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

    (无悔崖上的叙旧。)

    无悔崖上,临着崖边坐着一女,往着万丈深渊探出双腿,一上一下踢着脚儿。脚腕上系着铃铛,铃铛声‘哗啦啦……’的不停的响,她对云翻着眼儿笑,后来又流了泪。似忧似喜……

    云带风过来,风带着轻轻的音儿。有女声朗读:

    “这儿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哟,偶有滚石落下,霹雳吧啦的响着……这山里的女鬼儿,出不去这座山,听到了轰咚咚,轰咚咚……她吓坏了,只好捂住了耳朵,嘻哈哈,碎石块儿飞起来……嘻哈哈,歪树头树叶儿飘零,这儿枯草野荒地,这儿称作是无悔崖,这儿坐着个女鬼儿……“

    屠凹:师妹……(屠凹过来叫唤,想要轻轻的拍一下女鬼儿的肩膀,女鬼儿呈烟雾状没了踪迹。)

    回转身,探头,又叫唤。“师妹……”

    “是师兄……“从上,似乎从云上,落下……一身红衣裹身,和风吹散若柳黑发,瘦腰收腹衣带飘起,婉约如梦佳人,背影婆娑归云影中。双手臂坤直再弯曲,又重复水袖翩飞起来。

    白衣男子化成形,这时便如同疾风追起,原地里留一曲白鹤高歌……传入白云之上,他在狂声啸,再落下。环绕女身周围起鸣,旋转,女声唤‘师兄……’无应答,女鬼儿转身飞离,白鹤再化形,又追去。山越山头斜照辉阳,水影空决堤再改道。起回原地,落处无悔崖。一红一白各居一方,一鬼儿拿着唢呐吹响山谷里,飞鸟尽皆惊鸣,狂飞。又一妖儿弹着七玄琴,‘隆隆隆……’追着唢呐声儿重复迭起落地又无声……

    屠凹:师妹,有朝一日……(周端端看着他,见他时欲言又止。)切记不要忘记今日,好吗?

    女鬼儿一手拿着唢呐,停下吹响时候。便听到屠凹有此言。回头莞尔一笑,她先是指着一沓抄写完成的经文。哈哈出声,有言曰:师兄,师父总说今日事,今日毕。如今你我抄写共合为十二万三千八百遍有余,还差就一万六千两百遍,不如先且放置……

    屠凹(面带犹疑,嘟囔声。):不好。

    女鬼儿(迎面风儿,一声声轻笑。):为何?

    屠凹(难言之隐,有点儿虚音。):师命不可违。

    “然而我今日就不想抄写,烦了,闷了……师兄陪我……“拿起唢呐在唱响,嘻嘻哈哈声不绝耳,那师兄摇头无奈,又叹息,而后手指触着琴声,现下却有悲鸣声不歇。

    女鬼儿一手插腰,歪头点点小巴,愣愣的看着他。

    屠凹停歇,则双目对视。

    周端端(嘤嘤咛咛,娇柔之声。):师兄,今日合聚山头,你弹琴来我吹唢呐,多有情来惬意。呵呵……明日却要落五荒八流之地,生生死死皆由天意。无奈何也……

    “苦笑而已哟……“弹琴时一铮鸣,再响时后犹如万马奔腾。

    “呜铛铛……呜铛铛铛……“

    周端端、屠凹(合):明日愁来明日忧……

    那时黑幕森林里,周遭还一片安静,清晨水雾之气,眼前朦胧不清。一个穿着橘黄色衣裙胖嘟嘟的脸蛋面白的女妖儿先经过。遇上有土泥地芳草茵茵场所,且先屏住呼吸,正有一光头冒出了个,女妖儿先蹲下,“宝宝,你果真没有打听错了?白莲正在此处养伤?”

    山参宝宝:那朵妖花受了重伤,可必得要找一处有水地方调养生息……

    穿着橘黄色衣裙的女妖抬头看看,而后四周打量,还先松一口气,再呼吸。“这儿水雾更深,是个临水地方。”叹息声,眼角斜望山参宝宝,眉梢微挑,说话声时高时低,“宝宝,我们可一定找得那朵妖花……”

    山参宝宝(立即戾气十足了。):可需得报复她,让她如此算计我姐姐,不可轻易饶了她……

    ‘呵呵……‘屠叮叮心里面嘲笑,其面上不显分毫,还且一副担忧神色。“呸,宝宝,我们敌不过她的……我们加起来也敌不过她的……那白莲即使受伤了我们也是不轻易能够敌得过她的……”

    山参宝宝泄气,现在表现的立即没了精气,“那这样我们为何还要去寻那朵妖花,不去,不去……我回到山谷里等姐姐了……”正要钻入土里,蜘蛛精就在此时揪住山参宝宝的耳朵,轻斥声,“不准离去……”

    山参宝宝哇哇大叫,蜘蛛精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他从而嘴巴。“别叫,听我说……”(山参宝宝转咕噜的眼珠子,好同意。)

    屠叮叮将他整个松开,山参宝宝立即从土泥里钻出,要找蜘蛛精拼命的姿势,像斗牛一般用头颅顶着过去。

    蜘蛛精(按住他的头,难呼吸,哑着嗓子说话。):难道你不想见到端端师姐了?老妖怪如此算计端端师姐,端端师姐还不知晓内中缘由,指不定遭了殃这可就不好了?

