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天地风云诡变，魔龙皇恢复了；但值得庆幸的是魔龙皇也是天地法则的维护者。这不奇怪，魔龙皇前身是玄武的“蛇灵”，它主要的力量来源就是玄武的过去、包括玄武四肢撑天而获得的奖励和法则控制。虽然说现在天地破碎，但遗泽深厚。
根据魔龙皇的说法，那当初有玄武四肢支撑的天地四极，如今应该各自形成一个比较庞大的世界，并且这些“四肢”能够距离无限距离继续支撑魔龙皇强大的力量，主要力量就是信仰！
在这个没有先天灵气的末法时代，萧浩已知的就只有神通和信仰两种力量了。
东华派方面的117个仙人也被救了过来，如同铭阳子一样被救了过来；华天等人不得不舍弃自己的骸骨法宝。不过作为传承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门派，他们竟然和蜀山、武当等门派联合起来，找到了末法时代生存的能力。他们还是不能将气运神通和修行能力完全结合，这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手段。但是他们却可以在修行之外，另外修行第二门技能，就是气运神通。
萧浩站在天下峰上、站在朝歌城墙上远眺，远处风雨凄迷。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天地间竟然保持了诡异的宁静。
各个妖族、蛮族大大小小的部落等等之间虽然有战争，但却不再如同原本那样的激烈；海族也恢复了宁静，恢复了曾经的状态；天地间也是风调雨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
然而西南天倾，根据前方探查的消息，西南莽荒丛林中的最高峰上，天地几乎交接；并且如今依然在坠落中，也许用不了多久天地就要发生巨变了。
“三十多年的风调雨顺，感觉更像是断头台前最后一顿饭！”萧浩莫名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如果真是那样，我陪你。”青月将螓首轻轻靠在萧浩的肩膀上。
微风吹来，荡起两人的长发。在天空缠绵。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屠勇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正式的场合下，屠勇也需要称呼陛下。
“老师辛苦了。”萧浩转过头，微微一笑。
城墙前面。一个小小的白玉祭坛已经成功，周围364个日月同辉高手环绕，每人手中各持一物；有竹简、有书本、有玉笏、有玉尺、有丝帛、有竹笛、也有刀剑等等。所有人面色凝重、严肃，环绕祭坛以周天之数排列，唯独中央位置缺少一个主位。
萧浩挽着青月。缓缓走在路上；风呼啸，吹起两人的衣衫和长发；也吹皱周围所有人的衣衫。在这山之巅，在这风之中，所有人宛如天仙。
远处华天等东华派的人还有一些修行者正在观望，包括魔龙皇、龙公主敖清音。
“装神弄鬼！”敖清音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对于萧浩现在的状态明显泛着酸意。
然而魔龙皇不是一般的厉害，忽然转头看着敖清音，龙须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在暗乐什么。
“哼！”敖清音顿时如同女孩一般跺了跺脚，显然也发现自己的自言自语没有逃过魔龙皇的耳朵。
旁边。华天摸着下巴的胡须，静静地看着现场，神情中充满了担忧、期待、犹豫等各种各样的神情。
但现场，萧浩挽着青月，两人缓缓走上祭台；这个时候屠勇站在祭坛旁边，刚好补充了第365个位置；而萧浩和青月则站立在祭坛上，好像神仙眷侣。
“时辰到，祭祀天地。”屠勇大吼一声，随后拿着手中的帛书就站在一边，不再有任何动作。
萧浩双手前伸。双手之间有朦胧的光亮闪现，一本完整的天书出现；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天书实际上就只有第一页是完整的，剩下的全都是残破的。
昂……一声龙吟。一条宝红色彩的神龙从萧浩体内飞出，那是萧浩的“气运神龙”；别人都是气运青铜鼎，就只有萧浩是气运神龙，好像天生就是让萧浩来做帝王的。
气运神龙在天地间舒展身体，迅速膨胀；将龙的神韵完全展现出来。但是这龙尾巴竟然是蛇尾！全身上下，就只有龙尾部分有些丑陋。别的地方和真正的神龙没有什么差别了；龙角、龙鳞、龙须、五爪，就是有一条“蛇尾”；虎头蛇尾就足够让人难受了，这里竟然再来一个龙头蛇尾，看上去不仅别扭、还有些丑陋。
