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冲了澡。钱总把他拉进怀里,也不知道再怎么说了,好像是越解释越乱,又怕她真的再也不想见他了,就温柔地说“小雨,你现在的家庭状况我都知道。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可以在离婚书上签字,尽快娶你。到那时,我与你一家五口,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小雨听后心理感到很温暖,心想,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个人愿意与自己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的。对他的抵触心也逐渐消退,但是,过去那么艰难自己都没有答应任何人,现如今自己有了产业,就更不能了。
她脑海里想到了那位孔华,如果自己介于他们之中,会造成她家庭破裂,这样的黑锅自己是万万不能去背的。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得是个名副其实的灾星了。今后就是真的与之结婚也不会幸福的。只好淡淡地说“不要。以后再说吧。”
小雨开着车一路上心情变得很糟糕,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哪里也没去,回到自己的卧室就蒙上被子,想睡一觉,想想自己今后何去何从。可是满脑子都是钱治国那张欠抽的脸。最后还是睡着了。
直到第三天,小雨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结论。这天傍晚,小雨独自溜达到公园,坐在亭子下的凳子上,想把自己这一年的过往从头梳理一下。可是,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人。
“哎吆歪,这不是刘小雨吗?听说现在你发达了。你狠牛叉呀?嘿嘿,原先我只想让你当我的情人,现在我是单身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娶你。怎么样?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
小雨看清来人,就是自己高中的同学姜尚武,昔年高中毕业就进入了机关,在税务局上班。就是这个人一再追求自己。两个哥哥一再警告他滚得远远地。可是这家伙记吃不记打,还不死心。
小雨厌恶地站起来说“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
“我靠,你不就是克夫的臭女人吗?我不嫌弃你,你就烧高香了,你还这个态度。我可怜你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说完就要扑向小雨。
小雨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一个闪身,让他扑了个空。小雨顺势一个扫堂腿,直接让他翻出了凉亭,来了个狗吃屎。
小雨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再动手。闻道他满身的酒气,更加厌恶了。撂下一句话“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坨狗屎。以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更看不上你。”说完转身离开了。
她想,这么多年了,这种垃圾真让人恶心。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了。既然你跳出来,那就别怪我使阴招。
小雨让大哥对姜尚武做了调查。他由于生活不检点,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副科长也被人举报,正麻烦缠身呢。
大哥听到小溪说了在公园的事情,愤怒地说“你别管了,我会找他的。他妈的,他一屁股的狗屎还没擦净,还想兴风作浪。”
这天上午,小雨来到爸爸家,看到张局长也在。喊了一声“张叔叔好。”
“喓!我们的大老板回来了。听你爸说,去省城送货了?”
“是,张叔叔,我想求您帮个忙。”小雨坐在沙发上说着。顺手给他们续上茶水。
“什么事啊,丫头的忙可的帮。快说说。”他笑着问。刚才听到小雨爸说,找的那个熟人是在京城组织部上班。说明小雨上面的人脉关系不一般。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了。
“我听说,市里的旧宾馆要卖,我想要,你给想想办法吧。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你不帮我,可没人能帮我了。”小雨撒娇的说。
“吆,这孩子,还真看得起我。哈哈。”他看向刘老爷子,开玩笑地说。他想了想,说“嗯,这件事,我还真的听说过。有人说,得三百多万,所以有好几个人都想要,市里就决定竞拍。”
“是,我二哥说有四家争,你老人家出马,他们争不过我们的。”小雨有些耍无赖的说,顺便奉承了他一下。
“这孩子,你就这么信的过我?哈哈”他笑着的问。知道这句话的用意,意思是,要是买不到,说明自己这个局长也就徒有虚名。这丫头真行,就是个人精。
“当然,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办成后,我请你老人家喝酒,并且,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小雨讨好的说。
“好,我试试,哈哈,你这孩子,还搞的这么神秘。”他是什么人啊,老官场了,知道小雨在京城时,一定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说破。
送走张局长后,刘老爷子问“小雨啊,你怎么想的?”
“我想过了,我的同学来后,帮他进市委。他的声誉也很高,只差推一把。他离开后,你就是一把手,嘿嘿,在医院里时,你不是说,你是咱村子出来的最大的官,还是个说了不算的副局长吗?很快你是说了算的正局长了。”
“他能进市委?你能帮忙?”刘老爷子质疑地问。
“老爸,人家都说,看破,不说破,是干政工的美德。时代不同了,你得与时俱进才行。任何时代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像你老人家只会安分守己的工作,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只能当个副手的。”
“唉!你不该是个女儿身啊,抡起头脑,你不输给谁。”老爷子欣慰的说。心里也在向往着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但是,从这个臭丫头的眼神里,又感到哪里不对?她的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老爸,你的观念落伍了。”
三天后。毛晓明来了,带来了一集装箱的电脑还有手机,电视。
招聘的人员也到齐,货很快上架,订好了零售价格,则吉日开业了。
毛晓明来到家里,看了房子的装修很满意。两个孩子跟在后面,高兴地跑来跑去,他带来的礼物,让每个人都很高兴。孩子要上学,买来了新书包与文具。毛大姐按着小雨的尺寸,专门为她做的几套时髦的衣服。大家拿着礼物都是喜笑颜开,爱不释手。
小雨咧开嘴和煦地笑着,对他说“你这是在收买人心啊。”
毛晓明讪讪的说“哈哈,我给两个孩子是应当的,你的衣服是大姐给做的。我家也跟着你挣了钱,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要不然,我还敢来家里吗?”
“让你破费了。”小雨气的说。晚饭是从饭店定的,在家里吃,大家都很开心,饭后,两个孩子和毛晓明讲着去京城时,见到黄小龙一家的事,爷仨说说笑笑,相处很是亲热。
小雨上楼换了新衣服,当她走下来时,让大家眼睛一亮“奥,妈妈好漂亮啊。”孩子们跑来围着她,晓明也看傻了。
“小雨啊,你为什么总是穿那么老土的衣服,现在你可是富婆了。女人不都是喜欢时髦吗?”晓明纳闷地问。
“我也想,可我这身份,又每天跑东跑西的,不需要怪张扬,低调点好。要不我穿几天臭美一下。是女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嘿嘿,我也不例外。”
“喜欢就穿,小文,小武,你们是妈妈的护花使者,以后要照顾好妈妈。”晓明听后心里有些伤感。女人以悦己者容,可她能为谁穿呢?
