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柏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瞥了小人得志的江瓷一眼,恭敬向首领问好,并解释他带江瓷来此的用意。
“首领,江瓷现在是我的直系下属,我带他过来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了解以后应尽的职责。”
然后再意味不明的看着江瓷,仿佛他刚刚的告状都是无理取闹。
谁知,尤利塞斯不按常理出牌:“这么肮脏的地方怎么能带小瓷过来呢。”
尤利塞斯眼含不满,仿佛让江瓷踏足这里就是他师云柏的不对。
师云柏:……
首领怎么也开始不讲道理起来了。
见师云柏懵逼,江瓷在心里哈哈大笑,然后面上嘤嘤嘤:“干部大人还让我去处决叛徒,那些叛徒浑身血淋淋的好残忍哦。”
尤利塞斯:“师云柏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我一定要好好处罚他,你想怎么惩罚他?”
江瓷眨巴着眼,然后意识到尤利塞斯不能隔着墨镜透视到他的眼神,嘴上说道:“干部级别的大人也会受罚吗?”
尤利塞斯:“那当然,由职位比他高的人处罚就行了,你想让他怎么办?受一遍叛徒的刑罚还是撤掉他干部的位置?”
江瓷:啊这……尤利在开玩笑吧。
尤利塞斯蹙眉的脸,严肃的好像真打算这么做一样。
江瓷看好戏的心逐渐回缩,眼角余光看到师云柏在一旁一脸震惊的表情,假咳了两下,说道:“没有想惩罚干部大人的意思,我就随便问问,师云柏其实也没干什么。”
师云柏怀疑他是卧底什么的,还是别告诉尤利塞斯了,万一尤利塞斯把他供出去呢。
尤利塞斯绽开灿烂的笑:“不继续演了?”
江瓷讪笑:“我就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好家伙,尤利塞斯一开始就知道他故意告状的,还顺着他演起来了。
敢情刚刚说什么处罚师云柏的话都是闹着玩的,他差点还当真了。
一旁的师云柏则在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打闹中,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从江瓷的反应就看出来他不是认真的,是随口开个玩笑,然后首领不是啊。
他问的那个问题,江瓷要真的二选一的话,首领真的会这么干。
江瓷这小子才进组织没多久,不知道首领的秉性,他无比清楚首领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幸好,江瓷怂了,让他逃过一劫。
师云柏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你过来找我干嘛?”江瓷好奇的问。
尤利塞斯:“想看看你升职后适不适应,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很适应。”
江瓷愣了一下,生怕尤利塞斯下一句就说要不来我这给我当助理吧,连忙否认。
“才一天而已,谈什么适不适应,师云柏干部也很器重我,我想继续干下去。”
最重要的是,在师云柏这他能知道那场炸死他的任务来源啊。
在尤利塞斯那,一群底层黑手党的任务,估计都上不了尤利塞斯的文件。
江瓷转头朝一声不吭的师云柏使眼色:“师云柏干部您说是吧。”
师云柏既然怀疑他是卧底,想必会把他放在身边好好调查,应该不会拆穿他吧。
师云柏疑惑的看了江瓷一眼,但也没有拆穿他,毕竟卧底得有充足的证据,他才能上报首领,现在就先忍忍。
他对首领点点头,说道:“是的,首领,作为您的枕边人,我是打算好好培养他的。”
他摸不准江瓷对首领是个什么定义,含糊的用了一个称呼。
尤利塞斯稳抓重点:“叫夫人。”
师云柏:?
江瓷:……
叫你个头。
受到江瓷强烈抗议的视线,尤利塞斯笑了笑,又妥协:“平日你们叫他名字就成。”
江瓷心想这家伙又想搞什么事,他小声的问:“你想干嘛?”
尤利塞斯转头看他,委屈道:“你把我当鸭子,礼尚往来,我叫你一声夫人不行吗?”
