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波波奶茶:!你现在可千万不能把房子聪怎么样啊, 他是大儒,你贬斥了他,立刻就变成暴君了!】
【aning:咦?难道就是这样变成原著里的暴君的?】
【成功上岸大学生:还真别说, 很有可能, 本来很多暴君之名, 就是后世胜利者强加上去的。】
【咳咳咳:但这不是小说么?】
【长安花:小说这不是就更假了么。】
【无论魏晋:别冲动别冲动, 忍住忍住。】
【孤星流浪者:这是皇帝吧,你还真别说,校尉姑且不说,因为听起来像是个军官, 但要是皇帝分个总管都不行,那这皇帝就真什么都不算了,后宫不就是皇帝家,这老头也绝对是在试探你的底线。】
【万万想看月亮:确实如此,但理论上最好不要给任何人一步登天的机会,走流程是最稳的。】
【孤星流浪者:这是两码事。】
弹幕疯狂刷屏, 大多是提醒着她不要一时冲动。
当然也有少数刷着直接刚上去的, 傅平安知道这才是看热闹的弹幕。
近来弹幕中也会出现这种人,似乎以看你笑话为乐趣,傅平安要学会自己分辨。
或许这和她此时分辨房子聪与太尉徐岳到底在想什么没什么区别。
她的心也渐渐变得平静。
她发现了在过去的一天里, 她确实太兴奋了。
得意过了头, 就变成了自负。
他们是想试探她的底线, 还是真的这么想呢?
封个校尉和大内总管自然没什么,但房子聪是儒生, 儒家向来讲究克制与礼仪, 如果他是真心这样认为, 可能比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更加棘手。
她盯着房子聪, 半晌突然道:“自然是有缘由的,那宫女伺候得好,及时发现了太后的病症,朕觉得她有功。”
房子聪垂着眼:“如果有功,自然应该封赏,只是封为内宦总管却还是不合适,陛下过于宠爱宫人,并非明君所为,前朝多有内宦干政之事。”
傅平安心想,那不是也有前朝大臣架空皇帝的事么?这就忘啦?
但她表面上点头道:“那就封宫女总管吧……没想到房丞相对朕的家务事也那么在意。”后面半句话多少还是带点情绪。
房子聪又是深深一拜:“陛下乃天下之主,天子又哪有家务事呢?”
傅平安嘴角翕动,简直想出言讥讽,但这次她忍住了。
弹幕经常夸她演技好,但现在她环顾整个房间,发现在场所有人的演技,都也不遑多让,房子聪忧国忧民,徐岳痛心疾首,其余诸大臣面色如常,摄政王傅灵羡面无表情。
傅平安意识到,近臣之中,她还没有帮手。
三公九卿大多是傅灵羡与太后的人,太后刚倒台,太后党还很混乱,自己目前要做的,或许最好是争取太后党。
高岩的被贬一定给了他们不太妙的信号,但是高岩必须被贬,这又是必须的。
傅平安想了想,突然扬起笑容,亲手将房子聪扶了起来,并开口道:“是朕想得太少了,朕以为,封个亲兵,封个总管,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如今向来,朕是天子,是该做万民表率,以后朕对封赏加官,一定会更谨慎些,说起来,舅舅的事,也要好好查,看看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话音刚落,宗正薄垣道:“陛下的家务事理因由我们宗□□管,丞相的手是不是有点伸的太长了,看到的知道你是在和陛下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教训子侄呢?陛下是你的子侄么?”
房子聪扬起眉毛:“臣只是遵循礼法。”
薄垣道:“汝等儒生惯会上纲上线,我懒得跟你辩,只是封个校尉,有什么不行的,彭大人的儿子封为校尉,可有功勋?”
太仆彭玲涨红了脸,道:“这……这……”
大司农道:“臣也觉得并无不可,只是校尉职如今不是满了么?”
傅平安道:“也有校尉在职上呆了十几年了,朕是以为,或许可以升一级。”
廷尉道:“有理,臣觉得有理。”
房子聪:“臣不同意!”
太尉徐岳:“臣……臣也觉得不妥……”
【张狂:发生了什么,突然大逆转了。】
【银柳花:我懂了,太后党反应过来了。】
无论如何,如今掌权的已经是陛下而不是太后,如若现在不献上投名状重新站队,那要到何时呢?
太后党与摄政王党多年相争,积怨颇深,想直接改换门庭投向摄政王,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而眼前却有个大好选择,虽然年幼,但从地位大义上来讲,都无可挑剔。
对方甚至用高岩暗示了他们,她愿意手下留情,只要站在她的身边。
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
宣室殿吵闹不休,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开口:“当宣室殿是市集么,聒噪不休,成何体统?”
