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场

    (黑幕森林中屠凹的自省。)

    穿着一身白衣风华,也曾翘首以待。

    途径孤坟荒野地,目空寂寥之所。往西踱步时有招魂幡微微一晃而过,回头望,而故人何在?苍凉尽头事事非,但愿痴心不负相思苦,若是杞人忧入梦,临了终是一场空。再一眼相看,寥寥数语花落时,一遍哀竭无言以对,怨恨苍天不解人如意,此情唱罢也休场。晚风骤来袭卷春郊,陡有咿咿呀呀的黑鸟嘶鸣声不断。顿感无计可施,阴风乍寒冷今犹似刺骨凉,坟头上依旧如同往日风光,枯叶败枝七零八落,芳草凄零落。

    这一幕伤透了心,悲戚之痛无以为继……

    是屠凹,屠凹背着一把七玄琴。待见此地太过于没落荒芜。屠凹转身拔腿将欲离开此地,又余下心情。回头看:师妹与我在此地过了一百年风光呀……

    便是此地没了师妹,让我感伤。左右几度犹豫之下,屠凹最终并未离去……

    就在坟头处落座,双腿盘起,端坐。将七玄琴放置在膝上……手指头抚触这琴弦。念念叨叨着:(仰天长叹。)

    恨昨日言笑晏晏,今朝黄花树凋头。伊人今何在?(落泪状。)

    并且拨弄琴弦,曲不成调:(嘀嘀咕咕的语也不成词。)

    ……且徒有一表风华,姿态美正。哎呀呀,枉造暴敛天物,身陷囹圄之地……公子倾慕佳人兮,佳人未见爱深……佳人心狠也,若即若离乱我心扉……累我诸多,以为夜不成,之后坐立难安……若有一日之际不见佳人身形,悠悠荡荡话空寂寥,心索索如同寒风吹,不知何处归。而今哭也愁罢,乐也休罢……相逢一骤不舍离也不敢,恨时日总不长久……又相聚无期……岂不愁煞我心……

    她便去也……我如何是好……(嘤嘤嘤……哎呀……哎呀呀……)

    遂有泪眼婆娑,朦胧不清的前景,似乎有一道红衣影子过来……内心一喜,而后大喜,挽衣时卷袖要看清楚……耳畔地方似乎传响她的温言细语……

    屠凹:师妹,是你来看我来了吗?

    “师兄……“娇软柔柔的话,轻轻的呼唤着屠凹,而屠凹的眼前迷离,似乎沉醉。“是师妹来了呀……”

    这便是孤坟野村,无辜惨死的冤魂不散。正在乌鸦的声声啼叫里,艾艾呀呀的似乎尖厉的大叫声,嘲笑话语。

    且先置之宛若无闻。屠凹故作深沉,他面露难色,不满眼神儿严肃。

    “师妹……“

    ‘周端端‘(委屈的声音。):师兄呀,你为何要对我这样的凶?

    屠凹:哼?(则以为四周传来周端端的笑声。)

    ’周端端‘:难道师兄生我的气了吗?

    屠凹(无奈,深情款款的看着周端端。):是,我劝你也不回头……不劝你就苦苦追寻那个虚无梦?人人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且不知回头,一身独往。哎呀呀……这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呢……

    ’周端端‘(含笑说话。):啊哈……我就是知道师兄是为了我好……

    “哼……“屠凹再一度做这样的矫情。看着眼前景色……陡然却不见了‘周端端‘,大叫一声,’周端端,师妹……‘犹如失去了至宝……

    屠凹大哭:师妹呀……(三柱香以后,抽泣状。)

    ‘怨你心野之地,无着无际。累我心中盘锁不得解,不知何往处有归?乱我所思,一生徒有清名。‘

    屠凹则此时拿起七玄琴,一声敲着一声接踵而至。如同雷霆乍响,乌鸦们一下被惊醒,乱飞……

    半夜三更时候,月亮正清明。这时,又有一声乌鸦大叫……

    屠凹闻声眼神狠戾,放出冷光。正是抬头时候,那一道黑影从明月底下一唆而过……便在这时他的琴声停下,是极,月亮变红,而后红光正中所指浓缩成一点奇异之象,乍一眼再看,最终归于血渍之类……屠凹立即闭眼,说一句,“血影之月,不详之兆……”

    几度掐指一算,并无意外。屠凹立即心跳加速,“师妹此行大不利呀……”(收起琴身,他背起化成白鹤往圆月相反的方向离去。)

    便在这时,孤坟地方白烟弥漫,那点儿血渍模样的东西从月中拭去,仿佛并无出现过。而屠凹原先所在之地突现一红一白两道身影。

    白莲(甚是激动的目光扫向四周,而后失落。):端端呀,你可是说好屠凹师兄就在此地……怎么不见……

    “我们也许来晚了一步……“周端端立即回答。

    白莲(锁紧嘴巴,跺着脚。):罢了……真是可惜了我的一般波折劳动……

    女鬼儿淡笑回之……

    白莲(不满她的从容。):你如何是这样的表情?莫不是在幸灾乐祸?