好像他不同意他就是不识抬举似得,一旁的师云柏投过来的视线就是这个意思。
江瓷头脑风暴,面对黑手党组织首领,他多长几个心眼都嫌少,他冷静的思考尤利塞斯的用意,最后得出可能性最大的一点。
他在挑拨他和上司的信任?!
卧底卧成敌方首领夫人这样的操作,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这个卧底的立场。
尤其他还是个oga,天生被alpha所支配。
但是……
隔着墨镜,江瓷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冲他一脸乐的尤利塞斯。
恐怕连尤利塞斯也不知道他的上司底线有多低吧,他连他怀孕的可能性都想过了,并且还想让他生下来,估计是想走太后听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
江瓷不得不佩服上司敢这么信任他,上司就不怕他被权势迷了心窍,屠龙勇士终成龙吗。
不过他打死也不会干的,因为形势所迫和男人睡了也就罢了,为了小命这不值一提,但是怀孕生子就太挑战他世界观了。
一旁的师云柏看他的眼神简直要用祸国妖民来形容了。
江瓷被膈应到了,转头狠狠瞪他一眼,隔着墨镜威力不够,不过意思表达到了,师云柏收敛了一点。
见江瓷没有吭声,以为他默认了,尤利塞斯好心情的准备带他出去约会。
被江瓷一脸冷淡的拒绝了,他言辞凿凿自己还没下班,而且尤利塞斯一看就是工作途中过来摸鱼,他身后那两个扛重武器的黑手党一副想催又不敢催的架势。
“首领也有任务要出吗?”
江瓷好奇的问。
尤利塞斯笑了笑:“一些部下没办法做到的事,就由我来解决,最近东区那边做事有些过火,我去给他们降降温。”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无尽的血腥。
江瓷当然知道尤利塞斯口中的降温不是什么用水泼之类的物理降温,而是用人血来降温。
一旁的师云柏眸光一闪,正色道:“最近东区的确太嚣张了,首领,让我来带队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尤利塞斯:“不用了,你打不过,我正好顺手,你帮我好好照顾小瓷就行。”
被鄙视了武力值,师云柏也没别的反应,只是恭敬的应声。
尤利塞斯走之前还握着江瓷的手说他会天天打电话的,让他不要太想念他。
等尤利塞斯一走,师云柏就恢复了刚开始那架势,很是瞧不上他。
“挺有手段的,首领都对你不离不弃。”
江瓷翻了个白眼:“好大一股醋味,你该不会也想拥有吧。”
师云柏闻言一脸作恶的表情:“你恶心谁呢?”
江瓷:……
看来师云柏不是尤利塞斯的梦男粉啊,只是简单的毒唯粉。
“既然这里你看不上,那就跟我回去整理文件吧。”
师云柏冲他淡淡的笑:“反正你也看不上,也省的你又去告状。”
江瓷心想整理文件,那不是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吗,正合他意,于是笑眯眯的说道:“好嘞。”
回到大楼干部办公室,师云柏吩咐下属拿了一堆文件让他去看,然后就不再管他了。
但是由于不放心,师云柏还是把他拘在办公室内,在他眼皮子底下干活。
江瓷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如今的平静无波,甚至觉得有点无聊,足足花了四个小时。
他现在看字都要看吐了,他怀疑这是师云柏找的新折磨人的方式。
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他悻悻的举手:“我要申请休息一下。”
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师云柏见此一愣:“这才多久你就看不下去了?”
他一副你这么会如此废物的口吻让江瓷很不爽,“我才从底层黑手党升职到您手下做个直系下属不到一天,干部您想我为您排忧解难是不是太拔苗助长了?”
要知道一天前他还是个只知道听命令火拼不用动脑子的底层那个黑手党啊!
这些文件一堆专业术语他能看懂吗!
他能忍住不去问师云柏,而是用手机偷偷问小队长看这么久已经很天赋异禀了!