婆婆也悄悄的离开,她也心疼小雨,在心理叹息着,发出一声‘苦命的孩子。这样单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雨此时,却好像是个二八少女,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了钱治国。心想,自己能为他穿衣打扮吗?难道与他真是宿命吗?自从那夜的事情后,自己的内心被动摇了。
因为每当夜深人静时,自己都会想起钱志国那一颦一笑,以前都是想着生意上的事,慢慢地睡着的。想到他的温存,他的霸道与强硬,就好像是降服自己的枷锁。
其实在家,自己从小仗着父母的疼爱,没少欺负俩哥哥,从小养成的强硬与霸道,在他的面前却孱弱无比。他给自己的印象是,他的强硬,能主导事情今后的发展;他的霸道,能承担任何后果。
又想到李清泉,他的苦苦追求,相比钱治国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有贼心,没贼胆不说,还整得自己那么苦情。尤其是聚会时,他对自己说的,丈夫去世后,既然来到自己家门口,看到了婆婆就又转身离开。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没法托福终生。
说实话,如果必须让自己,在李清泉与钱治国两人中选一个的话。自己宁愿选择钱治国,那怕随着他的疯狂一起跳入万丈深渊,也不会与李清泉唯唯诺诺的在一起苟活。
在小雨那宽大的书房里,晓明把一些票据拿出来说“我这次带来了一千多万的货,这是货单。现在最火的生意就是这些产品。如果干好了不比服装少挣钱。”
“行,电脑不光是家庭需要,很多单位都用电脑工作。我会去一些单位推销,这样就卖的快一些。”小雨自信的说。
“嗯,我觉得肯定可以,以前的电脑,电视,都是很笨拙的,我们的都是平板的,更美观,价格也比最初便宜了一些。联系单位就可以按批发价销售,这样你也有的赚。”
“好的,省城钢铁的钱总,是我们大学老师钱志军的弟弟。我是通过大姨夫认识的,等我们过去后一起吃个饭。”小雨尽量掩饰住自己心虚的表情。
“你现在还有钱吗?要不就用房地产里的钱,垫付这些货款。前些时间,我告诉你竞拍的那块地皮,没有成功,唉!现在我们的公司,正准备给大公司打工呢,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不用,买宾馆的钱准备好了,这批货款我手里也有。如果你们那里房地产不好做,就来这里发展,虽然,这里房价不高,可是地皮便宜,还是有得挣。听黄小龙说,李清泉很快就来江春市任市长,我们拿地皮不会很难的。给城市增光添彩是好事,他会很支持的。”
晓明听到后,眼睛一亮,笑着问“黄小龙说的?”
“是。”就把陪父亲去京城看病,以及与黄小龙买房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晓明笑着说“小龙是我们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他父母在市政府机关上班,听说他大伯更厉害,是一位大领导的护理医生。”
“是,他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
晓明沉思了会说道“我再想想吧。过来发展的确很好。”
“好的,我想过了。如果你过来,我们俩就新注册一个房地产公司,嘿嘿,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明雨房地产公司’怎么样?叫着很顺口吧?”晓明听到后,咧开大嘴笑起来,由于常年抽烟,露出满嘴泛黄的牙齿,说道“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过啊?”
“自从我们买下这里的别墅后,就曾有过这个念头。我记得那次你说,你们那里很难拿到工程,再加上李清泉要过来的事,就有这个想法了。”
晓明听了在嘴里念了几遍明雨房地产公司。心想,这是把两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还别说,不但很顺口,感觉还很有财运。最后说“我回去与家里人商量一下再说吧。”
“好的,人挪活,树挪死。这是一千古不变的条真理。”
天刚破晓,小雨起床晨跑,回来时买回早饭。晓明与两个孩子才从楼上下来。
吃过饭,小雨与晓明开车去省城,小雨在途中打电话联系了钱总。告诉他毛晓明来了,说好中午在他们公司附近的饭店一起吃个饭。
在十一点时。小雨开到指定的饭店,远远的就看到,钱总与总务处的刘经理与财务科张经理正在饭店门口站着。钱总看到小雨与毛晓明下车后走过来,目光直接被小雨吸引住了。
此时的小雨,穿着碎花素雅的合体连衣裙,前凸后翘,修长的美腿,更显苗条美艳。他在心中赞叹不已,就好像眼前的美人儿,已经是他的爱人,心里很是自豪。小雨微笑着来到他们面前,给双方做了介绍。
钱总他们热情地和毛晓明握手,而后一起来到订好的包间。
分主宾坐下后,钱总笑着对两位经理说“哈哈,我哥的学生,女生漂亮,男生帅气,也都是年轻有为啊。”
“钱总,说笑了。您才是一表人才,我们也不差几岁吧?”毛晓明不好意思的说。
小雨心理却不踏实,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必须尽量掩饰自己的内心的紧张。“我通知了办公室,一上班就能统计好。我们也按着江春钢铁集团的款式,把上衣的字改一下就行。”钱总笑着说。说话间,还不时地瞟向小雨。
小雨尽量不与他的眼神对视。
为了缓解气氛,钱总向张经理与刘经理介绍说“这位刘老板你们早就认识了,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她还是江春钢铁于总的外甥女。”说完朝向总务处刘经理又说“以后公司需要发福利,就与她联系。”
“好的,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子。她很不错,送来的夏凉被与家访质量很好,价格也很公道。”刘经理讨好地说。心想,有你发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服装就是毛老板那边做吗?”钱总又对毛晓明问。
“是,我家的服装厂有很多年了。我自己有房地产公司,还有小雨的股份呢。小雨可是很能干的,现在又上了电脑,手机,电视机,电热水器等产品。”
酒喝过两圈后,大家不再拘谨,说话就随便了许多。小雨这次没喝酒,理由是要开车。
钱总取了张纸巾擦着手说“刘经理,你看看哪个科室,没配电脑的都配上,那些旧式机子,如果不能使用的也可以替换下来。手机也给各部门的一把手换一下,统计个数给刘老板,让她给送来。现在效益好,全国都在盖楼,带动了钢铁行业的发展。我觉的十年之内,全国各地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企业也要与时俱进才是。”
“是啊,我们那里,楼盘不长时间就起一片,房子不断的盖,可总是不够卖的。国家放开城市户口,来城里打工的多了。他们肯吃苦,挣钱就快,买房定居是大方向。房价也不断的在升,一些攒钱买房的人,越等越买不起。只有那些贷款买房的沾了大光。”毛晓明笑着说。他好像看出来什么。钱总一直瞄向小雨。
小雨红着脸也不敢直视他,这次,她很少说话,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晓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雨如此羞涩,心想,看来他们两人有故事。
“是啊,有闲钱还是赶紧买上几套房,比存银行还增值。”财务部张经理笑着说。
钱志国沉思了一会,说“我们就趁着现在效益好,买一块地皮给职工盖宿舍。这么多工人跟着咱,咱也不能亏待他们。以前的职工宿舍不但破旧还很狭小,就再盖宿舍小区,给他们一个温馨的家,工作起来才更有动力。毛老板,你们能盖多高得楼?”
“最高三十二层。”晓明说。
“好,等我们再商量一下,决定后,就让你们来盖。你们南方注重风水,能不能找个风水师,来给我们选一下地皮?”钱总很自然的看着晓明问。
“行,我爷爷就给我公司看风水,他选的地段都不错,我们的楼盘还没盖完就卖得差不多了。我爷爷从小就在店铺里学习,不但懂得鉴定古玩,书画,还懂点风水学。如有需要,我会让他过来一趟。”
“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看好地段后,你们来盖。”钱总说的很坚定。其实他是有私心的,知道小雨对他没那个心思,要想小雨与自己培养感情,就得多接触。既然她有房地产的股份就让他们来盖楼。
“好,我们一定好好做。”晓明笑着说,心里狂喜不已。这样的工程一般人是很难拿到的,来这里发展也很好。最主要的是不需要出工程款,又想到小雨说的‘明雨房地产公司’心想,凭着小雨的精明,她能提前想到,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大的发展。
小雨瞥了钱志国一眼,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心想,晓明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看来他是真的想过来发展了。自己想远离钱志国都做不到了。难道这就是命吗?自己竟然没有推脱的理由。
下午上班后,小雨与他们来到办公室,拿到工作服的尺寸号码后,两人开车离开。
在回江春市的路上,晓明因接下一个楼盘,兴奋的心花怒放。他激动地说“小雨,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我决定了,就来你们这里发展。我过来后,咱俩就去注册我们的明雨房地产公司,股份对半分。”
“那可不行,我什么也不懂,都是你在做。”小雨不是贪心的人,这就是她能做好的原因。此时的小雨,与晓明的心情恰恰相反,这些天一直都在想,如果不是把做工作服的事情告诉晓明,今天就不会有此一行了。
怪不得人家把辞去工作,去做生意叫下海。还真的没说错,这样的海,水的确很深。自己现在很迷茫。如果晓明过来接下这个工程,自己的度假村与酒店,就能让明雨房地产来盖,那样就不用了找别的建筑公司,少了还很多麻烦。可以,今后也会与钱志国常见面了。
假如晓明不过来,自己也许会推迟很多年盖酒店与度假村,也不会再有感情的纠葛。但是,事情的发展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万万没想到,昨天劝说晓明过来发展,今天发生的状况,就像自己冥冥之中早就知道似的。难道自己是铁齿铜牙黄半仙的转世吗?
