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南听了我这番话,忽然诡异的笑了出来,他说:“杨卿卿,你这么想当妓女?妓女和你现在的待遇完全不同。”

    我说:“哪些地方不同?”

    乔荆南靠在驾驶位置上,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开着车一路行驶着,把我带到一家酒店,他开了一间房,我们到达房间内后,他坐在床上,对着站在那里的我说:“脱了。”

    我刚开始有些没有听懂,乔荆南坐在那里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对站在那里的我说:“听不懂吗?你不是很想当妓女?妓女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怎样服侍好男人。”

    他说完,不再看我,自顾自解着身上的衣服,我站在那里迟迟没动,他从解到一半衣扣前停下手,侧过脸看向,嘴角勾着一丝笑,转身又将随意扔在床上的外套给拿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张卡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说:“一次二十万,这里面的钱可以买你一辈子。”

    我看向面前那张卡,他走到我面前,然后拉着我的手放在他没有解完的衣扣处,说:“难道还让我怎么教你服侍男人?”

    我忽然望着身体笑了出来,笑到自己眼泪都出来了,乔荆南居高临下站在那里看向我。

    我笑了好久,停了下来看向他,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外套到裙子,身上被解得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问他:“够吗?”

    他视线停在我身上,一直没有动。

    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隔着几厘米,我见他不动,伸出手拥抱住他,身体在即将要缠上他之时,乔荆南忽然将我往床上一推,我身体摔在那张柔软的大床内,乔荆南沉着声音命令说:“穿上。”

    我全裸躺在床上,他以为我没有听懂,再次说了一句:“穿上。”

    这次语气稍微重了一些,我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蹲在他身下重新将衣服穿上,他铁青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到床上将那件外套穿上,牵住我冰冷的手,带着我出了这间酒店。

    我跟在他身后走着,他将我送到公寓后,便开车离开。

    我站在那楼下看着那黑色的车离去的背影,站在那里一直一直没有动,一直觉得外面的天气太过寒冷,才动身回了公寓。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才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口一般,扔在床上的手机有铃声响起,我看了一眼,正是大姐那天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我看了一眼,将手机往旁边一扔。

    第二天早上,陈冬开车过来接我,我也没有问什么,他既然来接我,自然有他的用意,我坐到车上后,陈冬带着我来到乔荆南的办公室,然后引着我走的特殊通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直到达乔荆南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用手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他轻轻将乔荆南的门推开一丝缝隙,动作特别缓慢和轻巧,沉重的木门开出一丝光线,我看到乔荆南坐在他办公桌前,他办公前面站着一个矮小的男人,正佝偻着腰站在那里,两个人在说这话。

    乔荆南的声音从门口清冷传了出来,他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对不远处的男人说:“这张支票内的钱,应该可以让你的服装厂扩充十个现在这样大。”

    背对着我们的矮小男人,虽然看不见脸,但可以清晰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兴奋说:“乔总,您为什么要资助我?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能够有幸见一面已经算是我荣幸了。”

    乔荆南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十指扣在我杯身上,他看向那男人说:“这世界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帮助你,拿到这张支票,我自然是有条件,你才能拿。”

    那男人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着,他说:“只要您说,我有的,我什么都答应。”

    乔荆南手指在白色陶瓷杯身上无意识抚摸了几下:“听说你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

    那矮小的男人背影一僵,立马恭敬回道:“还在相处阶段,我们...我们应该...”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关系,那你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我进行交易。”乔荆南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手将那张支票按在指尖移了回来。

    那男人立马改口说:“我们应该已经算是男女朋友了,只是还没有到那种..那种..的地步。”

    乔荆南按住支票的手停了停:“你喜欢她?”

    那矮小的男人有些羞涩的说:“对啊,我们两人是别人介绍的。”

    乔荆南继续问:“你喜欢她什么。”

    “年轻漂亮,如果能够娶了他应该很有面子。”

    乔荆南眼里仿佛闪过一丝嘲讽,但很快便消失了,他正襟危坐面对着那男人说:“既然你们是男女朋友,那这件事情很好办,拿着这张支票,和她分手。”

    那男人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声音,立马转换成疑问道:“乔总...您的用意是?”

    乔荆南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那矮小的男人以为自己让他不高兴了,立马走了过去拿到那张支票,似乎怕乔荆南反悔一口就答应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冬立马将我往身旁一间房间躲了进去,可我们还没有到达房间,那男人大约是因为太过喜悦,忠厚老实的脸上正带着窃喜,手中拿着那张支票仔细研究着,根本没有发现我和陈冬站在那里,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跛脚上。

    直到他身影消失,陈冬才提醒了我一句,让我跟着他入了乔荆南的房间。

    当时他坐在办公室内正端着那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什么,我和陈冬进入他办公室后,他也没有转过身看向我。

    而我当看到那男人跛着的脚,现在还觉得全身冰冷。

    陈冬将我送了进来后,便从房间内疚退了出去,乔荆南望着落地窗前的风景问:“你喜欢冬天还是秋天。”

    我说:“我喜欢夏天。”

    他侧过身来看我,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勾着一丝笑,对着我走了过来,他拉起我垂放在身侧的手,将手中带着热度的咖啡杯放到我手掌心:“是不是觉得很冷。”