看到这样的神龙，周围的人却都没有嘲笑，反而神态愈发紧张；就算是萧浩都没有时间关心别的，全身心的关注双手之间，那正在变化的天书。
轰隆……
天地忽然轰隆巨响，明明是大晴天、明明是万里无云，却爆发出闪电的轰鸣。下一刻天地几乎违反常规的，忽然间就阴云密布、没有丝毫的转变过程。整个过程可真的是奇诡无比。
“昂……”宝红色的神龙怒吼，尾巴从萧浩的后背连接到祭坛上，好像与祭坛链接为一体；头部深入天空，好像要来一个神龙吞天。
噼啪……一声格外清脆的紫色闪电从天而降，狠狠地降落到贪婪的神龙头上；好像要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龙。但是神龙这个时候却欢快的嚎叫一声，闪电竟然顺着神龙的身体蜿蜒向下，最后汇聚到了萧浩后背、随后蔓延到萧浩的双手之上。
哗啦啦……借助雷电的力量，天书竟然翻开第二页，完整的一页。
“呼……”萧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全身在雷电的作用下已经酸痛酥麻，却顾不得别的，必须抓紧时间。错过了今天，就要再等一年才行；如今的世界，谁知道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世界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滑落，滑落的速度超乎想象。
一滴精血从萧浩眉心飞出，同样还有青月也是一样。两滴精血原本都是红色的，但是相碰后忽然发生了变化，竟然化作了一个金白两色的太极。
“三光日月星，人居天地间。
以朕做赤阳，皇后为明月。百官做星长，万姓做繁星。
借天地三光，照人间前程。
敕！”
一声“敕”，天地狂雷怒吼。天空中阴云开始下落，好像天塌，要将下面妄自修天条、修改天地法规的狂妄小子给压碎了。
轰隆隆……无数的闪电奔涌，九成的闪电被傲立天地间的宝红色的气运神龙给吸收了；无数的闪电好像是化作了另类的瀑布，在气运神龙身上哗啦啦的向下流淌；只不过流淌过程中。无数的电光缭绕，宛如梦幻。
只是，所有人面色凝重；这梦幻中代表着的可是绝对的危险。
萧浩站在祭坛上，全身颤抖。痛、深入骨髓的痛。
“啊……”萧浩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想要大吼都做不到。太痛苦了，全身上下都不受控制，连怒吼都做不到。
一双玉臂环绕萧浩，青月将萧浩扶住；作为一个帝王，这个时候萧浩绝对不能倒下。实际上。萧浩释放出了自己的气运神龙，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完全承受天地反噬，让青月不用受苦。天地的反噬萧浩清楚，上一次天地给了自己警告；这一次必然是雷霆天罚！天地的威严不容挑衅；而萧浩以人法代天罚，这是在毁坏天地的根基；从某方面来说，萧浩比那些打破天地的神灵更加可恶。
紫色的闪电，闪烁着华贵和妖异；华贵是因为紫色代表至高，萧浩正在以凡人之躯承受仙人都要变色的天罚；妖异当然就代表了威力强大。
别说萧浩这个承受天罚的，就算是远处观看的华天等复活过来的修行高手，也全都面色狂变。
“天罚！这绝对是天罚！不是渡劫！”华天口中喃喃有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能引起天罚！要知道如今天地破碎，想要发动天罚，必然是捅破天的事情！但他们虽然不错。却也终究是凡人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龙公主敖清音看着远处乌云低垂、狂雷怒吼的山峰，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他们做的事情比前辈你经历的还要疯狂。”
“我经历的？”华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前辈经历过的大战。导致天地破碎的大战。”