    女鬼儿(点头,回话。):我知道你喜欢师兄,然而师兄却不喜欢你……

    则有话音刚落,白莲的双目立即变化,阴冷杀意十足。

    “大胆女鬼儿,谁让你嘲笑我的……“伸出手一掌过去,莲花瓣飞舞,女鬼儿躲开,正在上空中,漠然一视。身形倒立追向白莲……(白莲身形陡转,翻滚。)

    正是那时候白莲避开女鬼儿的步步紧逼,而反攻……一妖一鬼毁坏森林花草树木无数……

    白莲招招落得一场空,而这时女鬼儿哈哈大笑。白莲气急败坏:女鬼儿,你可莫要得意,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不敢。“女鬼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这个时候仅仅是白莲独立坟地。大怒,花瓣儿如同漫天雨下,白莲大吼一声。‘轰咚……’这时树木连根拔起,坟地炸开露出一块儿陈旧的棺材……

    白莲的眼角瞥向棺材,不屑之处,大骂一声,“破烂东西……”正要离去,这时棺材地方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白莲拽紧衣服转身

    “哪个不知死活的打扰了我休眠?“

    正当此时,该地的阴戾之气盛起。

    白莲好奇心大胜,“哪个狂妄之辈如今前来我的面前装神弄鬼。”一步,一步地……往乱坟正中地方走去……

    ‘哗啦……‘一声,棺材从中飞起,猛地撞向白莲,再一声‘哗啦啦……’的时候,那个木头棺材轰然在白莲的面前化成飞沫模样粉碎了。

    白莲立即昏迷了过去,昏迷前强撑着眼皮儿“来者是敌是友?”无回应,而棺材里头一道比黑夜更黑的一团黑烟里走出一个人影……‘哈哈哈……’大声儿狂笑……(转离去飞远。)

    鬼姆殿内。(则屠凹跪立在善喜姥姥的面前,金座之上,善喜姥姥冷眼瞧着这个一切。)

    屠凹:还望师父成全……(紧接着磕头。)

    “不,女鬼儿能去……你不能去……“翠喜着急的征求善喜的同意,想要让善喜与她一样的意见。

    屠凹:师父,我一定要往人间历这一劫。

    翠喜(反驳。):不,你一定不能去……

    屠凹:婆婆,你莫要阻拦,我必得要去……

    屠凹见翠喜婆婆的时候青筋暴起,这边安静,有善喜姥姥的坐镇。情绪不由他,这才好好的安分了下来。

    善喜姥姥(深深的呼吸,叹气。):罢,如此你就去吧,去吧……离别愁苦,但是并非了然一身无所牵挂的去……也不过是增加一份愁苦……

    屠凹(惊诧,慌乱,并且欣喜,复杂神色。):姥姥,你刚刚……

    善喜姥姥:你向来懂事,进退有度。姥姥并非无情不知事,然而端端她这样再修行百年也与你不同,你需得内心有度。(善喜姥姥无奈之下摇了摇头,手心向外处摆了一摆。)

    “是,多谢师父。徒儿尽是知晓得。“屠凹起身。

    拜离。

    “哎……“善喜姥姥正待要叫唤住他的时候,这时屠凹已经大步离去了。

    翠喜(上前。):姐姐,十万年的旧事难道果真任由它重演……(言罢时候,多有不甘心,目光投向屠凹方向。)

    而善喜姥姥看着屠凹离去的身影,痴痴然叹气。‘此事不由我,人各有命呀。’

    “姐姐……“且今翠喜十分不甘愿,跺了跺脚。

    翠喜:姐姐,这……恐怕酿成大祸呀……

    “莫要多提……“

    “但……“

    善喜婆婆:退下……

    翠喜一面欲言又止,心不甘愿,最终无奈只好憋着满腔的心事退离鬼姆殿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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