有人心疼,轮不上你。”子辰拦下织羽的动作,朝后努了努嘴。
目之所及之处便是迟洛白着急忙慌的身影,他跑得又凶又急,甚是绊了个踉跄,狼狈地歪了歪身子。身上的铠甲早已卸下,迟洛白将外衫一并剥除,牢牢地裹住了四公主。
“迟郎。”四公主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一双吊梢的细眼微微肿起,透着诡异的红。“她,她烧去了我的衣裳,想借此羞辱我。现下我的身子都被人看了去,我还怎么活,不如死了算了。”
迟洛白将目光转向织羽,眼底透着复杂,他紧紧抿着唇瓣,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看着我干嘛?她从身后偷袭我,我不过是想烧了她的鞭子,仅此而已。”本不想解释,可被这探究的目光烫得恶心,织羽还是替自己辩解了一番。
“正如她所说,若非是我出手拦了一记,估计躺在这的就是织羽了。”子辰也跟着补充道。“劳烦看好自己的人,莫要让她在这种关头生事。我给了你面子才没将她绑起来,现下看来倒是我太仁慈了。”
迟洛白脸色铁青地听完,始终没有松开搂抱四公主的手。闻得怀中的哭声越发响亮,他轻叹一口,带着些许怨怼说道:“羽儿,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拿一个姑娘的清白开玩笑。”
“我特么开什么玩笑,我都说了我是要烧鞭子,没把控好力道才会烧着衣裳。怎么,谁弱谁有理是吗!况且,就算是我烧的又如何?她想杀我我还不能还手,你有本事你来替她撕了我衣裳啊!”织羽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曾经那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子,现在就像沾上了银蟾的泥点,恶心得让织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迟洛白垂了垂眸,声音细若蚊蚋:“羽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名节对于女子来说尤为重要,我只是”
“你是个屁!”织羽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她勾引你的时候倒是不觉得名节重要。我告诉你迟洛白,你最好就带着她给我滚远点,否则,别怪我又不小心伤到你的宝贝!”
看着他们依旧紧拥的身体,织羽只觉满腔怒火冲上头顶,蓦地抽出法杖。
她将所有怨气凝于指尖,口中吟唱不止,朝着影虎族的城墙发泄般地挥杖施法。城墙接连轰塌,像是织羽心底最后的防线般分崩离析。远处传来一片鬼哭狼嚎的哭喊,即便已经设置了结界和防御阵,还是没有挡住织羽的这番强攻。
前方的人们全都背过身来,权当这逆天的法术都是子辰一人所为。甚是已经有几个好事者跑近跟前,朝着子辰就是好一顿的溜须拍马:“太子,你这是新学的哪招,也太厉害了,这还带着我们做甚,你一个人就足矣对抗他们所有。现下他们的两名皇子都已负伤,看来是不用再打了。”
“是啊,那二皇子的手都断了,正在墙头下嗷嚎不止呢。”
听闻二皇子受伤,四公主愤然起身,朝着织羽就是急急推出一掌:“你居然伤我二哥,我和你拼了。”
她的掌风又凶又急,织羽避而不及,刚要生生挨下,就见子辰猛地抬手,将四公主击出了几米远。方才只顾着装可怜,她连迟洛白裹上的外裳也没系好,现下挨了子辰一击,又再松散地露出春光。
身旁的吞咽声不断响起,子辰不耐地蹙起眉头,朝着一旁挥了挥手:“都这样了还敢造次。紫溪,把她绑起来严加看管,莫要再让我看到什么脏东西。”
“是。”紫溪娓娓躬身,上手押解四公主。
前方早已一片狼藉,四周哀鸣遍地,只余那座塌得不成样的城墙。惨烈的废墟后走出一道身影,见身前人群林立,赶忙举起手来示意道:“我们投降。”
大皇子粗喘着说完,像是怕众人听不清般,又再补上一句:“别打了,我们投降!”
他将人们让进宫中,又将子辰几人请进了影虎城的大殿。大殿的王座上歪歪斜斜地坐着一个人,他的容色惨白,像是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子辰朝他敛眉一笑,道出的言语却是直接明了:“你这皇位,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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