“哦。”华天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怎么，他们比抽取天地法则还要过分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他们已经成功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敖清音语气有些酸涩。“他们在用旭国的人间法则，来取代天地法则。比如上一次，他们用‘普天之下人为贵’，取代了万物平等这个天地法规。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在做什么。”
嘶……
华天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华天这些年来，并没有太过关注别的，更多的是寻找自己和东华派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和未来。
这个时候，华天忽然想起来，当初封印中战斗的时候，萧浩好像对自己等人施展过某种神通；那一刻自己好像格外高大、而风雨魔神岐邪好像忽然矮小了一些。这种变化，实际上是心灵上的的变化、而不是物质上的变化。当时虽然有疑惑，但以后也没有太仔细追究，主要是华天已经被这个神通的世界迷住了双眼。
此刻反应过来，华天只觉得浑身颤抖，是激动？还是紧张？还是震惊？华天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小的凡人，竟然做到了神灵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以人法代天法，这是怎样的豪情，又是怎样的狂妄。
远方，萧浩依然在和闪电抗衡。无数的闪电无孔不入的深入到气运神龙体内；气运神龙和萧浩气息相同、灵魂一体，这本来就是气运青铜鼎的变化而已。气运神龙在接受天罚的时候，也相当于萧浩直接用灵魂来迎接天罚。
这种痛苦，别说萧浩，就算是神灵都不一定能接下来；仅仅是想想就让人胆寒。
砰砰砰……一片片龙鳞碎裂，化作碎片、再化作云烟消散。
“师弟，放开一部分闪电吧，让我来。”青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本这就应该有一部分雷罚是青月需要承受的。
萧浩这个时候全身抽搐；但依然咬牙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青月的玉手；一切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青月双手紧紧搂住萧浩的腰身，用胸膛支撑萧浩站立；嘴唇紧抿，不让自己出声。天地间紫色的雷电纵横。
这是天罚，不是渡劫；要是渡劫，还有什么三九、四九、九九之说，每次雷劫之间都有间隔；而天罚不是，全都是一股脑冲上来，简直就是不死不休！
“嗷……”萧浩终于发出第一声怒吼，天地间顿时回音荡漾；就在刚才，闪电终于蔓延到了龙尾，还没有与完全蜕化完成的蛇尾，根本就经不起天罚的威力，瞬间灰飞烟灭。这一瞬间的变化，宛如在萧浩的心头上剜下一块肉，那种痛苦，坚持冲破了灵魂和理智。
“师弟师弟。”青月抱着萧浩，泪水终于滴落，晶莹的泪水从玉面滑落，在下巴汇聚成一滴灿烂的珍珠。
“神通，破茧重生！”就在这个时候，萧浩周围几个日月同辉巅峰高手联合出手了。
一道道绚丽的光芒顿时笼罩在萧浩身上，笼罩在气运神龙身上。
轰隆……咔嚓……天空中雷电更加狂暴，好像在愤怒竟然有人出手。但随后，也许是神通的诡异，让天空的闪电找不到插手的人，继续狂劈萧浩和气运神龙；愤怒的天罚威力更甚。
无数的闪电终于在经过气运神龙之后，笼罩了萧浩、青月；但经过气运神龙的消耗之后，这些闪电刚好能让青月承受，甚至可以借助闪电修行。
天上地下，一条紫色的雷光连接，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紧张和凝重压在整个天下峰上；连天下峰的闪灵都不得不跳出地面来减轻压力。
东方无边的海洋、四周无尽的蛮荒，整个东胜神州的高手们都抬头，他们就算是看不到远方的事情，也能感受到天地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天下峰、祭坛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周围神通的帮助下，萧浩和青月终于挺过了这次天罚。看着天空乌云渐渐消散、看着闪电终于慢慢消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再坚持下去，就真的要出问题了，萧浩已经开始进入昏睡状态。