    我感觉咖啡杯的温度传递到手心,却怎么也进入不到心里,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一团火在自己身边,明明是想要驱逐自己的身上的寒冷,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结了冰。

    一直到自己被冰给封住。

    乔荆南说:“这个世界上,无论平穷富贵,每个人都有永无止境的贪欲,看清楚了吗?忠厚老实不代表没有贪欲与欲望。”

    我死死的握住杯子,连说话都有些磕巴,打了一个寒颤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试探他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乔荆南说:“让你看清人心。”

    我没有说话,我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会让我看了这样一场好戏,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姐介绍的男人看上去老实敦厚,当诱惑摆在面前,都不需要引诱,连女人都可以卖,我笑了笑。

    乔荆南也真会花心思,为了让我看清楚人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端着手中只剩下半杯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觉得太苦,想要吐已经来不及了,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乔荆南见了我的脸,忽然将倾下身,他薄唇印在我唇上,硬逼着把那口苦咖啡全部吞了下去,他就着这口咖啡和我死死纠缠着,我没有反抗。

    我任由他引导着我,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乔荆南才从我唇上离开,他看着我嘴角沾着的一点咖啡,伸出手擦了擦。

    然后才起身对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说了一句:“进来。”

    门外走进来的人是陈冬,找乔荆南来签一份特别重要的合同,我端着那杯咖啡愣愣的站在那里,缓慢的朝着落地窗前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看到的是一块广告牌,广告的不远处是正在新建的楼区,广告图案上印着简单的三个字,游乐园。

    乔荆南的声音忽然在房间内想起,他说:“有没有想好为这座游乐园取一个名字。”

    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去隆城的那一天,我要求乔荆南带我去游乐园玩,那天我问他送我一座游乐园,本来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简单一句戏言真的会实现。

    我听见自己声音万分僵硬,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我说:“这个游乐园是你建的?”

    他说:“目前是以我的名义建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户到你名下。”

    我下意识就想说我不要,可话刚到嘴边,忽然笑道:“这算是你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吗?这可比郑小亚的珍珠项链值钱多了。”

    乔荆南说:“这条项链全世界只有两副,一副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所拥有,另一副是lupearl集团创始人的夫人所拥有,而其余和这同款的项链就算是真的也不是lupearl集团旗下所出。”

    我听了乔荆南的话许久,接着问了一句:“也就是郑小亚的项链是假的?”

    乔荆南忽然在桌子上翻了翻,从一个放杂物的盒子拿出一颗圆滚的珍珠放在我眼前:“珍珠是真,但不是lupearl旗下所出,价值确实是在几百万以内。”

    我有些惊讶的问:“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些珍珠?!”

    乔荆南没有回答我,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叫陈冬进来一趟,陈冬手中拿着一个u盘走了进来了,然后在乔荆南办公室内的电脑上插上,将u盘内的一个文件夹点开,里面有一段视屏,里面正好是我和郑小亚争吵的那一段。

    视屏里面的我一直弯着腰对郑小亚鞠躬,之后一直到我潇洒从她房间内离开。

    我正想要问他这段视屏是哪里来的,乔荆南示意我看向电脑。

    我再次看了过去,这次还是郑小亚酒店内的画面,当时我们吵完架后,郑小亚找了一些人进来把散落的珍珠用了几乎两个小时全部捡了起来,她当时直接扔在了茶几上的首饰盒并没有管,接了一个电话便带着她那些朋友出了酒店,视屏内的画面被陈冬按了快进,里面一直显示没有人,快进了大概是视屏里一下午的时间,夜晚郑小亚的房间再次走进来一个人,这次来的人不是郑小亚。

    而是夏云,她鬼鬼祟祟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最终视线定在茶几上的首饰盒上,她拿起那些散落的珍珠看了几眼,最终全部塞到了自己口袋里,快速朝着门走了出去,将门带关后,这段视屏最终也播放完了。

    乔荆南手在办公桌面叩了叩,他说:“看明白了吗。”

    陈冬怕我还没有看懂,便在一旁为我讲解道:“我们手中这一颗珍珠是酒店给我们的,当时夏云太过匆忙,袋子的深度又不够,走的时候掉落了出来,是一位打扫房间的阿姨捡到,而郑小亚的房间是以我名字开的房,那天清洁员捡到这颗珍珠后,立马交到前台,前台打电话联系了我,我们手中才会有这枚珍珠。”

    我问:“那这段监控是怎样来的?”

    陈冬忽然笑着说:“从郑小亚入住这间酒店的第一天,这个摄像头就安装了。”

    陈冬见我陷入发呆,立马说了一句:“只不过郑小亚确实是以为你偷了她的项链,其实偷了她的项链是威亚酒店董事长的女儿夏云。”

    我没想到就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有那么多文章,我以为是郑小亚陷害我,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夏云。

    我唯一感到困惑的是,夏云为什么要偷这条项链,她怎么会知道偷了这条项链,郑小亚就一定会认为是我偷的。

    我有些疑惑,也将疑惑问了出来,陈冬说:“因为夏云知道郑小亚对你怀恨在心,而且那天你去道歉的时候,夏云一直跟在你身后,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她那天本来是想要偷看你怎样被郑小亚整死,却没想到会正好在房门外偷听到郑小亚将项链扯断,让你捡起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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