转念一想,又感到这是钱治国,临时起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不知道这个坑是不是一个囚牢?使自己在情感的漩涡里,越陷越深。不知为什么,这次见到他,自己的心脏就像在擂鼓,跳的特别快,在他那谈笑风生中,自己反而感到很有魅力。
晓明看到小雨在沉思,笑着说“就这么定了。工地上,绝对有你能做的工作。”他不是糊涂人,自从看到钱总,再加上他们两人的眼神,一定是看对眼了。钱总的确是高富帅,自己拿什么和人家比啊?小雨能选择他是好事。看来自己和小雨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晓明心里苦涩的很。唉!这就是命吗?
这时,二哥打来了电话,说正准备拍卖宾馆。让她赶紧回去。
他们加足马力往回赶。路上,晓明对小雨说“我回去后就与父亲商量。我会把老家所有工具都运过来的,如果还不够用,我们就再买。我们会把工程师和技工都全带过来,再找一些技术工人与建筑工人就可以了。”
小雨没法说出口‘别接这个工程’的话,看他那兴奋劲,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说“好,就按你的想法办吧,到时候,你看我能做什么就看着安排。”
晓明还陶醉在过来后,如何发展的遐想中,丝毫没有察觉小雨的心情。他开着车,目光看着前方,笑着说“嗯,你们这里是个好地方,我越来越喜欢了。在老家,这次我们没有拿到那块地皮,爷爷却说,没事的,今后有的是工程。我与父亲都认为,他老人家说胡话。哈哈,没想到让他一语成谶。”
回到江春市,他们来到宾馆。在一间大会议室里,找到了两位哥哥。大哥是老爸让他来的。真没想到,老爸这次真给力,让两个哥哥给自己来镇场子。心想,看来老爸还很是心疼自己的。
二哥看到她们,走上前,低声说“张叔叔告诉我,说三百五十五万就能拿下,我填在竞标书上了。”
“好,张叔叔绝对不会说错的。”小雨坚定地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自己此时的心情,对宾馆的渴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因为那夜的事,她已经有了退缩之心,甚至想过,守住现在的服装与家电店铺,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也很好。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再去争什么?
看着在场的人,一个个就像乌眼鸡一样,心里萌生了退避三舍的念头。看到晓明热情高涨地递交竞标书,突然想到了帮助自己的同学们。心想,难不成就这样放弃自己人生目标吗?自己一直被别人说成是克夫的灾星,尽管自己拼命地在挣扎,可是就因为那件事,就偃旗息鼓了吗?这样也对不起晓明他们啊。他已经下了决心投奔自己,难道自己站在旁边当观众吗?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跟着感觉走吧。自己还不到三岁,能再打拼一下,这辈子也不亏了。现在自己就是捂住耳朵偷铃铛,明明已经对钱治国动了心,还死鸭子嘴硬,想一跑了之,哪成想,那个家伙已经张开了大网,楸准了自己这盘菜。
正当小雨胡思乱想时,结果出来了,毫无争议的是自己拿下了宾馆。小雨在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很快交付了款,在所有的文件上签了字。
有认识小雨的人,也都没脾气了,因为小雨的大哥,二哥都是一米七八多的个子,就像两位门神一样矗立在小雨的身边。
王副市长把小雨叫到办公室,笑着说“恭喜你们。这个宾馆,让私人的小宾馆排挤的无法经营,要想生存就需要改变,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小雨想了想说“我准备在后面盖三十层的酒店。原来的也不拆,做个外墙再装修一下,这只是大体的想法,具体的还需要,规划和设计。”
“好,这也是市里的想法,咱们市发展潜力很大。南面山区,有老板投入十亿开发旅游,庙宇也要修建。加上我们的山泉,泉水质量很好,也有人买下来了。我们还是重工业与旅游城市,所以,不出几年,将会大变样,高档宾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王副市长侃侃而谈,展望着未来很是兴奋。
“是,我也会在三年内,让宾馆大变样,宾馆的员工,我可以有选择的使用。以前的所有的账,概不负责。”小雨果断地说。这个也许说到前面会更好,以便以后发生什么纠纷。
“可以,就是你留下的人,也不再延续过去的正式工制度,现在一刀切,都算下岗工人了,留下的人,就算重新招聘。过去的所有账目与你都无关。”
王市长走后,小雨手里拿着宾馆的文件,心中感到沉甸甸的。不像先前买下一两个店铺那样的心情,因为这里是一份像样的产业,也是自己大展宏图的地方。好像就在这一瞬间,那个斗志昂扬的小雨又回来了。
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面积不小的白纸。她要在这上面做出一副真实的画卷。为了画卷的完美,从今往后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自己都不应当做缩头乌龟。只要自己能保持本心,不会触及自己的道德底线,无论将来出现何种状况,都不会逃避。
小雨和晓明在宾馆到处查看了一遍,又来到宾馆后面,看到花园与大片树林。晓明笑着说“哈哈,他们之所以又加了一些钱,可能因为这里的树木。你别看都是白杨树,这么粗,每颗都值不少钱。”
小雨想到了明雨房地产公司,心里更有底气了。笑着说“晓明,我会努力攒钱,如果我们把省钢的宿舍楼盖完,就过来给我盖酒店,到时钱不够我就贷款。等有时间了,你就开始给我设计酒店的图纸吧?”
“好的,等有时间就把这里的地皮测量一下。盖酒店说不定用不着贷款,盖完那个楼盘,我们也会挣不少钱的。再说,我们自己的公司过来盖,你只准备工人的工资与材料的钱就行。”
小雨和晓明回到宾馆大厅时,许多职工和老领导交涉以前的旧事。叽叽喳喳的很是混乱。小雨两人看了一会,就去了办公室。
坐下后,晓明说“你下一步就是招个能干的经理,让经理给你做出个管理与经营计划书。既然换了主人,就得有个新气象才行。”
小雨领会了晓明的想法,对一个探头探脑得服务生说“你去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
“好的。”那个小伙子转身离开。
不一会,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笑着问“老板,你找我?”
“是,请进。”
小雨让他进来,让到沙发上坐下,笑着问“你在这里当经理多久了?”
