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歌啊?”
前奏响起,拿到话筒的同学几次把话筒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他是真的不会唱。
耗子把话筒放到嘴边,跟着伴奏唱了起来。
那个同学无奈的把话筒递给了下一个人,结果话筒在其他人手里游走了一圈,没有一个人会唱的。
赵孜雪最后一个拿到话筒,音乐一响,她看着耗子熟练的把话筒怼到嘴边,往沙发上一倒,崩溃的冲着话筒喊道:
“哎呀,怎么又是你的歌啊?”
众人看着从一进来就跟长在点歌机前似的耗子,看到他们看过来,耗子还冲他们晃了晃脑袋,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扑过去想把他的话筒抢过来,抢不到话筒也没事,把他从点歌机前拉走也行。
男生们冲过去把耗子按倒,然后一个个叠罗汉似的把他压在最下面,试图让耗子知难而退,要么把话筒让出来,要么把点歌机让出来。
然而耗子也很倔强,都这样了,还在坚持跟着伴奏唱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嗷,爱,绵绵的青山脚下,嗷,花正开。”
姜喻和庭柯正坐在角落里聊天,听到音响里的动静,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同学们已经闹成了一团。
“耗子,你t上辈子是只话筒吧?”
压在耗子身上的一个男生,看着耗子在那里艰难的唱歌,笑着打趣道。
“你,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对唱歌深沉的爱!”
耗子身上压着三个男生,三百斤的重量压的他一句话喘三回气,就这样,手里的话筒还是不肯放手。
“别深沉了,你倒是深沉了,其他人该无语了,赶紧松开吧,松开他们就起来了。”
赵孜雪蹲在他面前,掰着他握着话筒的手。
“不,不可能,人在话筒在!”
耗子说完紧紧抓住了话筒,不给他们一丝一毫抢走话筒的机会。
“哦?那你亡吧。”
赵孜雪冲着其他女生招了招手,她们立刻过来一起帮忙掰手,耗子拿着话筒的手上立马多了好几只手。
“嘶——疼疼疼,别掰了。”
不知道哪个女生,力气还不小,掰得耗子直喊疼,就这样,还不松手,只是露出来的两条小腿跟垂死的鱼一样扑腾起来。
“那你松手啊。”
赵孜雪看着他在沙发上扑腾,无奈又好笑。
“我不!”
耗子看了赵孜雪一眼,撇过了头,手又缠紧了话筒。
“行吧。”
赵孜雪看着耗子的后脑勺,收回目光,冲着女生使了个眼色,然后她们齐齐发力,硬是把耗子裹在话筒上的五根手指掰开了。
“不,不,不——”
耗子抬头,冲着赵孜雪伸直了手,然而被压住的身体却动不了,他看着赵孜雪和她手里的话筒,满脸痛苦。
“知道的只是在抢一个话筒,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母娘娘又开始拆散有情人了呢。”
压在耗子身上的男生终于从他身上下来了,听着耗子堪称撕心裂肺的嚎叫,开玩笑道。
“你们不懂,那就是我的有情人,你们太过分了。”
即使没人压着,耗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条人趴在沙发上,脸埋进沙发里,一副被制裁了的样子,哀伤的bg更衬得他生无可恋了。
然而没人理他。
终于话筒和点歌机又自由了,其他人都在happy,谁管耗子开不开心。
姜喻他们目睹了这一切,也对耗子同情不起来。
该,谁让他霸占点歌机和话筒。
“哎,我们的公主和太子还没唱歌呢,你们来合唱一曲呗。”
话音刚落,姜喻手里就被塞进一个话筒。
“不了不了,我不会唱歌。”
姜喻把话筒放到桌子上。
那个人也就那么一说,姜喻刚把话筒放到桌子上,下一秒就被拿走了。
他们都唱嗨了,两个话筒根本不够,所以没有一个话筒能被空着放在桌子上而不用。
姜喻看着他们有站起来唱的,有坐着唱的,甚至还有在前面扭来扭去伴舞的。
她又喝了一口水。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喝了两瓶水,水喝多的后果就是,她尿急。
姜喻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正在群魔乱舞的同学们,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
庭柯的视线立马跟着姜喻往上走。
“我去趟洗手间。”
姜喻刚要走,手就被拉住了,她回过头看着庭柯,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把手机带上,以防万一。”
姜喻刚想说不用了,想到之前在四季的事情,又把话咽了下去,然后乖乖把手机带在了身上。
包厢的门一关,世界骤然清净了下来。
其实说实话,姜喻一直还挺害怕一个人在ktv这种地方走来走去。
她心里打着鼓,快速解决完后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它这里的洗手池也是公用,洗手池在中间,然后左边是男厕所,右边是女厕所。
洗手池前有一面大镜子,姜喻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观察有没有人来。
这时,镜子里出现一个人影,男性,脸不发红,走路也不摇晃,看着挺正常。