天空中，剩下的是一条光秃秃的“龙”，如果这也算是龙的话。说实在的，这个时候的气运神龙看起来更像是一截烧的支离破碎的黑木头，裂纹密布，甚至更丑。(未完待续。)
根据魔龙皇的说法，那当初有玄武四肢支撑的天地四极，如今应该各自形成一个比较庞大的世界，并且这些“四肢”能够距离无限距离继续支撑魔龙皇强大的力量，主要力量就是信仰！
在这个没有先天灵气的末法时代，萧浩已知的就只有神通和信仰两种力量了。
东华派方面的117个仙人也被救了过来，如同铭阳子一样被救了过来；华天等人不得不舍弃自己的骸骨法宝。不过作为传承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门派，他们竟然和蜀山、武当等门派联合起来，找到了末法时代生存的能力。他们还是不能将气运神通和修行能力完全结合，这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手段。但是他们却可以在修行之外，另外修行第二门技能，就是气运神通。
萧浩站在天下峰上、站在朝歌城墙上远眺，远处风雨凄迷。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天地间竟然保持了诡异的宁静。
各个妖族、蛮族大大小小的部落等等之间虽然有战争，但却不再如同原本那样的激烈；海族也恢复了宁静，恢复了曾经的状态；天地间也是风调雨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
然而西南天倾，根据前方探查的消息，西南莽荒丛林中的最高峰上，天地几乎交接；并且如今依然在坠落中，也许用不了多久天地就要发生巨变了。
“三十多年的风调雨顺，感觉更像是断头台前最后一顿饭！”萧浩莫名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如果真是那样，我陪你。”青月将螓首轻轻靠在萧浩的肩膀上。
微风吹来，荡起两人的长发。在天空缠绵。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屠勇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正式的场合下，屠勇也需要称呼陛下。
“老师辛苦了。”萧浩转过头，微微一笑。
城墙前面。一个小小的白玉祭坛已经成功，周围364个日月同辉高手环绕，每人手中各持一物；有竹简、有书本、有玉笏、有玉尺、有丝帛、有竹笛、也有刀剑等等。所有人面色凝重、严肃，环绕祭坛以周天之数排列，唯独中央位置缺少一个主位。
萧浩挽着青月。缓缓走在路上；风呼啸，吹起两人的衣衫和长发；也吹皱周围所有人的衣衫。在这山之巅，在这风之中，所有人宛如天仙。
远处华天等东华派的人还有一些修行者正在观望，包括魔龙皇、龙公主敖清音。
“装神弄鬼！”敖清音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对于萧浩现在的状态明显泛着酸意。
然而魔龙皇不是一般的厉害，忽然转头看着敖清音，龙须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在暗乐什么。
“哼！”敖清音顿时如同女孩一般跺了跺脚，显然也发现自己的自言自语没有逃过魔龙皇的耳朵。
旁边。华天摸着下巴的胡须，静静地看着现场，神情中充满了担忧、期待、犹豫等各种各样的神情。
但现场，萧浩挽着青月，两人缓缓走上祭台；这个时候屠勇站在祭坛旁边，刚好补充了第365个位置；而萧浩和青月则站立在祭坛上，好像神仙眷侣。
“时辰到，祭祀天地。”屠勇大吼一声，随后拿着手中的帛书就站在一边，不再有任何动作。
萧浩双手前伸。双手之间有朦胧的光亮闪现，一本完整的天书出现；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天书实际上就只有第一页是完整的，剩下的全都是残破的。
昂……一声龙吟。一条宝红色彩的神龙从萧浩体内飞出，那是萧浩的“气运神龙”；别人都是气运青铜鼎，就只有萧浩是气运神龙，好像天生就是让萧浩来做帝王的。
气运神龙在天地间舒展身体，迅速膨胀；将龙的神韵完全展现出来。但是这龙尾巴竟然是蛇尾！全身上下，就只有龙尾部分有些丑陋。别的地方和真正的神龙没有什么差别了；龙角、龙鳞、龙须、五爪，就是有一条“蛇尾”；虎头蛇尾就足够让人难受了，这里竟然再来一个龙头蛇尾，看上去不仅别扭、还有些丑陋。
看到这样的神龙，周围的人却都没有嘲笑，反而神态愈发紧张；就算是萧浩都没有时间关心别的，全身心的关注双手之间，那正在变化的天书。