“我叫朱明辉,在这里干了五年。以前在威岛市的五星级酒店干了四年。”他是一个很帅气,俊秀的男子,个子有一米七五左右,从他那眼神里看出很精明。
小雨心想,有这样的工作经历,就说明对酒店经营有一套,就试探地问“如果让你经营,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整个楼房从里到外收拾一下,房间不能像现在一样,一个价格,要分中,高,低,三个档次,人员不用太多。你看,就这么一个小宾馆用了六十二个人,养的起吗?我曾提过改革体制,可是太难。”朱经理有些不愤和无耐。
“我也有这个想法,晓明外墙有什么好办法,又快又焕然一新的。”小雨问。
“有,现在有外墙漆,十天就能搞定,我们那里就用这个。房间可刷鲁胶漆,但不如贴壁纸快,也显高档,但价格贵。”
“好,高档房间就用壁纸。”
小雨又看向朱明辉平和地询问“你一定要走吗?如果我要留你,你能把宾馆经营好吗?有什么条件,和要求,说说看?”
“如果老板希望我留下,我会按着自己的经营理念,给你干好的。第一:酒店的名字,要改。第二:做个大广告牌;第三:大门也要改。我的工资的每月三千元。”
“好,别的想到了再说,这些我都答应。关于大门的事,我会找个老人过来,让他看看怎么改。”她对晓明说“等爷爷过来时,让他给我看看,怎么把大门改一下?”
“好的,大门很重要。都是什么时代了,换用围墙,到时候把围墙全都推到,就用铁栅栏。”晓明笑着说。
“朱经理,一年内,如果你经营的好,第二年我会给你每月四千元,如果经营不好就走人。我会在三年内,在宾馆的后面盖高层大酒店,如果你那是还在,就会是酒店的总经理了。”
看他有些懵圈,就又说“我看好你。你尽快做个计划书交给我。现在你可以从原来的大厨和重要岗位的人中,挑选有经验,称职的人留下为你所用。如果我审核通过就返聘他们。你要心中有数,选出的人是在帮你,别滥竽充数才行。至于服务员,我去给你招聘。他们是新人,你来培训她们,新人好管理,这个你懂的。”
“好。我正想好好干,在刘老板的带领下,我心里有底气。”朱经理激动地说。尤其说要盖高层的大酒店,心里很是向往,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大酒店的总经理”
在回去的路上,晓明笑着说“小雨,真让人佩服啊。在你面前,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小雨这段时间的发展,就像开了无极挂似的,自己与之合作会前途无限光明的。
小雨满脑子就是回老家,招收新服务员的事。在京城医院里时,爸爸回忆小时候吃百家饭的事还留下了泪水。当时自己答应了他的心愿,帮助老家的人一把。
当她听到晓明的话语,笑着说“大哥,你与两个孩子交流时,是不是也能明白,我每天忙前忙后,每天才睡五六个小时,如果按八个小时的工作日来计算,我一天干了别人两天的工作。”
晓明笑着说“是,哈哈,就像那句话‘光看着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揍’这个比喻有点损,可是意思还是差不多得。照你的计算,你今年的付出,就是别人的两倍,有这样的成绩也是你应得的。”
回到家,妈妈和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给孩子们织毛衣。
孩子们和晓明亲昵了一会,刘老爷子问“交接好了?”
“嗯,爸,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她倒了杯水递给他问,又给自己与晓明各倒了一杯。
“差不多了。”
“我要回老家招几个人。你不是说过要帮一帮他们吗?他们来我这里,管吃,管住,一个月还能拿一千多元的工资,算不算帮他们?”
“好,算你有良心。我现在就给你叔叔打电话,让他先联系家里的孩子们,等你去了就直接选人。”说完后就去楼上打电话了。
“晓明,你后天回去。今天下午一块去吧,看看我的家乡,带上两个孩子。”
“好的,在大学时,你就夸奖家乡是个好地方,这次我也去开开眼。”
老爷子从楼上下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久没回老家了,去看看老人们。”
“行。”小雨知道他在家憋坏了,去散散心也好。
“快八月十五了,买几份礼物?”老爷子对小雨说。
“买几份啊?”
“五份,多买点。”老爷子狮子大开口的说。
“你们看,他老人家花我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小雨调侃的说。
大家都笑了。刘老爷子装没事人。
小雨买回礼品后,刘老爷子,小雨和两个孩子就上了车。晓明开车,小雨坐在副驾驶上,孩子们看着沿路上的风景非常高兴。
田野里,一片片玉米田,长得很是茁壮,像是在等待检阅的士兵。大大粗粗的玉米留着小胡子,严肃,威猛;棉田里,沉甸甸的棉桃把枝都压弯了,像一个个铜铃随着微风正在叮当作响。
大片的高粱笑红了脸,犹如亭亭玉立裹着红头巾的少女,矗立田间;有的像喝醉酒的红脸大汉,金黄的谷穗,搭肩咬耳地拥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走进村子,太阳已经偏西,可是还是烈日炎炎,一丝风也没有。
石板路被晒的火热发烫;黄狗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母鸡耷拉这翅膀,呆立在丝瓜棚下一动也不动。院子里飞着几只蜻蜓,一会东,一会西。只有在那棵老梧桐树上的知了,“知道了,知道了的”叫喊着,也不知它知道了什么?
当来到二叔家,已经等了许多村民,还有许多年轻走男女。老爷子下车和他们打招呼后,走进到屋里,茶水已准备好,还有自家的水果。年龄大的围着小雨爸,讲着亲情,套着近乎,好听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向外说,目的就是想让自家孩子去城里上班。
“哈哈,孩子们的事,去问小雨吧,我是来串门的。”老爷子笑着说。自己是不会给小雨添乱的。
院子里,小雨看着这群淳朴的孩子们,说“是高中生的,年龄不超过二十一岁,站过来。”小雨看着过来了五个,有一个男孩,其中是一个女孩站在一旁,怯怯的,不敢抬头,个子一米七多,长的很美,大家也都在看着她偷笑。
小雨不知所谓。
“她是个瘸子。”有个小男孩大声说。
随后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那姑娘,那姑娘低眉垂眼的看向自己的脚尖,泪水很快就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两手捂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边哭出声。
小雨看着她的移动并没大毛病,只是很轻微的。当小雨从那女孩的身上收回视线,扫视其他人,有的在嘲笑,有的是同情,有的直接不语。最多的是在议论这个女孩不自量力也来凑热闹。
叔叔听到这里乱纷纷的,走过来对小雨说“这孩子,小时候去山上割草,不小心掉下去摔成这样的。她学习很好,因为腿脚不好没去考大学,家里也不富裕。”
小雨听后走过去问“你叫什么?”
“刘春燕。”她擦着泪,轻轻的说。
“好了,不要哭。跟我去吧。”小雨安慰的说。
她听后瞠目结舌,不相信的张着嘴。好一会,怯怯的问“收,收下我了?”