但姜喻还是有点儿害怕,她立马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就要走。
结果她往左走,那个男的就往左走,她往右走,那个男的就往右走。
姜喻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那双无论自己往哪里移都在自己面前的板鞋,她叹了口气,故作镇静的抬起了头。
面前的男生看着年龄跟姜喻差不多,却染了一头红发,裤子也是破破烂烂的。
红毛跟朋友打赌,谁输了谁就喝酒,他输的最多,也喝的最多,所以来厕所放水,刚走近厕所,就注意到了正在洗手的姜喻,宽松的毛衣也遮不住她纤细的腰线,更别说她抬头时镜子里的惊鸿一瞥了。
于是红毛装满酒精的脑子就起了点儿别的心思,故意挡姜喻的路。
果然,几个回合下来,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姜喻抬起了头。
看到姜喻的脸后,红毛立马睁大了眼睛,果然是个美女,跟他身边那些化得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女生完全不一样,脸上干干净净,连口红都没涂,即使这样,也很漂亮,而且是纯天然的漂亮,眼角的痣分外吸睛。而且一般有这颗痣的话整张脸会显得很媚,然而她眼睛里的单纯却冲淡了这种感觉。
红毛咽了咽口水,清醒了几分。
姜喻见红毛一直盯着她看,捏紧了手机。
“那个……”
“阿喻。”
温柔的声音和红毛的同时响起,红毛愣了一下,姜喻则是满眼高兴的的看向了刚刚说话的方向。
“庭柯?!”
她绕过红毛,兴高采烈的走了过去,下意识抓住了庭柯的袖子。
姜喻离开后,红毛转身,也看向了让女生高兴的男生。
他比自己高,也比自己瘦,一身黑站在走廊里,一直温柔的看着女生,直到女生走到他面前站定后,才把目光投向自己,然而那眼神却犀利的像是一把剑,周身的气质也变了,仿佛刚刚的温柔是假象。
红毛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都不敢跟他对视。
“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姜喻说话,庭柯才收回目光,看向姜喻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温柔,语气也是。
“他们在里面太吵了,出来清净一下。”
红毛目瞪口呆,你t是学变脸的吧。
“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
庭柯揽着姜喻转身就走,再没给红毛一个眼神。
刚打开包厢门,震耳欲聋的声音就从里面泄了出来。
看着里面群魔乱舞,恨不得掀了房顶的众人,姜喻保持着打开门的姿势,僵住了。
她只是离开了几分钟啊,不是几个小时,请问这间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进去?”
庭柯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突然不想进去了。”
姜喻果断把门关上,把噪音隔绝在门后。
即使这样,声音也没有完全消失,听着若隐若现的声音,姜喻转身看着庭柯,大眼睛眨了眨。
“我们走吧。”
庭柯刚刚出来的时候就猜到姜喻会是这个反应,他挑了挑眉,“去哪里?”
“回家也行,逛街也行,随便一个地方也比这里好哇。”
太吵了,姜喻最受不了的就是过于吵闹的环境。
“好。”
庭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就要推门。
“哎?不是要走吗,干嘛还要进去?”
“阿喻,咱们的东西还没拿呢,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庭柯看了看她身上的毛衣,又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卫衣,然后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把东西拿出来。
“哦,对了,记得跟学委说一下。”
姜喻看着庭柯的背影,嘱咐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庭柯穿着棉服走了出来,臂弯里搭着姜喻的棉服和围巾,手里拿着她的帽子和手套。
出了ktv,昏黄的灯光,冷清的街道,一切跟背后仿佛在跟着音乐震动的ktv是两个世界,一个热闹,一个安静。
雾气还没有散,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朦胧的。
姜喻缩在围巾里,呼吸着冷冽的空气,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不知道诶。”
庭柯学着姜喻讲话。
姜喻怕冷,她又往围巾里缩了缩,然后歪着头,努力往上看着,然而从庭柯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姜喻眼睛里的眼仁。
其实挺惊悚的,毕竟一个人眼睛只有黑色的眼仁,冲着你看过来,视觉冲击太大。
然而庭柯对姜喻有着无比浓厚的滤镜,就算姜喻这样看他,他心里也只觉得姜喻这样好可爱。
“不要学我讲话,很奇怪啊。”
姜喻收回目光,双手插在兜里,脸埋进围巾里,看着随着自己说话散在空中的冷气。
“打车回去还是走路回去啊?”
