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批人没查到来历。”
轩辕珏动作微顿,黎颜能感觉到他压制的怒火:“没查到是什么意思?”
“那群人身上没有任何标志,而是所用武器也都是寻常铁铺制作,并且来历不一,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名暗卫呢?”
“属下去查了他的档案,相关二十七口人皆被屠杀,没有活口。”
“萧郁,本王知道失误在所难免,但这么严重的失误,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
萧郁跪地:“是属下失察,属下怀疑我们内部有奸细!”
说话期间,黎颜感觉几道视线朝自己看来。
“你觉得有,那就去查,这事还用本王教你吗?”
“是,属下一定会严查!”
感觉到轩辕珏的沉默,黎颜扣着手指:“萧郁他是在说……”
“他不是在说你。”轩辕珏急促的否认。
黎颜勾起嘴角强颜欢笑:“我是玉疆国的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怀疑我我能理解。”
黎颜知道萧郁是轩辕珏的得力助手,也像他的家人一样一直陪伴他。
不能得到家人的祝福,黎颜总觉得有些难过。
“但我从未想过害你,或者是背叛你。”
“我知道,我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
初次见面,黎颜当他是傻子。
明明身在他乡没有依靠,却还是挺身而出护他周全。
单单这一个动作,轩辕珏便能记一辈子。
黎颜不说话,但嘴角的笑出卖了她的小窃喜。
-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阿珏,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泥人已经干了,黎颜捏着毛笔给泥人点缀上颜色。
虽然这花花绿绿的配色有些……一言难尽。
“好看。”
“我还准备了一个大荷包,以后你就把小泥人放在这里面,这里面装着我的爱心,千万不能丢哦!”
“好!”
哐啷哐啷……
整齐有序的声音传入院落,两人同时朝大门看去。
穿戴皇家禁军服饰的队伍将两人包围。
“九王爷轩辕珏意图谋反,拿下!”对方直接宣布了轩辕珏的罪行,不由分说的要上前钳制他。
“住手!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家王爷谋反?”
“九王妃,此事牵连甚广,陛下念在您是玉疆公主的份上不捉拿您,但也请您别妨碍我们办事。”
“我跟你们走。”
“阿珏!”
“别担心。”轩辕珏拍着黎颜的肩膀安慰,禁军要上去前押送轩辕珏,却被他躲开了,“我自己走,不劳烦诸位了。”
黎颜看着轩辕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准备出去找办法,却被萧郁等人拦住。
“王妃,现在事态紧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请您留在王府。”
黎颜挑起的狐狸眼眯起:“拦着我是王爷的命令,还是你自作主张?”
萧郁开口便带着敌意:“王爷虽然信你,但我们不信。”
“所以说拦我是你自己的意思对吧?”
“我是轩辕珏的王妃,你们一群奴才拦着我,是把自己当主人了?还是说,你们另有主家?”
……
“不说话?那我猜一猜。”
“皇帝?”
“还是轩辕泰?”
“王妃,我们只是关心王爷而已,毕竟我们可是跟着王爷从最艰难的时候一起挺过来的,比起您来说,我们更值得王爷信任。”
黎颜没错过萧郁眼中的心虚,看来他确实另有主家。
那晚失职,恐怕也是故意为之。
“好,既然你们信心满满,那营救王爷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会好好呆在王府里,寸步不离!”黎颜加重语气,转身返回自己房间。
灰暗潮湿的牢狱内。
轩辕珏姿态悠闲的坐在牢房中,他被丢在这里后,好像就成了透明人。
哒哒…哒哒…
脚步声回荡在长廊里,轩辕珏淡然抬眸,一名身姿俊朗的男人停在了牢房前。
“九弟还真是善于伪装,竟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大哥手段也不错,这谋反罪名…得有大哥的一份力吧?”
轩辕泰让人打开了牢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轩辕珏,质问:“暗夜铁骑在哪儿?”
“不知道。”
轩辕泰也不急:“九弟都沦落到此等地步了,还这么嘴硬?”
“如果你说了,我痛痛快快的送你上路,并且保证好好照顾九弟妹。”
“倘若你不说,那我有很多种办法,撬开你的嘴!”
当啷……
轩辕珏站起来想走到轩辕泰面前,可锁链限制了他的距离。
“大哥,你说我若是真的有暗夜铁骑,我用得着活得这么窝囊吗?”
“你们所有人都想要暗夜令,但我真的没有,你就算杀了我,结果还是一样。”
轩辕泰显然不信:“看来九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九弟上刑。”
轩辕珏看着一群人抬着各种刑具进来,顿时明白为什么给他安排这么宽敞的牢房了:“大哥还真是有心了。”
“九弟意图谋反,还拒不认罪,大哥为了翎霄国的安危,不得不做得狠些,九弟也别怪大哥。”
轩辕泰说的正义凛然,若是不知道实情的人,真的会以为轩辕泰是为国着想。
轩辕泰抚摸着锋利的刀刃:“本来想先给九弟上点开胃菜的,但又觉得太小儿科了,不如直接上正戏算了。”
“将九王爷按住!”
轩辕珏面前放了条大理石的台面,双肩被人钳制,双手被固定在了台面上。
轩辕泰手中握了一把重锤:“九弟,现在开口还来得及,不然待会你这双手可就废了。”
轩辕珏从始至终都未反抗,语气淡漠如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哥直接动手便是。”
“啧,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如此糊涂,既然如此,就别怪大哥心狠了。”
“住手!”
锤子被高高举起,却在半空中顿住。
轩辕泰猛地转身,本该在御书房跟大臣商议要事的翎霄皇出现在此地。
翎霄皇撇了眼轩辕泰,又看向他那善于伪装的好儿子,冷笑一声:“泰儿,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像他的,可有一点他做得不好,那就是太过心急。
“父皇,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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