师云柏想必也发觉了问题,他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糊弄过去:“你要学的还很多,你自己知道就好。”
然后,又忍不住憋出一句:“看来你背后培养你的组织也是个没文化的,也罢,别拖首领后腿就行,我会看着你的。”
江瓷:……
他真想摔桌不干了,师云柏这个狗东西。
“你行你来。”
江瓷摆烂的把剩下文件往他桌面一堆,抬起下巴,示意他自己干。
师云柏看了一眼,然后翻了翻,找出一叠文件给他,无比自然道:“既然太久之前的看不懂,那你就看看最近的吧,有几个任务还等着盖章。”
江瓷意外的挑眉,心想师云柏也受不了这么多文件,于是退了一步了?
他伸手接过,谁知第一个文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把他炸死的任务,他顿时眼前一亮,果然无视师云柏的嘲讽攻击,就会有好运。
他无比认真的翻开,想知道这导致他们死伤惨重的任务到底是怎么批准下来的。
这个任务一开始很简单,就是观察东区组织行动途径而已,谁知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被发现了,然后被迫火拼,再然而被炸死。
直到他看了文件才知道,他们这群底层黑手党这只是师云柏用来废物利用,探查东区行动的棋子而已。
直到死亡也无人救援,是因为师云柏怀疑他们这批底层黑手党有卧底在内,还不止一个,他懒得审查,干脆全部送出去当肉盾探查情报。
看着上面血淋淋的字,江瓷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只是把这文件展示在师云柏面前,问道:“这个任务,干部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师云柏忙中偷闲的瞥了一眼:“这我不是标注过了吗,你直接让属下施行就行。”
江瓷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忍不住问:“干部您不觉得这太草率了吗,就因为怀疑其中藏有卧底,查也不查,直接送他们去死……”
师云柏头也不抬:“像前些天那样大张旗鼓的检查卧底吗,嗤,是个卧底都能保全自己,要我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最好的选择,没人会在死亡抉择中一直表演到死的。”
江瓷:“那,其他无辜的人呢?就这样被牵连吗?”
他被炸死认了,毕竟他的确是卧底,但是他的同伴们不是,他们家里有的被黑手党管辖,被洗脑觉得政府警察都是傻逼,有的是被迫无奈来当刽子手,有的单纯觉得这样一呼百应很帅,他们不该被牵连。
“我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师云柏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他,冷厉的目光扫视他,然而轻蔑一笑:“你觉得兔死狐悲了?还是你也曾是其中一员,侥幸逃脱在庆幸?”
江瓷:“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让同伴去死而已,按照你这样行事【空】迟早没人。”
师云柏不无凉薄的说道:“这个不劳操心,组织里有多少人我还是清楚的,就算死几十队也是九牛一毛,死多少也动摇不了组织。”
江瓷:“……你好恶心。”
师云柏:“谢谢夸奖,所以你能继续工作吗?”
师云柏一副根本没把这点人命当回事的架势,让江瓷非常不满。
江瓷把文件拿起来,说道:“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师云柏写字的手指停住,他抬起头看他,用一种好笑的表情说道:“谁是上司谁是下属,需要你来同意?”
“我整治几个卧底而已,你多管闲事什么?还是你终于要承认你也是其中一员,要为他们求情了?”