    ‘如此得赶快寻到姐姐……‘山参宝宝心想。

    屠叮叮(咬牙,使劲儿推着山参宝宝。):难道你不想找到端端师姐,还不赶快将我松开……

    山参宝宝回神,“怎么找到姐姐?”认真的看着屠叮叮,很深的求知欲。

    “山人自有妙计。“蜘蛛精呼出一口气之后,笑眯眯的看着山参宝宝。“现在你要带着我找到白莲那朵卑鄙的妖花……”

    则山参宝宝见她故作玄虚,无意多说。想必嘟着嘴巴也没个好方法,也就只好听天由命,其实内心期盼此妖有点儿心思,不然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可非是好事儿。

    “跟着我走吧……“山参宝宝探出头儿,左嗅嗅,右闻闻。屠叮叮在背后跟随,眼见山参宝宝如此模样,伸出一只手点了点鼻子,觉得山参宝宝此时很有趣,像只山犬儿。

    数个百米之后,“快到了吗?”蜘蛛精扬声问,被山参宝宝的脚下一拉,先朝前一看,立即蹲下身,二妖藏在灌木丛里。

    而后抬头就是两双圆鼓鼓的大眼睛看望前方,白莲已经化成原形漂浮在水面上,其花蕊上五色荧光流转。

    屠叮叮与山参宝宝对视一眼,“她在沉睡。”(二妖便在此处守候一天一夜,中途山参宝宝急欲给白莲一个教训,被屠叮叮所威胁,‘白莲可是我们找到端端师姐的妖怪,是唯一能够帮我们找到端端师姐的妖怪。’)

    “为何?“等待许久之后,山参宝宝实在忍耐不住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蜘蛛精。

    这时水幕哗然升起,水珠轰然动乱,四下翻滚。又有花瓣儿从天而降,那朵水中央的白莲花形,此时目光犀利四周探望,冷哼一声,“废物……”倏尔飞起……

    躲在灌木丛里的山参宝宝、屠叮叮泽面面相觑,山参宝宝,‘我觉得她刚才在骂我们,这朵可恶的妖花呀……‘

    屠叮叮:宝宝,我们得跟着她……

    山参宝宝:可是,那白莲也许会发现我们的……(山参宝宝猜想蜘蛛精此举何意。)

    “宝宝,我们现在跟着白莲必然就能够寻找得到端端师姐了……“她便如此跟山参宝宝说话。

    “果真?“山参宝宝深深怀疑,果真不能期待这只笨妖。

    蜘蛛精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白莲或者前去鬼姆殿,她必要去寻找女鬼儿的,屠凹师兄常常愿意与女鬼儿在一起。此一去,定然就能够见到师兄了。’思及此时,屠叮叮的面前一种欣悦,如同这满山头的野花盛开是为新奇盛意。

    蜘蛛精洋洋得意,脸上露出傻笑,山参宝宝更加觉得此妖不靠谱了。

    屠叮叮(眼见山参宝宝迟疑不动,又怕白莲跑远了,催促,解释。):宝宝,你想屠凹师兄知晓了老妖怪所为,他最会做什么?

    山参宝宝(白眼一翻,敷衍回答。):会做什么?

    屠叮叮(深呼吸,再解释。):屠凹师兄定然不想端端师姐遭了算计,他一定会去找端端师姐……

    山参宝宝(颓废,叹气。):此事鬼姆殿的善喜姥姥也有参与,屠凹师兄是抵抗不了善喜姥姥的……我可怜的姐姐,命苦呀……(捂着脸儿又想哭。)

    屠叮叮(用力拍一下山参宝宝的脑袋。):你听我说,白莲定然是要去阻止屠凹师兄坏了老妖怪的事,那白莲可是想要杀了屠凹师兄……(屠叮叮说到这里的时候咬牙切齿了,后悔刚才白莲虚弱的时候怎得只想要白莲带着她找到屠凹师兄,而非是杀了白莲给屠凹师兄报仇雪恨,真是……屠叮叮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恼恨极了。)

    山参宝宝的眼睛一闪光泽,亮晶晶,起开了屠叮叮的手,“啊哈……是呀……白莲一定会再去找屠凹师兄拼命……”越想越说越激动,后来几乎要跳了起来,“果然还是叮叮姐姐最聪明了。”

    “那白莲是如何能够找得到女鬼儿的?“山参宝宝又有所迟疑了。

    蜘蛛精此时再无欣悦神色了,一张脸儿转变成为青紫色,“可恨,我与白莲誓不罢休。”

    山参宝宝不理会白莲所言,他再一次询问,“如何白莲能够找到屠凹师兄呢?”

    屠叮叮觉得再也耽搁不得了,要是白莲此去果真是去找屠凹师兄拼命,那么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帮助屠凹师兄。她便提着山参宝宝的后领子往白莲离去的方向追去。

    中途山参宝宝又一次追问。

    “那老妖怪曾经就是鬼姆殿的主人,这事情是白虎偷偷告诉我的……“屠叮叮不耐烦的回答。(‘那白虎又是如何知晓的?’山参宝宝又重新有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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