“是。”小雨鼓励的回答。
小雨看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地滑落,而后又破涕为笑。她脑子还在眩晕着呢?这对她来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大大的馅饼,而且还是肉馅的,几乎就把她打蒙了。
小雨又找了二十个比较精神,身体健壮的小姑娘和男孩,让刘春燕记下他们的名字。说“你们跟我去,要勤快,工作要认真。如果不好好干,我会让你们回来。希望不论你们,还是你们的家长,到时候别骂我。吃住都在那里,上班穿工作服,每月一千元的工资,如果没有意见,明天十点前就去宾馆报到。”
选上的都很高兴,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感激的话,没有选上的,非常失落。
小雨听后心理感到很温暖,心想,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个人愿意与自己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的。对他的抵触心也逐渐消退,但是,过去那么艰难自己都没有答应任何人,现如今自己有了产业,就更不能了。
她脑海里想到了那位孔华,如果自己介于他们之中,会造成她家庭破裂,这样的黑锅自己是万万不能去背的。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真得是个名副其实的灾星了。今后就是真的与之结婚也不会幸福的。只好淡淡地说“不要。以后再说吧。”
小雨开着车一路上心情变得很糟糕,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哪里也没去,回到自己的卧室就蒙上被子,想睡一觉,想想自己今后何去何从。可是满脑子都是钱治国那张欠抽的脸。最后还是睡着了。
直到第三天,小雨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结论。这天傍晚,小雨独自溜达到公园,坐在亭子下的凳子上,想把自己这一年的过往从头梳理一下。可是,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人。
“哎吆歪,这不是刘小雨吗?听说现在你发达了。你狠牛叉呀?嘿嘿,原先我只想让你当我的情人,现在我是单身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娶你。怎么样?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
小雨看清来人,就是自己高中的同学姜尚武,昔年高中毕业就进入了机关,在税务局上班。就是这个人一再追求自己。两个哥哥一再警告他滚得远远地。可是这家伙记吃不记打,还不死心。
小雨厌恶地站起来说“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
“我靠,你不就是克夫的臭女人吗?我不嫌弃你,你就烧高香了,你还这个态度。我可怜你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说完就要扑向小雨。
小雨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一个闪身,让他扑了个空。小雨顺势一个扫堂腿,直接让他翻出了凉亭,来了个狗吃屎。
小雨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再动手。闻道他满身的酒气,更加厌恶了。撂下一句话“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坨狗屎。以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更看不上你。”说完转身离开了。
她想,这么多年了,这种垃圾真让人恶心。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了。既然你跳出来,那就别怪我使阴招。
小雨让大哥对姜尚武做了调查。他由于生活不检点,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副科长也被人举报,正麻烦缠身呢。
大哥听到小溪说了在公园的事情,愤怒地说“你别管了,我会找他的。他妈的,他一屁股的狗屎还没擦净,还想兴风作浪。”
这天上午,小雨来到爸爸家,看到张局长也在。喊了一声“张叔叔好。”
“喓!我们的大老板回来了。听你爸说,去省城送货了?”
“是,张叔叔,我想求您帮个忙。”小雨坐在沙发上说着。顺手给他们续上茶水。
“什么事啊,丫头的忙可的帮。快说说。”他笑着问。刚才听到小雨爸说,找的那个熟人是在京城组织部上班。说明小雨上面的人脉关系不一般。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了。
“我听说,市里的旧宾馆要卖,我想要,你给想想办法吧。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你不帮我,可没人能帮我了。”小雨撒娇的说。
“吆,这孩子,还真看得起我。哈哈。”他看向刘老爷子,开玩笑地说。他想了想,说“嗯,这件事,我还真的听说过。有人说,得三百多万,所以有好几个人都想要,市里就决定竞拍。”
“是,我二哥说有四家争,你老人家出马,他们争不过我们的。”小雨有些耍无赖的说,顺便奉承了他一下。
“这孩子,你就这么信的过我?哈哈”他笑着的问。知道这句话的用意,意思是,要是买不到,说明自己这个局长也就徒有虚名。这丫头真行,就是个人精。
“当然,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办成后,我请你老人家喝酒,并且,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小雨讨好的说。
“好,我试试,哈哈,你这孩子,还搞的这么神秘。”他是什么人啊,老官场了,知道小雨在京城时,一定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说破。
送走张局长后,刘老爷子问“小雨啊,你怎么想的?”
“我想过了,我的同学来后,帮他进市委。他的声誉也很高,只差推一把。他离开后,你就是一把手,嘿嘿,在医院里时,你不是说,你是咱村子出来的最大的官,还是个说了不算的副局长吗?很快你是说了算的正局长了。”
“他能进市委?你能帮忙?”刘老爷子质疑地问。
“老爸,人家都说,看破,不说破,是干政工的美德。时代不同了,你得与时俱进才行。任何时代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像你老人家只会安分守己的工作,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只能当个副手的。”
“唉!你不该是个女儿身啊,抡起头脑,你不输给谁。”老爷子欣慰的说。心里也在向往着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但是,从这个臭丫头的眼神里,又感到哪里不对?她的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老爸,你的观念落伍了。”
三天后。毛晓明来了,带来了一集装箱的电脑还有手机,电视。
招聘的人员也到齐,货很快上架,订好了零售价格,则吉日开业了。
毛晓明来到家里,看了房子的装修很满意。两个孩子跟在后面,高兴地跑来跑去,他带来的礼物,让每个人都很高兴。孩子要上学,买来了新书包与文具。毛大姐按着小雨的尺寸,专门为她做的几套时髦的衣服。大家拿着礼物都是喜笑颜开,爱不释手。
小雨咧开嘴和煦地笑着,对他说“你这是在收买人心啊。”
毛晓明讪讪的说“哈哈,我给两个孩子是应当的,你的衣服是大姐给做的。我家也跟着你挣了钱,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要不然,我还敢来家里吗?”
“让你破费了。”小雨气的说。晚饭是从饭店定的,在家里吃,大家都很开心,饭后,两个孩子和毛晓明讲着去京城时,见到黄小龙一家的事,爷仨说说笑笑,相处很是亲热。
小雨上楼换了新衣服,当她走下来时,让大家眼睛一亮“奥,妈妈好漂亮啊。”孩子们跑来围着她,晓明也看傻了。
“小雨啊,你为什么总是穿那么老土的衣服,现在你可是富婆了。女人不都是喜欢时髦吗?”晓明纳闷地问。
“我也想,可我这身份,又每天跑东跑西的,不需要怪张扬,低调点好。要不我穿几天臭美一下。是女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嘿嘿,我也不例外。”
“喜欢就穿,小文,小武,你们是妈妈的护花使者,以后要照顾好妈妈。”晓明听后心里有些伤感。女人以悦己者容,可她能为谁穿呢?
