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宋眉山说:“莫斯科之春在我名下,不能割让,其他产业,我都主动割让给陆长安先生,但孩子归我。”
吴霈记录之后,问陆长安,“陆先生的意思呢?”
“眉山,”陆长安道:“我不和你争,但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和律师说吧。”宋眉山道。
陆长安说:“产业都归陆小姐,我不和她争,除了枫林基金归我。孩子一人一个,罗斯托夫跟我,舍甫琴科还小,给妈妈。”
“感谢陆先生慷慨,但罗斯托夫我不会给你,今天两位律师在这里,我要孩子的抚养权,我们不妨庭上见。”
“可以,那就庭上见。”
陆长安走的时候,看了在门口等候的赖银宝一眼。
萧启庆看了全程,此刻才说话,这刻同吴霈道:“这有咖啡机,你们自便,我与宋眉山小姐到阳台说两句。”
吴霈起身,“我和南雅去阳台喝咖啡吧。”
“不用,你们坐。”宋眉山起身,“我和萧先生去阳台,你们坐吧。”
晚风带着凉意,萧启庆问:“冷不冷?”
“还行,巴黎和莫斯科比冷,差远了。”宋眉山忽然又笑起来,“不许笑我啊,当年没选你,选了他。”
“跟着我也没时间陪你,你就是又想要爱又喜欢钱,你最贪心。”萧启庆也笑了,“你说你,早跟着赖银宝多好,他顾家,你赚钱,其实很配。”
吴霈端了两杯咖啡出去,“美式加奶不加糖,请用。”
“多谢,”,萧启庆也看她,“多谢。”
“吴律师不错啊,人不错。”眉山抿了口滚烫的咖啡,扬起眼角,眉梢含笑,“这可是个有阅历、有学历、不莽撞的女生,也不是那么青春的年纪,合适你的。”
“你还管我?你这么不顾家,陆长安和你打抚养权官司,真不好说。”
宋眉山道:“幸好我也有了点钱,不然只能等陆长安休了我,被他塞在家里,像一团棉花。”
萧启庆侧身,说:“眉山,我总在想,如果是我娶你,你会不会和我终老。”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当初你嫌弃我只有美貌,没有钱,还没有灵魂。我现在觉得不结婚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你看陆长安这么大方,我又不缺钱,我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
萧启庆笑,“有道理。”
晚风伴随着笑声,吴霈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宋南雅搅咖啡,神来一句:“我也觉得有道理。”
罗斯托夫正在和顾柔曼吃冰淇淋,罗斯托夫说:“爸爸平时不许我吃冰淇淋,顾可可经常吃冰淇淋吗?”
“顾可可也不经常吃,她爸爸也不许她吃,因为女孩子吃太多冰淇淋不好。”罗斯托夫点头,“那我下次请顾可可吧,我请她喝热可可。”
陆长安下楼,顾柔曼抬头,“眉山呢,没见到她?”
可太见到了,见到了,她还要离婚。陆长安移开冰淇淋,低声说:“爸爸怎么说的,都忘记了?”
罗斯托夫便不吃了,顾柔曼道:“这个不加糖的,是牛奶刨冰,只有牛奶,不加糖水的,我也吃了一碗。”
莽天骄在中庭隔空喊了一句:“陆长安,你是准备让罗斯托夫管林觅雅叫妈是吧?”
平地起惊雷。
莽天骄赶紧赶慢的,“别让陆长安带罗斯托夫走,他和眉山谈离婚,他要罗斯托夫的抚养权。”
惊雷再起。
“陆长安,你想得美,罗斯托夫小时候你带成什么样,后来眉山托孤,我记得罗斯托夫是该给谢洛夫养的,你抢什么抢,什么时候也不归你。”
莽天骄指着顾柔曼,“孩子别给他,我通知谢洛夫了,我让他和林又璋一起过来。让林又璋带林觅雅去美国休养,美国不行就新西兰,总之她就别再出现了。还有陆长安养不了罗斯托夫,按照协议,怎么都该是谢洛夫养到十八岁。”
萧兰亭抱着林觅雅到了一楼,林觅雅坐在轮椅上,满怀憧憬地望着陆长安。
陆长安一副冷了心肠的模样,牵起罗斯托夫的手要走。
说时迟那时快,顾柔曼一把抱过罗斯托夫,罗斯托夫的大眼睛温柔又沉静,顾柔曼搂着他,缓声说:“你妈妈当时做手术,不放心你爸爸,对你有安排,是让你谢洛夫叔叔养你到十八岁的,你先不忙走,等你妈妈下来好吗。”
莽天骄穿着高跟鞋,差点滑倒,“眉山晕倒了,谁都别走,谁也别想走。”顾柔曼转头,罗斯托夫看他爸爸,陆长安转身就往楼上跑。
阳台上不过笑笑,萧启庆看一眼室内再回头,宋眉山就坐下了。
宋眉山满腔鼻血,萧启庆心跳加速,紧紧握着她的手,“眉山,别害怕,别紧张,我抱你去医院。”
宋眉山攀萧启庆手臂,也就一句话:“一切都安排好了,照当年那样来,罗斯托夫大了,舍甫琴科也一样,给谢洛夫养。”
“别说傻话了,我养,我给你养。罗斯托夫我养,舍甫琴科我也养,我来给你养,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好吗。”
吴霈和宋南雅不知发生什么,出来一看,吓呆在原地,萧启庆艰难道:“拧湿毛巾,快点,湿毛巾。”
宋南雅去拧毛巾,吴霈觉得不对,打开门想喊人帮忙,却一个人都不见了。赖银宝在酒店长廊的尽头吹风,陆长安走了,他忽然也想吹吹冷风。
吴霈出来没看见人,只好去追,刚刚上官婉说累了,要回自己房间睡觉。莽天骄懒得理她,本已经下楼,忽然又想上楼看看眉山。
一来一回间,吴霈只见到了莽天骄,“别让陆先生带孩子走,眉山小姐可能要进医院,暂时别让陆先生和孩子走,你去追陆先生,我先上楼了。”
莽天骄不负所托,追到了陆长安,陆长安上楼却没追到宋眉山,萧启庆直接抱着人上顶楼,坐直升机走了。
小型机,仅一人抱一人,宋南雅都没能上机。等陆长安上楼,吴霈也找了赖银宝回来,顾柔曼和莽天骄一左一右护法般牵着罗斯托夫上来,宋南雅下酒店中庭直梯,说:“萧先生带宋小姐走了,去医院了。”
但是去哪家医院,没人知道。
甚至是不是巴黎的医院,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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