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刚加入队伍后,七个人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洛溪山。
由于奎刚的体型巨大,一路上经过的城市较多,如果这样,势必引起人类社会不必要的恐慌。
不过奎刚却说,《红色联盟》有一种药丸,吃了他就会缩小,变得跟正常人类一样。每次韩海洋带他出去都会带着缩小丸,这样方便,还能控制奎刚。待到执行任务时,他们再给他吃恢复的解药。
果然,他们在韩海洋的车上找到了那种药丸,不过只有缩小药,却没有解药。如果奎刚吃了药丸,力量就会缩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必须要七天才能恢复。
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奎刚还是选择吃药丸,这样他就能跟林子阳他们一块进入城市。
奎刚吃过药丸后,个头果真缩小了不少,但是还是超过了两米,那也只能这样了。
奎刚坐进越野车,第二排座位是三人座,被他一占变成了一人座,块头实在太大。
“奎刚,你这一人坐了一排座位,你让我们怎么坐?”刘景轩嫌弃地看了看奎刚,掰开座椅爬进后座。
奎刚难为情地挠着光滑的脑袋笑笑,尽量地让自己的身体往边上靠。
长丰道长和林子阳对奎刚笑了笑,爬进后排入座。
“奎刚大哥,别听景轩瞎说,我来陪你坐。”君瑶数落着刘景轩,娇小灵活的身体挤进车内,总算是都坐下了。
奎刚更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脚,蜷缩在一旁。
汽车发动,飞快地向着洛溪山方向驶去。
……
回到洛溪山天和殿,长春道长已经接到消息,早早地恭候在山门,等待着他这个二十年未见的师弟。
来到天和殿山门。
长丰道长望着这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面孔,两行眼泪便流了下来。
长春道长望着长丰道长苍老了许多,眨巴着早已湿润的眼眶,大踏步走下台阶,呼唤道:“师弟,师弟啊!你终于回来了!”
长丰道长也上前拉着长春道长的手,伤感地问候道:“师兄,师弟我回来了,回来了。您和师傅可安好?”
提到春阳真人,长春道长突然情绪失控,转脸痛苦:“师弟啊!你回来晚了,师傅,师傅他老人家上个月已经羽化了。”
犹如晴天霹雳,打的长丰道长心头一阵阵的痛,瞪着双眼望着长春道长,嘴角长须在略微抖动,两行泪珠随着皱巴的脸颊滑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绪失控地抓着长春道长的双手,质问道:“您说师傅怎么啦?这不是真的?是吗?”
长春道长更是泣不成声,哽咽着说:“师弟啊!师傅已经……羽化登仙了。”
站在长春道长身后的几十名道士,各个神情凝重,都哭丧着脸,有些甚至泪涕交加,对着同门相拥而泣。
有个年轻道士突然惊恐,上前就指着站在最后的奎刚,对长丰道长哭诉着说道:“师叔祖,太师祖就是被这个巨人杀死的,我们要替太师祖报仇。”
林子阳他们现在听到春阳真人仙逝的噩耗,也已经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尤其是林子阳,他一直都认为春阳真人会被奎刚所伤,都是因为他要来天和门求药才造成的,归根结底,春阳真人的提前仙逝,他是最难辞其咎的。
至于奎刚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至始至终的错都不在他。一把工具,在使用者手里犯错,难道不去追究使用者的错,却要去追究工具的错吗?
于是,他站了出来,对天和门的道士,说道:“各位,春阳真人的仙逝,我很难过!我也痛心!但是请您们不要责怪奎刚,奎刚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打伤春阳真人是他的无心之过,他也很内疚。”
林子阳回头看着一直闭目低头懊恼的奎刚,在他心里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你们现在跟他是一伙的,你当然这么说了。亏当初太师祖那样不惜一切代价地把你从死神手里救回来,你现在却恩将仇报……”
“无嗔,不得无礼!你忘了太师祖给你取的道号了,收敛你的戾气吧!”长春道长怒喝年轻道士,继而擦拭了眼泪,揖手对林子阳说,“小兄弟请见谅!无嗔口舌言快,他是无心之过。”
那个叫无嗔的年轻道士还想要上前理论,被长春道长瞪了一眼,只好退回。
林子阳也回礼,说:“道长,是我们鲁莽了,连累春阳真人提前仙逝了,我林子阳只能在这里向天和门上下赔礼了。”
林子阳对着天和门一干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文哲也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说:“道长,我们离开时,春阳真人不是还健朗,为何不过一月多就……”
长春道长叹息一声,说:“此事说来话长,其实当初师傅就已经预示到自己即将羽化,只是他老人家算到林小兄弟会上山求助于他,所以他老人家吃了几十颗精元丹,硬是支撑到最后。”
长春道长右手微微指向奎刚,又说:“至于那巨人,他也是无心之过,师傅知道他无心伤害他,只是当时与他过招。加速催动了师傅的羽化时间,错不在他。”
长春道长又回首对长丰道长说:“只是师傅羽化前,甚是想念长丰师弟。师弟啊!你为何不早点回来呀?”
