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教授到欧洲走一趟吧，眉山不适合长途飞行。”梁与君不知道吴磊怎么回事，怎么陪了眉山一夜，就这样不带脑子了，他说：“芬兰环境已经算好，最多也是去瑞士，怎么会想要去美国呢，是眉山自己想的？”
吴磊道：“眉山想要呼吸顺畅一点。”点到为止。
陈其美到赫尔辛基已经一周了，陆长安的字还没签，宋南雅与吴霈今天去了医院，萧启庆也在，应该就是为了离婚协议。
陈其美看一眼手表，“我得过去一趟，吴律师她们到了。”
劝人离婚的话是真说不出口，特别是陆长安宋眉山，梁与君一直没去医院，就是怕惹了眉山不高兴。他说：“我和你一起，让陆长安再想想。”
“离婚协议带了吗，我签。”
宋南雅与吴霈都等在会客室，宋眉山小姐与顾柔曼小姐在换衣服，萧启庆先生坐在阳台，现在就等陈其美律师过来。
顾柔曼捏宋眉山的手，“小美律师会帮你的。”宋眉山笑了笑，“嗯。”
梁与君还是在宋眉山入院后初次见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吴磊也要抑郁，瘦得不成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这是宋眉山？宋南雅和吴霈一道起身，“你们好，今天的议题是如果陆长安先生不签字，我们这边就会走程序，起诉陆先生离婚了。”
梁与君说：“他签字了。”顾柔曼仿佛听错了，看向陈其美，陈其美拿出陆长安签过字的离婚协议，“现在宋眉山小姐签字就可以生效了，陆长安先生和宋眉山小姐的婚姻关系将会正式解除。”
宋眉山先看了陆长安的签名，又将协议书给了宋南雅，宋南雅看了一遍，吴霈复核，“可以的，宋小姐可以签字，关于罗斯托夫的抚养权，陆先生没有争，这里写的是尊重罗斯托夫本人的意愿。”
宋眉山点点头，在陆长安名字后头签了字，写的正楷，字字清晰。
萧启庆一直坐在阳台上，直到吴霈和宋南雅要告辞，他才起身去送，说：“律师费会打到律所，莫斯科办公室，明天之前。”
萧启庆是真的大方，做律师的，最喜欢这样的客户，不啰嗦，没有叽叽歪歪，做个离婚财产整合，也费不了多少心机。吴霈说：“多谢您的慷慨。”宋南雅也想道谢，又听萧启庆说：“眉山身体不好，我要顾她，彼得堡船舶也有些事要处理，兰亭会联系你们的。”
萧兰亭，彼得堡船舶，凌序霜十分关注的彼得堡船舶，也是萧家的？宋南雅心中泛起波澜，吴霈却不知情，只道：“好的，随时等萧先生电话。”
梁与君想和宋眉山说几句，却又瞧见宋眉山柔弱，再加上顾柔曼说：“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现在先就这样吧，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梁与君走到宋眉山身侧，摸了摸她头发，“吴磊说他今天来帮你洗头，他偷懒了，我来帮你洗？”
说得宋眉山笑起来，陈其美也笑了，梁与君说：“你想去美国的话，我来安排，顺便还能安排吴磊顾柔曼夫妇贴身照顾你，他们的工钱我付了。还有罗斯托夫和舍甫琴科，我帮你养，靠什么谢洛夫，都当是我生的。”
陈其美看了一眼站门口的萧启庆，顾柔曼笑着回：“都别气眉山就好，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宋南雅和吴霈收拾行李，准备回莫斯科，原本是为上官婉来的，但出行一个月，收获着实不菲，萧启庆的百万美金律师费，一个子儿都没少。
吴霈简直喜上眉梢，“南雅，看见没，百万美金，我们一人五十万，刨除税费，我们一人能在莫斯科最好的地方买一套房，普希金大街，就普希金大街好不好，红场后面。”
“孟君诚他们回美国没有？”宋南雅想起萧荷，想说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说你哥哥有另外的女朋友了，说我本来也不是你嫂子，和你哥哥没有结婚，不是合法夫妻，也没义务赡养你们。
好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但萧荷问了孟君诚，“你是不是喜欢宋律师，宋南雅律师，你是不是想追求她？”
就是在赫尔辛基问的，问得挺铿锵，本来孟君诚想说关你何事，但看了萧荷一眼，认真回答说：“我是挺喜欢她的，怎么了？”
萧荷当然也不能怎么了，男亲女爱，孟大状也不错，产业颇丰，南雅姐跟着他也不会受苦。萧荷抿抿嘴，道：“没什么，我南雅姐很好的，你既然追求她，就要认真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小家伙，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孟君诚笑，“要不要我约她吃晚饭，你也一起来。”
“不用了，你们约会，我去做什么。我晚一点去见朋友，她在赫尔辛基大学访问，我和我朋友吃晚饭，祝你约会顺利。”
萧荷约了简安妮，简安妮与萧荷都是港大的同学，不同系，但很熟，简安妮又和梁和畅在一起。
三个小姑娘见面的时候，都互相拥抱，简安妮介绍梁和畅，“超级学霸，我在波士顿大学，她在哈佛，是不是好强，超级强的。”
萧荷不是成绩不好，她是家境不好，香港大学毕业，没钱去美国读名校，波士顿大学也好，康奈尔也罢，一年学费大几万美金，她付不起。本来这三年就吃用都是宋南雅的，现在她都毕业了，有律师证了，还要找姐姐要钱，说想去美国读书，没出息。
简安妮大概也知道萧家四姐妹的情况，一把搂住萧荷，“萧大律师，现在是大律师了是吧，多提携小妹，看看我们大律师办案都到欧洲来了。”
孟君诚大方，知道萧荷要出来社交，还专门给了500欧，说他请客吃饭的。萧荷道：“我们去吃饭好吗，我请。”
“好的，听未来萧大律师的，她说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简安妮一只手搂着萧荷，一手拉梁和畅，“让我们合计一下，吃pizza还是吃炸鱼薯条，也不知道欧洲的炸鱼薯条和美国的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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