婆婆也悄悄的离开,她也心疼小雨,在心理叹息着,发出一声‘苦命的孩子。这样单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雨此时,却好像是个二八少女,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了钱治国。心想,自己能为他穿衣打扮吗?难道与他真是宿命吗?自从那夜的事情后,自己的内心被动摇了。
因为每当夜深人静时,自己都会想起钱志国那一颦一笑,以前都是想着生意上的事,慢慢地睡着的。想到他的温存,他的霸道与强硬,就好像是降服自己的枷锁。
其实在家,自己从小仗着父母的疼爱,没少欺负俩哥哥,从小养成的强硬与霸道,在他的面前却孱弱无比。他给自己的印象是,他的强硬,能主导事情今后的发展;他的霸道,能承担任何后果。
又想到李清泉,他的苦苦追求,相比钱治国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有贼心,没贼胆不说,还整得自己那么苦情。尤其是聚会时,他对自己说的,丈夫去世后,既然来到自己家门口,看到了婆婆就又转身离开。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没法托福终生。
说实话,如果必须让自己,在李清泉与钱治国两人中选一个的话。自己宁愿选择钱治国,那怕随着他的疯狂一起跳入万丈深渊,也不会与李清泉唯唯诺诺的在一起苟活。
在小雨那宽大的书房里,晓明把一些票据拿出来说“我这次带来了一千多万的货,这是货单。现在最火的生意就是这些产品。如果干好了不比服装少挣钱。”
“行,电脑不光是家庭需要,很多单位都用电脑工作。我会去一些单位推销,这样就卖的快一些。”小雨自信的说。
“嗯,我觉得肯定可以,以前的电脑,电视,都是很笨拙的,我们的都是平板的,更美观,价格也比最初便宜了一些。联系单位就可以按批发价销售,这样你也有的赚。”
“好的,省城钢铁的钱总,是我们大学老师钱志军的弟弟。我是通过大姨夫认识的,等我们过去后一起吃个饭。”小雨尽量掩饰住自己心虚的表情。
“你现在还有钱吗?要不就用房地产里的钱,垫付这些货款。前些时间,我告诉你竞拍的那块地皮,没有成功,唉!现在我们的公司,正准备给大公司打工呢,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不用,买宾馆的钱准备好了,这批货款我手里也有。如果你们那里房地产不好做,就来这里发展,虽然,这里房价不高,可是地皮便宜,还是有得挣。听黄小龙说,李清泉很快就来江春市任市长,我们拿地皮不会很难的。给城市增光添彩是好事,他会很支持的。”
晓明听到后,眼睛一亮,笑着问“黄小龙说的?”
“是。”就把陪父亲去京城看病,以及与黄小龙买房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晓明笑着说“小龙是我们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他父母在市政府机关上班,听说他大伯更厉害,是一位大领导的护理医生。”
“是,他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
晓明沉思了会说道“我再想想吧。过来发展的确很好。”
“好的,我想过了。如果你过来,我们俩就新注册一个房地产公司,嘿嘿,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明雨房地产公司’怎么样?叫着很顺口吧?”晓明听到后,咧开大嘴笑起来,由于常年抽烟,露出满嘴泛黄的牙齿,说道“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过啊?”
“自从我们买下这里的别墅后,就曾有过这个念头。我记得那次你说,你们那里很难拿到工程,再加上李清泉要过来的事,就有这个想法了。”
晓明听了在嘴里念了几遍明雨房地产公司。心想,这是把两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还别说,不但很顺口,感觉还很有财运。最后说“我回去与家里人商量一下再说吧。”
“好的,人挪活,树挪死。这是一千古不变的条真理。”
天刚破晓,小雨起床晨跑,回来时买回早饭。晓明与两个孩子才从楼上下来。
吃过饭,小雨与晓明开车去省城,小雨在途中打电话联系了钱总。告诉他毛晓明来了,说好中午在他们公司附近的饭店一起吃个饭。
在十一点时。小雨开到指定的饭店,远远的就看到,钱总与总务处的刘经理与财务科张经理正在饭店门口站着。钱总看到小雨与毛晓明下车后走过来,目光直接被小雨吸引住了。
此时的小雨,穿着碎花素雅的合体连衣裙,前凸后翘,修长的美腿,更显苗条美艳。他在心中赞叹不已,就好像眼前的美人儿,已经是他的爱人,心里很是自豪。小雨微笑着来到他们面前,给双方做了介绍。
钱总他们热情地和毛晓明握手,而后一起来到订好的包间。
分主宾坐下后,钱总笑着对两位经理说“哈哈,我哥的学生,女生漂亮,男生帅气,也都是年轻有为啊。”
“钱总,说笑了。您才是一表人才,我们也不差几岁吧?”毛晓明不好意思的说。
小雨心理却不踏实,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必须尽量掩饰自己的内心的紧张。“我通知了办公室,一上班就能统计好。我们也按着江春钢铁集团的款式,把上衣的字改一下就行。”钱总笑着说。说话间,还不时地瞟向小雨。
小雨尽量不与他的眼神对视。
为了缓解气氛,钱总向张经理与刘经理介绍说“这位刘老板你们早就认识了,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她还是江春钢铁于总的外甥女。”说完朝向总务处刘经理又说“以后公司需要发福利,就与她联系。”
“好的,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子。她很不错,送来的夏凉被与家访质量很好,价格也很公道。”刘经理讨好地说。心想,有你发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服装就是毛老板那边做吗?”钱总又对毛晓明问。
“是,我家的服装厂有很多年了。我自己有房地产公司,还有小雨的股份呢。小雨可是很能干的,现在又上了电脑,手机,电视机,电热水器等产品。”
酒喝过两圈后,大家不再拘谨,说话就随便了许多。小雨这次没喝酒,理由是要开车。
钱总取了张纸巾擦着手说“刘经理,你看看哪个科室,没配电脑的都配上,那些旧式机子,如果不能使用的也可以替换下来。手机也给各部门的一把手换一下,统计个数给刘老板,让她给送来。现在效益好,全国都在盖楼,带动了钢铁行业的发展。我觉的十年之内,全国各地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企业也要与时俱进才是。”
“是啊,我们那里,楼盘不长时间就起一片,房子不断的盖,可总是不够卖的。国家放开城市户口,来城里打工的多了。他们肯吃苦,挣钱就快,买房定居是大方向。房价也不断的在升,一些攒钱买房的人,越等越买不起。只有那些贷款买房的沾了大光。”毛晓明笑着说。他好像看出来什么。钱总一直瞄向小雨。
小雨红着脸也不敢直视他,这次,她很少说话,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晓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雨如此羞涩,心想,看来他们两人有故事。
“是啊,有闲钱还是赶紧买上几套房,比存银行还增值。”财务部张经理笑着说。
钱志国沉思了一会,说“我们就趁着现在效益好,买一块地皮给职工盖宿舍。这么多工人跟着咱,咱也不能亏待他们。以前的职工宿舍不但破旧还很狭小,就再盖宿舍小区,给他们一个温馨的家,工作起来才更有动力。毛老板,你们能盖多高得楼?”
“最高三十二层。”晓明说。
“好,等我们再商量一下,决定后,就让你们来盖。你们南方注重风水,能不能找个风水师,来给我们选一下地皮?”钱总很自然的看着晓明问。
“行,我爷爷就给我公司看风水,他选的地段都不错,我们的楼盘还没盖完就卖得差不多了。我爷爷从小就在店铺里学习,不但懂得鉴定古玩,书画,还懂点风水学。如有需要,我会让他过来一趟。”
“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看好地段后,你们来盖。”钱总说的很坚定。其实他是有私心的,知道小雨对他没那个心思,要想小雨与自己培养感情,就得多接触。既然她有房地产的股份就让他们来盖楼。
“好,我们一定好好做。”晓明笑着说,心里狂喜不已。这样的工程一般人是很难拿到的,来这里发展也很好。最主要的是不需要出工程款,又想到小雨说的‘明雨房地产公司’心想,凭着小雨的精明,她能提前想到,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大的发展。
小雨瞥了钱志国一眼,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心想,晓明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看来他是真的想过来发展了。自己想远离钱志国都做不到了。难道这就是命吗?自己竟然没有推脱的理由。
下午上班后,小雨与他们来到办公室,拿到工作服的尺寸号码后,两人开车离开。
在回江春市的路上,晓明因接下一个楼盘,兴奋的心花怒放。他激动地说“小雨,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我决定了,就来你们这里发展。我过来后,咱俩就去注册我们的明雨房地产公司,股份对半分。”
“那可不行,我什么也不懂,都是你在做。”小雨不是贪心的人,这就是她能做好的原因。此时的小雨,与晓明的心情恰恰相反,这些天一直都在想,如果不是把做工作服的事情告诉晓明,今天就不会有此一行了。
怪不得人家把辞去工作,去做生意叫下海。还真的没说错,这样的海,水的确很深。自己现在很迷茫。如果晓明过来接下这个工程,自己的度假村与酒店,就能让明雨房地产来盖,那样就不用了找别的建筑公司,少了还很多麻烦。可以,今后也会与钱志国常见面了。
假如晓明不过来,自己也许会推迟很多年盖酒店与度假村,也不会再有感情的纠葛。但是,事情的发展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万万没想到,昨天劝说晓明过来发展,今天发生的状况,就像自己冥冥之中早就知道似的。难道自己是铁齿铜牙黄半仙的转世吗?