江瓷无奈:“……这到底谁是卧底啊,拼了命的鲨自己人你才是卧底吧。”
头次见师云柏这么傻逼的人。
师云柏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江瓷,良久嗤笑一声:“位置还没坐稳就开始摆首领夫人的谱了,我倒是开始好奇你是怎么圈住首领的心的。”
江瓷:“……关你屁事啊,你管这么宽是不是因为尤利不喜欢你啊。”
师云柏脸都臭了:“说了多少次,我对首领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你是不是听不懂。”
江瓷装作听不懂的点头:“放心,等尤利回来我会替你美言几句。”
师云柏眯起眼:“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江瓷:“你想知道就拿这个任务来换。”
师云柏和善的笑了一下,毫不犹豫:“行,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诱惑首领给你死心塌地的。”
师云柏这么痛快的放手,让江瓷心里分外不爽,一小队的人命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听故事的玩具而已,这个猪头三,他一定要告诉上司,让上司找机会把他捉拿归案。
江瓷将文件放置一边,然后给他讲故事。
因为看师云柏不爽,所以他决心要吓吓他。
他一边说着自己和尤利塞斯的初遇,景物描写先来大几千字,外貌描写再来个一千五,看到尤利塞斯内心的触动再来个一千,然后再师云柏听着有点不耐烦表情中,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腰后,拿出了枪,一步步靠近师云柏。
“……在那美丽的金发之下,我彻底被他蛊惑了,尤利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自带美感,就像优雅弹钢琴的手指一样,我深深的为他着迷,以至于他在便利店付完钱刚想离开,就被我拦住了。”
说着,江瓷走到师云柏身后,用枪抵在他的后背,幽幽的说道:“以这种方式,期待他的回眸。”
师云柏瞳孔紧缩,手指下意识的抬起,然后又克制的垂下,动作悄无声息又太快,以至于江瓷压根没发现。
师云柏面无表情,神情不变,仿佛抵在他后背的枪不存在似得,冷静道:“然后呢?”
江瓷皱眉,师云柏是后背肉太厚了,所以感觉不到枪的存在?
他不信邪的用力戳了戳,生怕师云柏感觉不到似得,戳的无比用力。
后背生疼的师云柏:……
见师云柏没反应,江瓷啧了一声,继续编道:“在我威逼利诱之下,那金发美人终于回应了我,他无比颤抖的按照我的要求定制了我们的爱巢,在他泪眼婆娑的表情中,我知道这是我们仅有的唯一的亲密了,因为内心的愧疚,和早上尤利海棠春睡般的姿态,我留下了一叠可观的钞票,希望能安抚尤利内心的仿徨……”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江瓷说完,不仅没有收枪,反而还抵在师云柏后背。
师云柏:“编的不错,但是按照首领的武力值,恐怕在你刚掏出枪后,他就能瞬间扭断你的脖子。”
师云柏用手推了推后背的枪,咯的他后背老疼了。
他倒是没觉得江瓷会开枪,他要是开枪,自己也别想走出这个大楼了,吓唬他是最有可能的事,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屁孩似得。
所以师云柏万分淡定,还有心思点出江瓷话里的漏洞。
忍了那么久的废话,终于让他得知一点内情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尤利当时并没有抵抗,可能他是顾忌着便利店收银员在吧,他不想牺牲一位无辜人士。”
江瓷话里有话。
师云柏嗤笑一声:“难为你编出一个故事来敷衍我了,我还是不信首领会被威胁丢了清白,他一路上到房间都有无数机会夺走你的枪反鲨你。”
江瓷心想他怎么知道尤利塞斯怎么想的,他要是知道他就是首领了。
“爱信不信,反正我和他就是这么相遇的,你那时候跟在尤利塞斯身后不也听到那句把他当鸭的话吗,就是我在他枕边放了一叠钞票,所以他找上门来了,他不夺枪反鲨我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瓷不爽的说道。
师云柏沉默了一会,觉得江瓷说的也对,反正他进组织这么久都没看懂尤利塞斯,更别谈和首领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江瓷了。
“就这样?”师云柏不可置信的问。江瓷想了想,疑惑的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师云柏沉默了,他回头仔细看了看江瓷,看的尤为仔细,怎么看都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矮子。
“你……你们做的时候,首领是怎么被你强迫到的。”
这是师云柏最想不通的地方,首领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他,除非他自己乐意。
江瓷用枪抵着他,无辜脸:“就是这样威胁他让我在上面的。”
师云柏:??!!!
他险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大惊失色,“你,你说你是上面的?!”
首领,尤利塞斯那个武力值恐怖的怪物居然甘愿在下面?!