过了一会儿,姜喻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路边响起。
“走路你确定你能坚持下来?”
庭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怪他这么说,四季酒店在北城,开车都得一个小时,自然找的ktv也近不到哪里。
他们刚刚出来的糖果ktv,离状元府邸可不近,走路没有一个小时可到不了。
姜喻很显然也想到了,立马改口:“算了吧,还是打车回去吧。”
这边打车也不好打,最后还是庭柯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他们才回到了南城。
姜喻回到家,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伸手,“啪”得一声,客厅重见光明。
果然还没回来。
姜喻一脸不出我所料,摘了帽子围巾手套,换了鞋后,踢踏踢踏走向了卧室。
她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后,正准备写作业,手机“嗡”了一声。
姜喻拿过手机,看到是小叔的消息后又把手机推到了一边。
新年过后,一高又恢复了平静,同学们按部就班上着课,其实心里在盼着什么时候放寒假。
最近姜喻有些麻烦,富贵一直在小区的草丛里养着,秋天还好,冬天天气一冷,它在草丛里容易被冻着。
所以自从入了冬后,姜喻一天三趟去找富贵,时刻注意它的状态。
前段时间一直好好的,自从新年过后,富贵就开始生病了。
“富贵?富贵,出来吃饭啦,姐姐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小鱼干哦。”
周末,姜喻蹲在纸箱前,轻声细语的呼唤着富贵。
以往姜喻只需要喊一声,漂亮的小猫就会从纸箱里矫健的蹿出来,今天她喊了好久,富贵才慢吞吞的纸箱里走了出来,身上的的毛发也变得黯淡,整只猫一看状态就不好。
它慢慢走到姜喻面前,探出头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姜喻手里拆开包装的小鱼干,然后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
见富贵在吃东西,姜喻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富贵就不吃了。
富贵平时可能吃了,三条小鱼干打底的那种,结果今天就吃了几口。
姜喻捏了捏基本没变化的小鱼干,把它递到了躺下晒太阳的富贵嘴边。
“富贵,吃不吃啦,只吃一点儿吃饱了吗?再吃一点儿呗。”
富贵把头一撇,躲开了。
姜喻见富贵真的不吃了,只好收起了小鱼干,看着富贵在阳光下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的毛肚皮,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周一,下了课后,姜喻趴在桌子上,看着庭柯的侧脸,在心里打着草稿。
姜喻还没说话,庭柯先受不了旁边一直看着他的灼热的目光了。
“阿喻,怎么了?”
庭柯突然的转头,吓得姜喻立马直起了身子。
她看着一贯温柔的庭柯,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富贵的病得立马去医院治,但她给庭柯买了礼物后,手里只剩一两百了,不够给富贵治病,她也不想开口跟自己喜欢的男生借钱,可那是富贵啊,是她的小猫猫。
姜喻,为了富贵,冲啊。
姜喻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庭柯,你可以借我点儿钱吗?”
还没开口,姜喻言的脸就红了,等她说完,整个人都红透了。
她羞得低下头,不敢看庭柯。
庭柯看着姜喻脖子后面那块皮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件小事,姜喻会这么害羞。
“可以啊。”
庭柯定定得看着那块皮肤好久,收回了目光,温柔的说道,甚至都没有问姜喻借钱要干嘛。
倒是姜喻,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那个,你都不问我跟你借钱要干嘛吗?”
她顶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庭柯。
然后头顶落下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肯定是有急事才会跟我开口的啊,再说了,就算你跟我借钱去干坏事也没关系啊。”
“没有,不是干坏事,是富贵。”
姜喻的声音从手下小声传来。
庭柯放下手,姜喻脸上的红晕已经都退干净了。
“富贵怎么了?”