轰隆……
天地忽然轰隆巨响，明明是大晴天、明明是万里无云，却爆发出闪电的轰鸣。下一刻天地几乎违反常规的，忽然间就阴云密布、没有丝毫的转变过程。整个过程可真的是奇诡无比。
“昂……”宝红色的神龙怒吼，尾巴从萧浩的后背连接到祭坛上，好像与祭坛链接为一体；头部深入天空，好像要来一个神龙吞天。
噼啪……一声格外清脆的紫色闪电从天而降，狠狠地降落到贪婪的神龙头上；好像要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龙。但是神龙这个时候却欢快的嚎叫一声，闪电竟然顺着神龙的身体蜿蜒向下，最后汇聚到了萧浩后背、随后蔓延到萧浩的双手之上。
哗啦啦……借助雷电的力量，天书竟然翻开第二页，完整的一页。
“呼……”萧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全身在雷电的作用下已经酸痛酥麻，却顾不得别的，必须抓紧时间。错过了今天，就要再等一年才行；如今的世界，谁知道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世界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滑落，滑落的速度超乎想象。
一滴精血从萧浩眉心飞出，同样还有青月也是一样。两滴精血原本都是红色的，但是相碰后忽然发生了变化，竟然化作了一个金白两色的太极。
“三光日月星，人居天地间。
以朕做赤阳，皇后为明月。百官做星长，万姓做繁星。
借天地三光，照人间前程。
敕！”
一声“敕”，天地狂雷怒吼。天空中阴云开始下落，好像天塌，要将下面妄自修天条、修改天地法规的狂妄小子给压碎了。
轰隆隆……无数的闪电奔涌，九成的闪电被傲立天地间的宝红色的气运神龙给吸收了；无数的闪电好像是化作了另类的瀑布，在气运神龙身上哗啦啦的向下流淌；只不过流淌过程中。无数的电光缭绕，宛如梦幻。
只是，所有人面色凝重；这梦幻中代表着的可是绝对的危险。
萧浩站在祭坛上，全身颤抖。痛、深入骨髓的痛。
“啊……”萧浩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想要大吼都做不到。太痛苦了，全身上下都不受控制，连怒吼都做不到。
一双玉臂环绕萧浩，青月将萧浩扶住；作为一个帝王，这个时候萧浩绝对不能倒下。实际上。萧浩释放出了自己的气运神龙，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完全承受天地反噬，让青月不用受苦。天地的反噬萧浩清楚，上一次天地给了自己警告；这一次必然是雷霆天罚！天地的威严不容挑衅；而萧浩以人法代天罚，这是在毁坏天地的根基；从某方面来说，萧浩比那些打破天地的神灵更加可恶。
紫色的闪电，闪烁着华贵和妖异；华贵是因为紫色代表至高，萧浩正在以凡人之躯承受仙人都要变色的天罚；妖异当然就代表了威力强大。
别说萧浩这个承受天罚的，就算是远处观看的华天等复活过来的修行高手，也全都面色狂变。
“天罚！这绝对是天罚！不是渡劫！”华天口中喃喃有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能引起天罚！要知道如今天地破碎，想要发动天罚，必然是捅破天的事情！但他们虽然不错。却也终究是凡人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龙公主敖清音看着远处乌云低垂、狂雷怒吼的山峰，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他们做的事情比前辈你经历的还要疯狂。”
“我经历的？”华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前辈经历过的大战。导致天地破碎的大战。”
“哦。”华天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怎么，他们比抽取天地法则还要过分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他们已经成功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敖清音语气有些酸涩。“他们在用旭国的人间法则，来取代天地法则。比如上一次，他们用‘普天之下人为贵’，取代了万物平等这个天地法规。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在做什么。”