转念一想,又感到这是钱治国,临时起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不知道这个坑是不是一个囚牢?使自己在情感的漩涡里,越陷越深。不知为什么,这次见到他,自己的心脏就像在擂鼓,跳的特别快,在他那谈笑风生中,自己反而感到很有魅力。
晓明看到小雨在沉思,笑着说“就这么定了。工地上,绝对有你能做的工作。”他不是糊涂人,自从看到钱总,再加上他们两人的眼神,一定是看对眼了。钱总的确是高富帅,自己拿什么和人家比啊?小雨能选择他是好事。看来自己和小雨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晓明心里苦涩的很。唉!这就是命吗?
这时,二哥打来了电话,说正准备拍卖宾馆。让她赶紧回去。
他们加足马力往回赶。路上,晓明对小雨说“我回去后就与父亲商量。我会把老家所有工具都运过来的,如果还不够用,我们就再买。我们会把工程师和技工都全带过来,再找一些技术工人与建筑工人就可以了。”
小雨没法说出口‘别接这个工程’的话,看他那兴奋劲,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说“好,就按你的想法办吧,到时候,你看我能做什么就看着安排。”
晓明还陶醉在过来后,如何发展的遐想中,丝毫没有察觉小雨的心情。他开着车,目光看着前方,笑着说“嗯,你们这里是个好地方,我越来越喜欢了。在老家,这次我们没有拿到那块地皮,爷爷却说,没事的,今后有的是工程。我与父亲都认为,他老人家说胡话。哈哈,没想到让他一语成谶。”
回到江春市,他们来到宾馆。在一间大会议室里,找到了两位哥哥。大哥是老爸让他来的。真没想到,老爸这次真给力,让两个哥哥给自己来镇场子。心想,看来老爸还很是心疼自己的。
二哥看到她们,走上前,低声说“张叔叔告诉我,说三百五十五万就能拿下,我填在竞标书上了。”
“好,张叔叔绝对不会说错的。”小雨坚定地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自己此时的心情,对宾馆的渴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因为那夜的事,她已经有了退缩之心,甚至想过,守住现在的服装与家电店铺,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也很好。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再去争什么?
看着在场的人,一个个就像乌眼鸡一样,心里萌生了退避三舍的念头。看到晓明热情高涨地递交竞标书,突然想到了帮助自己的同学们。心想,难不成就这样放弃自己人生目标吗?自己一直被别人说成是克夫的灾星,尽管自己拼命地在挣扎,可是就因为那件事,就偃旗息鼓了吗?这样也对不起晓明他们啊。他已经下了决心投奔自己,难道自己站在旁边当观众吗?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跟着感觉走吧。自己还不到三岁,能再打拼一下,这辈子也不亏了。现在自己就是捂住耳朵偷铃铛,明明已经对钱治国动了心,还死鸭子嘴硬,想一跑了之,哪成想,那个家伙已经张开了大网,楸准了自己这盘菜。
正当小雨胡思乱想时,结果出来了,毫无争议的是自己拿下了宾馆。小雨在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很快交付了款,在所有的文件上签了字。
有认识小雨的人,也都没脾气了,因为小雨的大哥,二哥都是一米七八多的个子,就像两位门神一样矗立在小雨的身边。
王副市长把小雨叫到办公室,笑着说“恭喜你们。这个宾馆,让私人的小宾馆排挤的无法经营,要想生存就需要改变,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小雨想了想说“我准备在后面盖三十层的酒店。原来的也不拆,做个外墙再装修一下,这只是大体的想法,具体的还需要,规划和设计。”
“好,这也是市里的想法,咱们市发展潜力很大。南面山区,有老板投入十亿开发旅游,庙宇也要修建。加上我们的山泉,泉水质量很好,也有人买下来了。我们还是重工业与旅游城市,所以,不出几年,将会大变样,高档宾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王副市长侃侃而谈,展望着未来很是兴奋。
“是,我也会在三年内,让宾馆大变样,宾馆的员工,我可以有选择的使用。以前的所有的账,概不负责。”小雨果断地说。这个也许说到前面会更好,以便以后发生什么纠纷。
“可以,就是你留下的人,也不再延续过去的正式工制度,现在一刀切,都算下岗工人了,留下的人,就算重新招聘。过去的所有账目与你都无关。”
王市长走后,小雨手里拿着宾馆的文件,心中感到沉甸甸的。不像先前买下一两个店铺那样的心情,因为这里是一份像样的产业,也是自己大展宏图的地方。好像就在这一瞬间,那个斗志昂扬的小雨又回来了。
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面积不小的白纸。她要在这上面做出一副真实的画卷。为了画卷的完美,从今往后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自己都不应当做缩头乌龟。只要自己能保持本心,不会触及自己的道德底线,无论将来出现何种状况,都不会逃避。
小雨和晓明在宾馆到处查看了一遍,又来到宾馆后面,看到花园与大片树林。晓明笑着说“哈哈,他们之所以又加了一些钱,可能因为这里的树木。你别看都是白杨树,这么粗,每颗都值不少钱。”
小雨想到了明雨房地产公司,心里更有底气了。笑着说“晓明,我会努力攒钱,如果我们把省钢的宿舍楼盖完,就过来给我盖酒店,到时钱不够我就贷款。等有时间了,你就开始给我设计酒店的图纸吧?”
“好的,等有时间就把这里的地皮测量一下。盖酒店说不定用不着贷款,盖完那个楼盘,我们也会挣不少钱的。再说,我们自己的公司过来盖,你只准备工人的工资与材料的钱就行。”
小雨和晓明回到宾馆大厅时,许多职工和老领导交涉以前的旧事。叽叽喳喳的很是混乱。小雨两人看了一会,就去了办公室。
坐下后,晓明说“你下一步就是招个能干的经理,让经理给你做出个管理与经营计划书。既然换了主人,就得有个新气象才行。”
小雨领会了晓明的想法,对一个探头探脑得服务生说“你去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
“好的。”那个小伙子转身离开。
不一会,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笑着问“老板,你找我?”
“是,请进。”
小雨让他进来,让到沙发上坐下,笑着问“你在这里当经理多久了?”