这不可能啊,卧槽卧槽。
这个联想太恐怖了,感觉他脑子想一下就会被首领笑眯眯的摁住脑袋。
“不可能啊,不应该啊,你这么个纤瘦的矮子,首领是怎么允许你在上面的……”
师云柏喃喃自语,活像毒唯失去了信仰。
江瓷疑惑的偏头,用手指比划:“就那样啊,很简单的,我用枪威胁他,还有胶带封住他的嘴,他笑的可开心了,眼睛都笑弯了。”
师云柏睁大眼睛看着江瓷。
人不可貌相啊,江瓷这么瘦弱的身躯,居然是个s,而首领那个鲨人跟剁菜的大魔王,居然是个
他总算知道江瓷为什么没有被首领干掉了。
敢情江瓷做的每一步都符合首领的期待啊,首领估计憋的久了,在组织又怕被人发现弱点,所以遇到江瓷,就不管不顾直接爽了。
“真没想到……”师云柏震惊过后,沉默良久,看向江瓷:“首领饥不择食成这样。”
这是憋多久了,什么都不挑啊,江瓷这小子看着就没有腹肌没有力气的样子。
江瓷眉头一皱,师云柏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饥不择食成这样啊,他在内涵他?
“我虽然瘦了点,但是该有的地方都有,掏出来比你都大,你还瞧不上我?”江瓷十分不爽。
师云柏眼神微妙的看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沉默了一会,师云柏过来拍拍他的肩:“首领就拜托你了,那个任务你想取消就取消,就当是我的心意。”
江瓷:?啥意思?
不过任务取消就好。
怀揣着文件,取消了那致命任务,江瓷心情美滋滋的回到宿舍,问系统:“我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他干的已经足够完美了吧!
任务都被取消了,应该已经完成了,可以脱离世界了。
系统:【任务完成五十%。】
江瓷:“?什么意思,这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被炸死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怎么才50%”
系统:【剩下的请自行寻找。】
江瓷撇嘴:“系统你这个世界好冷漠,虫族世界你还告诉我具体内情,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行。”
系统沉默了一会,然后真的告诉了他,【重点是发布任务的人。】
然后就滋滋滋的消失了。
发布任务的人?江瓷皱眉,然后翻开文件,这个任务是师云柏决定难过的,系统的意思是干掉他,他才能完成任务?艹,不至于吧。
虽然他的确很烦师云柏这个大傻逼,但是同组织的干部,尤利塞斯的左膀右臂,他下手这不是找死吗?
感觉系统给他出了个登天难题。
江瓷高兴的劲一下子懈没了,他直直的倒在被子上,叹了口气。
这件事先从长计议吧。
江瓷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得跨年了。
他在宿舍给自己泡了碗泡面,吃完才换了身着装,随便找个旧网吧和上司汇报情况,先把他升职的消息发过去,再把现任上司是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狠起来自己人都鲨的人汇报给上司,期待上司找人把师云柏一锅端了,这样他就能坐拥渔翁之利了。
上司先是对他升职夸赞,对于他的小报告,谨慎的表示得从长计议,毕竟干部级别的黑手党,不从长计议,恐怕会遭反利用,更何况师云柏一直都在怀疑他,就算他汇报坐标也可能是陷阱,反而容易将他自己暴露。
江瓷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上司说的有道理,师云柏这小子得知他和尤利塞斯怎么初遇之后,对他态度就莫名好了起来,但师云柏怀疑他的心并没有变过。
江瓷收收心,准备网购一堆冬季衣服,老实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
走出网吧,江瓷转了一圈,决定改善一下伙食,找了家炸鸡店,买了份打包回去吃。
夜晚,江瓷吃着夜宵,手机突然响了,江瓷低头一看,是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出去干嘛来着?江瓷回想了下,整个人都精神了,他还记得尤利塞斯说东区的行为有点过火,他去降降温的,现在一天下来,这温估计也降差不多了,应该在东区求和阶段了吧。
点击接听,果然就听到尤利塞斯欢快的问好声中,背景音是一股摇滚刺激的音乐,还有几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和掐着嗓子的男男女女。
江瓷脑海里幻想出里面的场景,大概尤利塞斯被簇拥着来到酒吧包厢,东区那些人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来找了好几个漂亮的男男女女,试图一炮泯恩仇。
但是尤利塞斯非常不给面子的无视他们,给他打电话。
正巧,电话那头,有人小心的试探的问道:“尤利先生这是家中那位查岗来了吗?”