嘶……
华天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华天这些年来，并没有太过关注别的，更多的是寻找自己和东华派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和未来。
这个时候，华天忽然想起来，当初封印中战斗的时候，萧浩好像对自己等人施展过某种神通；那一刻自己好像格外高大、而风雨魔神岐邪好像忽然矮小了一些。这种变化，实际上是心灵上的的变化、而不是物质上的变化。当时虽然有疑惑，但以后也没有太仔细追究，主要是华天已经被这个神通的世界迷住了双眼。
此刻反应过来，华天只觉得浑身颤抖，是激动？还是紧张？还是震惊？华天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小的凡人，竟然做到了神灵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以人法代天法，这是怎样的豪情，又是怎样的狂妄。
远方，萧浩依然在和闪电抗衡。无数的闪电无孔不入的深入到气运神龙体内；气运神龙和萧浩气息相同、灵魂一体，这本来就是气运青铜鼎的变化而已。气运神龙在接受天罚的时候，也相当于萧浩直接用灵魂来迎接天罚。
这种痛苦，别说萧浩，就算是神灵都不一定能接下来；仅仅是想想就让人胆寒。
砰砰砰……一片片龙鳞碎裂，化作碎片、再化作云烟消散。
“师弟，放开一部分闪电吧，让我来。”青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本这就应该有一部分雷罚是青月需要承受的。
萧浩这个时候全身抽搐；但依然咬牙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青月的玉手；一切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青月双手紧紧搂住萧浩的腰身，用胸膛支撑萧浩站立；嘴唇紧抿，不让自己出声。天地间紫色的雷电纵横。
这是天罚，不是渡劫；要是渡劫，还有什么三九、四九、九九之说，每次雷劫之间都有间隔；而天罚不是，全都是一股脑冲上来，简直就是不死不休！
“嗷……”萧浩终于发出第一声怒吼，天地间顿时回音荡漾；就在刚才，闪电终于蔓延到了龙尾，还没有与完全蜕化完成的蛇尾，根本就经不起天罚的威力，瞬间灰飞烟灭。这一瞬间的变化，宛如在萧浩的心头上剜下一块肉，那种痛苦，坚持冲破了灵魂和理智。
“师弟师弟。”青月抱着萧浩，泪水终于滴落，晶莹的泪水从玉面滑落，在下巴汇聚成一滴灿烂的珍珠。
“神通，破茧重生！”就在这个时候，萧浩周围几个日月同辉巅峰高手联合出手了。
一道道绚丽的光芒顿时笼罩在萧浩身上，笼罩在气运神龙身上。
轰隆……咔嚓……天空中雷电更加狂暴，好像在愤怒竟然有人出手。但随后，也许是神通的诡异，让天空的闪电找不到插手的人，继续狂劈萧浩和气运神龙；愤怒的天罚威力更甚。
无数的闪电终于在经过气运神龙之后，笼罩了萧浩、青月；但经过气运神龙的消耗之后，这些闪电刚好能让青月承受，甚至可以借助闪电修行。
天上地下，一条紫色的雷光连接，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紧张和凝重压在整个天下峰上；连天下峰的闪灵都不得不跳出地面来减轻压力。
东方无边的海洋、四周无尽的蛮荒，整个东胜神州的高手们都抬头，他们就算是看不到远方的事情，也能感受到天地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天下峰、祭坛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周围神通的帮助下，萧浩和青月终于挺过了这次天罚。看着天空乌云渐渐消散、看着闪电终于慢慢消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再坚持下去，就真的要出问题了，萧浩已经开始进入昏睡状态。
天空中，剩下的是一条光秃秃的“龙”，如果这也算是龙的话。说实在的，这个时候的气运神龙看起来更像是一截烧的支离破碎的黑木头，裂纹密布，甚至更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