“我叫朱明辉,在这里干了五年。以前在威岛市的五星级酒店干了四年。”他是一个很帅气,俊秀的男子,个子有一米七五左右,从他那眼神里看出很精明。
小雨心想,有这样的工作经历,就说明对酒店经营有一套,就试探地问“如果让你经营,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整个楼房从里到外收拾一下,房间不能像现在一样,一个价格,要分中,高,低,三个档次,人员不用太多。你看,就这么一个小宾馆用了六十二个人,养的起吗?我曾提过改革体制,可是太难。”朱经理有些不愤和无耐。
“我也有这个想法,晓明外墙有什么好办法,又快又焕然一新的。”小雨问。
“有,现在有外墙漆,十天就能搞定,我们那里就用这个。房间可刷鲁胶漆,但不如贴壁纸快,也显高档,但价格贵。”
“好,高档房间就用壁纸。”
小雨又看向朱明辉平和地询问“你一定要走吗?如果我要留你,你能把宾馆经营好吗?有什么条件,和要求,说说看?”
“如果老板希望我留下,我会按着自己的经营理念,给你干好的。第一:酒店的名字,要改。第二:做个大广告牌;第三:大门也要改。我的工资的每月三千元。”
“好,别的想到了再说,这些我都答应。关于大门的事,我会找个老人过来,让他看看怎么改。”她对晓明说“等爷爷过来时,让他给我看看,怎么把大门改一下?”
“好的,大门很重要。都是什么时代了,换用围墙,到时候把围墙全都推到,就用铁栅栏。”晓明笑着说。
“朱经理,一年内,如果你经营的好,第二年我会给你每月四千元,如果经营不好就走人。我会在三年内,在宾馆的后面盖高层大酒店,如果你那是还在,就会是酒店的总经理了。”
看他有些懵圈,就又说“我看好你。你尽快做个计划书交给我。现在你可以从原来的大厨和重要岗位的人中,挑选有经验,称职的人留下为你所用。如果我审核通过就返聘他们。你要心中有数,选出的人是在帮你,别滥竽充数才行。至于服务员,我去给你招聘。他们是新人,你来培训她们,新人好管理,这个你懂的。”
“好。我正想好好干,在刘老板的带领下,我心里有底气。”朱经理激动地说。尤其说要盖高层的大酒店,心里很是向往,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大酒店的总经理”
在回去的路上,晓明笑着说“小雨,真让人佩服啊。在你面前,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小雨这段时间的发展,就像开了无极挂似的,自己与之合作会前途无限光明的。
小雨满脑子就是回老家,招收新服务员的事。在京城医院里时,爸爸回忆小时候吃百家饭的事还留下了泪水。当时自己答应了他的心愿,帮助老家的人一把。
当她听到晓明的话语,笑着说“大哥,你与两个孩子交流时,是不是也能明白,我每天忙前忙后,每天才睡五六个小时,如果按八个小时的工作日来计算,我一天干了别人两天的工作。”
晓明笑着说“是,哈哈,就像那句话‘光看着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揍’这个比喻有点损,可是意思还是差不多得。照你的计算,你今年的付出,就是别人的两倍,有这样的成绩也是你应得的。”
回到家,妈妈和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给孩子们织毛衣。
孩子们和晓明亲昵了一会,刘老爷子问“交接好了?”
“嗯,爸,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她倒了杯水递给他问,又给自己与晓明各倒了一杯。
“差不多了。”
“我要回老家招几个人。你不是说过要帮一帮他们吗?他们来我这里,管吃,管住,一个月还能拿一千多元的工资,算不算帮他们?”
“好,算你有良心。我现在就给你叔叔打电话,让他先联系家里的孩子们,等你去了就直接选人。”说完后就去楼上打电话了。
“晓明,你后天回去。今天下午一块去吧,看看我的家乡,带上两个孩子。”
“好的,在大学时,你就夸奖家乡是个好地方,这次我也去开开眼。”
老爷子从楼上下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久没回老家了,去看看老人们。”
“行。”小雨知道他在家憋坏了,去散散心也好。
“快八月十五了,买几份礼物?”老爷子对小雨说。
“买几份啊?”
“五份,多买点。”老爷子狮子大开口的说。
“你们看,他老人家花我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小雨调侃的说。
大家都笑了。刘老爷子装没事人。
小雨买回礼品后,刘老爷子,小雨和两个孩子就上了车。晓明开车,小雨坐在副驾驶上,孩子们看着沿路上的风景非常高兴。
田野里,一片片玉米田,长得很是茁壮,像是在等待检阅的士兵。大大粗粗的玉米留着小胡子,严肃,威猛;棉田里,沉甸甸的棉桃把枝都压弯了,像一个个铜铃随着微风正在叮当作响。
大片的高粱笑红了脸,犹如亭亭玉立裹着红头巾的少女,矗立田间;有的像喝醉酒的红脸大汉,金黄的谷穗,搭肩咬耳地拥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走进村子,太阳已经偏西,可是还是烈日炎炎,一丝风也没有。
石板路被晒的火热发烫;黄狗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母鸡耷拉这翅膀,呆立在丝瓜棚下一动也不动。院子里飞着几只蜻蜓,一会东,一会西。只有在那棵老梧桐树上的知了,“知道了,知道了的”叫喊着,也不知它知道了什么?
当来到二叔家,已经等了许多村民,还有许多年轻走男女。老爷子下车和他们打招呼后,走进到屋里,茶水已准备好,还有自家的水果。年龄大的围着小雨爸,讲着亲情,套着近乎,好听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向外说,目的就是想让自家孩子去城里上班。
“哈哈,孩子们的事,去问小雨吧,我是来串门的。”老爷子笑着说。自己是不会给小雨添乱的。
院子里,小雨看着这群淳朴的孩子们,说“是高中生的,年龄不超过二十一岁,站过来。”小雨看着过来了五个,有一个男孩,其中是一个女孩站在一旁,怯怯的,不敢抬头,个子一米七多,长的很美,大家也都在看着她偷笑。
小雨不知所谓。
“她是个瘸子。”有个小男孩大声说。
随后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那姑娘,那姑娘低眉垂眼的看向自己的脚尖,泪水很快就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两手捂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边哭出声。
小雨看着她的移动并没大毛病,只是很轻微的。当小雨从那女孩的身上收回视线,扫视其他人,有的在嘲笑,有的是同情,有的直接不语。最多的是在议论这个女孩不自量力也来凑热闹。
叔叔听到这里乱纷纷的,走过来对小雨说“这孩子,小时候去山上割草,不小心掉下去摔成这样的。她学习很好,因为腿脚不好没去考大学,家里也不富裕。”
小雨听后走过去问“你叫什么?”
“刘春燕。”她擦着泪,轻轻的说。
“好了,不要哭。跟我去吧。”小雨安慰的说。
她听后瞠目结舌,不相信的张着嘴。好一会,怯怯的问“收,收下我了?”
“是。”小雨鼓励的回答。
小雨看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地滑落,而后又破涕为笑。她脑子还在眩晕着呢?这对她来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大大的馅饼,而且还是肉馅的,几乎就把她打蒙了。
小雨又找了二十个比较精神,身体健壮的小姑娘和男孩,让刘春燕记下他们的名字。说“你们跟我去,要勤快,工作要认真。如果不好好干,我会让你们回来。希望不论你们,还是你们的家长,到时候别骂我。吃住都在那里,上班穿工作服,每月一千元的工资,如果没有意见,明天十点前就去宾馆报到。”
选上的都很高兴,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感激的话,没有选上的,非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