江瓷心想怎么连东区的人都知道他,他的名声被败坏的差不多了吧。
尤利塞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人得到回复,胆子更大了起来,状似开玩笑道:“外出应酬还查岗,这是多不放心尤利先生啊。”
一旁的人也附和道:“对啊,又不做什么,就算做什么,这也不是他能查的事吧。”
“还是太小肚鸡肠了点……”
尤利塞斯轻轻哼笑一声,莫名的冷意,江瓷感觉他要生气了,果不其然,只听到砰的一天巨响,江瓷看不见那边,但他听到此时那边鸦雀无声,就连音乐都关了。
“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割掉捐给别人。”
手机估计被尤利塞斯扔在玻璃桌上,他隔着电话清楚的听到对面尤利塞斯狂妄的声音:“让我再听到你们贬低我夫人的话,我想你们知道后果。”
对面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打圆场,他还听到沉重的呼吸声,估计是在抬人。
摇滚音乐也重新放了,比起刚刚的轻松,江瓷愣是从里面听出了一股小心翼翼。
声音逐渐远去,江瓷听到尤利塞斯的抱怨声。
“一群没有眼色的家伙,一群没脑子的人是怎么坐上这些管理层职位的。”
江瓷这才出声:“……你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
好歹这也是东区的地盘啊,尤利塞斯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尤利塞斯笑了笑:“不会,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想再降降温了。”
江瓷听懂了,对方应该是被打怕了,以后没有充足的把握不会正面挑衅了。
“我好想你啊,这里连空气都是臭的,一股酒臭味。”
尤利塞斯嫌弃的用手作扇扇了扇鼻间的空气,将谈判要补偿的事交给了属下,自己则在大厅闲逛,给江瓷讲一讲东区那群傻逼的趣事。
谈着谈着,他突兀的没了声音。
江瓷正昏昏欲睡,没了声音还有点不习惯,还没等他问出口时,就听到尤利塞斯疑惑又带着不确定的声音。
“小瓷,现在的酒吧已经开始流行鞭子抽人表演了吗?”
江瓷没听懂:“啥玩意?”
鞭子抽谁?酒吧还有这种表演?他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戴着面具,穿着暴露的衣服,上面的人踩着底下的人,用语言侮辱,还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的表演。”尤利塞斯露出嫌弃的表情。
江瓷:“该不会是家暴吧,要不要打……”
险些脱口而出打警察电话,还好及时清醒过来。
尤利塞斯轻轻的笑了笑:“我看底下的人一脸,嗯,欢愉的样子,应该不是你想象的家暴。”
江瓷:“那应该就是他们个人癖好了。”
“有点恶心,我……”
尤利塞斯又突兀的没了声音,几分钟后,他才难掩嫌恶的开口:“上面那个男的居然朝我抛媚眼?!”
江瓷这下清醒了,“他这是看上你了!”
“挺莫名其妙的,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尤利塞斯的声音充斥着无法理解。
江瓷想说他想多了,然后就听到尤利塞斯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是一声巨响,背景音尖叫一片,尤利塞斯愤怒的声音响起。
“有个人在旁边拿着鞭子在冲我挺胯!”
江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尤利塞斯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咳,没什么,笑你可爱!”江瓷想都不想就一个彩虹屁拍过去。
尤利塞斯沉默了一会,才别别扭扭的出声:“哼,算你机灵。”
“我去问问东区的人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尤利塞斯找理由去打架了。
江瓷沉默了一下,挂断电话,心里为东区的人默哀。
虽然他也挺好奇这种小众表演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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