“师兄……”长丰道长低头痛哭,对师傅的仙逝更是耿耿于怀。
……
天和殿偏殿。
长丰道长跪在天和门历代掌门牌位前,给先师春阳真人行三跪九叩之礼。
“师傅,不孝弟子长丰,如今回归山门,给恩师叩头了。”长丰道长行吧三跪九叩之礼,两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长春道长右手一拂,说:“带上来吧!”
这时,有两名小道士一人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各放置着一副紫兰道袍和一柄白须拂尘。
待长丰道长行完礼,长春道长接过托盘,命长丰道长面向殿外跪着,说道:“今昔天和门第五代掌门春阳真人,传位第六代掌门长丰真人,授予紫兰道袍一副,白须拂尘一柄,弟子长丰接封。”
长丰道长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实不敢接受说:“这使不得啊!师兄,论辈分实则是师兄接封才是,师弟我不敢造次。”
“师弟,你就接封吧!这是师傅羽化前的遗言,他希望你能带领天和门上下重振天和门昔日的辉煌。”长春道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长丰道长着实为难,他自认为自己是违背天和门的弃徒,如今能回归天和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怎敢再接受掌门之封?
“师弟莫再推托,师傅的遗言难道你要违背吗?”长春道长只好请出师傅来压制长丰道长,“掌门,请授封吧!”
天和门上下齐刷刷地跪地,齐声高呼:“请掌门授封,请掌门授封!”
长丰道长转身跪倒,继续给先师春阳真人叩头,说:“师傅,弟子长丰何德何能得到师傅的厚爱?还有天和门上下的垂爱,弟子有愧天和门,有愧师傅啊!”
“师弟,请接受掌门授封吧!师傅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长春道长端着托盘移交给长丰道长。
长丰道长望着紫兰道袍和白须拂尘,眼泪情不自禁地又流下了,抬头望着长春:“师兄,师弟听您的,也遵循师傅的遗愿,长丰一定把天和门发扬光大。”
……
天和殿后殿。
林子阳和李文哲一行人前来拜见长丰真人。
一进门,林子阳便说:“叔公,您叫我们来有何事?”
李文哲携众人向长丰真人行礼。
长丰真人也回礼,然后对他们说道:“侄孙,李先生,适才我收拾了一下二十年未住的房间,无意间找到了这么一封信。”
长丰真人把一封信递给林子阳,又说:“这信是大哥早年写给我的,这二十年我都未曾拆封,适才阅信,方才想起这封信可能与侄孙的身世有关。”
“哦!爷爷的信和我身世有关?”林子阳茫然,立刻拆开信。
信的内容:
吾弟长丰
安好!多谢你送的那枚雪玉丹,救了我孙儿,为兄日后定会报答的。只不过我孙儿的怪病还请日后不要向外人提起,更不能说我孙儿不是我的亲孙。此事只有你、我还有朗尼博士三人知道,切不可在传第四人知道了。望谨记!
林墨笙执笔
1991年7月
“叔公,这朗尼博士是什么人?”林子阳看完信后,疑惑不解地问。
长丰道长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个朗尼博士叔公我从未听说,只是昨夜整理房间时,无意间找到这封信,对上面的这个人,叔公想来思去,认为这个人定与你的身世有关,你不妨去找他。”
“但是,这个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去找他证实我的身世?”林子阳失望地说。
“子阳,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李文哲接过林子阳手里的信,又说,“这个朗尼博士是老师的至交,我与他有一面之缘。”
听李文哲这么一说,林子阳马上兴奋了,扯着李文哲的袖子说道:“李叔,您认识这个人?那您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吗?”
李文哲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转回说:“这个朗尼博士是英国人,因为他夫人是中国人,所以他常年居住在国内,只有少数时间会回国。如果他没有回国的话,应该就住在海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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