“富贵好像生病了,这段时间行动一直不灵活,吃的也很少。”
姜喻看着庭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富贵的担忧。
听姜喻的描述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姜喻不会骗人。
庭柯在心里思考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她的脸,语气里有着让她安心的力量。
“那我们放学带着富贵去看医生吧。”
“嗯。”
自从庭柯说放学带着富贵去看医生,姜喻整个人都坐立难安,在心里盼着六点赶紧到。
她在心里千呼万唤,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姜喻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把收拾东西的老师都吓了一跳。
“姜喻?你怎么了?”
老师停下手,抬头看着有些激动的姜喻,好心开口。
“没事老师,我就是坐的有点儿久,站起来活动一下。”
“哦,年轻人,就是活泼。”
老师冲着她笑了笑,继续低头收拾东西了。
姜喻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在一旁等着庭柯了。
庭柯本来收拾书包的速度挺快的,看到姜喻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眼里的期待都要化成实质了,他低头勾了勾嘴角,故意放慢了速度。
姜喻看着庭柯慢慢的装着书本,她心里今天一直惦记着富贵,终于忍不了了,上前两步,开始帮着庭柯一起收拾了。
“又发狗粮,啧!”
刘棋背着书包从他们面前经过,看到他俩的行为,说了一句。
什么狗粮,这是救富贵猫命的“金主爸爸”。
姜喻一边帮庭柯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反驳刘棋。
有了姜喻的帮助,庭柯的书包也很快就收拾好了。
姜喻一把抓住庭柯的胳膊,把他往外拉。
“阿喻,走慢点儿啊。”
庭柯嘴上让姜喻走慢点儿,身体却配合着她,被她一路拉出了学校,经过了马路,走进了小区,然后停在富贵栖身的草丛前。
冬日,天黑的早,即使他们六点放学,这会儿也已经亮起了路灯。
姜喻松开手,蹲下,轻声呼唤着富贵。
今天富贵比昨天出来的更迟,安静的傍晚,响着姜喻一声声轻柔的“富贵”,过了好久,纸箱里才像回应她似的,响起一声细细的“喵”,随后,富贵的头从纸箱里探了出来。
它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
姜喻把手套摘掉,伸出手放在富贵嘴边,富贵轻轻嗅着她的手。
庭柯看到富贵耳朵耷拉在两边,毛发又乱又没有光泽,一看就不对劲儿。
他立马上前端起纸箱,“阿喻,走吧,我们带富贵去看医生。”
姜喻赶紧戴好手套,示意箱子她来抱,结果手刚伸出去,庭柯就躲开了。
“阿喻,我来吧。”
说着,庭柯就大踏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他们这附近没有宠物医院,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也要打车过去。
庭柯稳稳的抱着箱子,尽量不想让里面的富贵收到颠簸。
然而他多想了,富贵一直窝在里面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休息还是不舒服。
姜喻快走两步,跟在庭柯身边,在快到小区门口时,她一路小跑了出去,提前打好车,庭柯一出去就能坐上。
“呦,这是咋了?”
司机是个健谈的,看到庭柯和姜喻抱着一个纸箱子,听到庭柯说的地址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是抓了一只小动物,要带它去医院打针啊?”
也不怪司机这么说,用纸箱装的,除了流浪动物还能有什么。
姜喻听到司机的话后,伸手摸了摸富贵,没说话,但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变得失落起来。
庭柯看了一眼司机,眼里带笑。
“不是,这是我们自己的猫。”
听到庭柯说富贵是他们的猫,姜喻立马抬头看向了庭柯。
庭柯本来想摸一摸姜喻的头安慰一下她的,但想到自己刚刚抱了纸箱,只能作罢。
很快,车就停在了宠物医院门口。
“三十。”
“我扫您。”
姜喻还没来得及掏手机,庭柯已经掏出手机付了钱。
付完钱后,庭柯抱着箱子和姜喻下了车,抬腿迈了进去。
“那个,你好。”
大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动物的叫声。
姜喻走到前台,一个小姐姐立马冲着他们看了过来。
“你好。”
“我的猫,最近一直不对劲儿,它是不是生病了啊?”
随着姜喻的话,庭柯抱着纸箱走到前台,往低放了放,让小姐姐可以看清里面的富贵。
“没事,你把箱子放在这上面吧。”
小姐姐年龄看着也不大,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看着很讨喜,她看了一眼富贵,说了句:“你这小猫猫不活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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