摄政王终于还是亲自站了出来。
傅平安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她认为不管结局如何,傅灵羡亲自下场,已经足够了。
傅灵羡看着她,目光如深潭辨不清情绪,半晌开口:“臣以为,晋升宫女并无不可,只是校尉晋升一事牵涉较广,还需要再讨论一下。”
傅平安点头:“嗯,讨论吧。”
她做好进行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了。
……
回到朝阳宫的傅平安发了一段时间的呆。
她看到的所有政变指南都告诉她,政变成功后她需要第一时间给她的支持者以利益与奖赏——又或者直接杀了他们,不然这群投机者既然可以为你政变,自然也可以转向别人。
奖赏的多寡代表了你所拥有的权力,这是一目了然的,你在观察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冷眼观察着你。
特别是已经许下的承诺,不可以不去达成。
【清醒睡不醒:平安在想什么啊。】
【庚午:应该是在想怎么和琴菏陈宴还有谁来着,怎么和这些人说吧。】
【seek:直说呗,应该可以理解吧。】
【好吧就这样:对啊,毕竟还有摄政王在,大家应该都知道?】
【阿罗德斯看着你:那也不好说吧,领导知道,底下的人呢,士兵呢?】
傅平安终于有了反应,她开口:“士兵的赏赐我可以从内库拨,这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万万想看月亮:原来还是清醒的。】
【芋泥波波奶茶:我还以为你心灰意冷了。】
【失眠的一天天:发生了啥啊,我起太晚了么?】
傅平安皱眉道:“只是,我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呢?我竟然有点……茫然。”
薄孟商今日没来上朝,也替下午的教学请了病假。
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薄太后是表面上看来一手提拔她的人,她的处境会显得很尴尬。
傅平安也乐于让对方暂时处于表面上的中立,这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这就代表着她下午不用上课,也不能和薄孟商商量一下眼前的情形,那她还能干什么呢?
【孤星流浪者:你需要更多的信息,以及更发散的想象力。】
傅平安愣了一下:“啊?”
【孤星流浪者:各朝代都有皇帝封赏宠爱的人的,别的不说,太后难道独掌权力了么,她不是照样让她的哥哥做了御使大夫。要封赏自己想赏的人其实很简单,你觉得太后给舅舅升官,难道是走正常流程的么?编一个不就行了。】
【孤星流浪者:信息则是为了让你分辨朝中谁是你需要拉拢的,谁是你需要打压的,权力的游戏简单来说就是分而治之,看一派拉一派打一派,但你首先要知道,谁是可以拉的,谁是可以打的。】
【孤星流浪者:至于你现在要做的,是看文件,你要知道一手消息,哦,这会儿是不是叫奏折还是诏书啥的?】
傅平安懵懂点头,脑海中似有火花闪烁,她觉得这番话说出了一些她先前其实已经想到但无法描述的内容。
虽然似懂非懂,但她决定先去做再说。
她终于行动起来,先把琴菏叫了进来,说了实际封赏的内容,她以为琴菏会失落,实际上对方一脸喜意,连一点失落都没有流露,甚至还安慰道:“陛下受委屈了。”
显然她的手下比她想象中更加善于讨好她。
她又叫来陈宴和田平,一见到他们就长叹一声,道:“朕无权,亦无能。”
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柔弱而幼小的模样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后果,陈宴与田平非常同情她,认为她已经尽了全力。
田平直言:“臣回去见到田公,田公也说陛下操之过急,然后告诫臣绝不可以埋怨陛下——臣怎么可能埋怨陛下,能为陛下做事,臣已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怎么可能还奢求陛下的回报呢?”
陈宴一脸震惊地望着田平,她可能是没想到田平那么会说话,所以轮到她她还有点慌,镇定了一下才说:“臣只知道向陛下献出忠心是理所当然的,那些有不臣之心的迟早自取灭亡。”
若是昨天听到这些话,傅平安一定心花怒放,但是此刻她很冷静,无论谁此刻站在陈宴和田平的位置上,都必须要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不能代表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傅平安于是在接受了他们的效忠之词后忙说:“但各位壮士为朕冒险,若无封赏朕实在问心有愧,这样吧,你们回去之后写份折子,说一下自己目前的做过的事,士兵的赏赐,朕会从内库拨出,你们不用担心。”
两人跪拜领命。
傅平安这时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眼前发黑,连忙先去吃了饭,然后来到书房,召来尚书,让对方把过去五年的诏书折子都搬过来。
她这样说话,却见尚书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定睛一看,发现是那个太后派来监视她的贺方。
如今对方满头冷汗,抖如糠筛,眼看着是要厥过去了。
傅平安这才想起来,事太多,她忘记处理这人了。
【不想努力的泽:这不是那个一直冲主播翻白眼的人么。】
【北氼:他现在真是吓得够呛啊。】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所以当时为什么那么狂啊,拿了鸡毛当令箭啊,这人傻是有点傻的。】
傅平安一脸兴味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又觉得兴致寥寥,在下人面前逞威风又有什么意思,于是她甚至有点温和地开口道:“太后病了,你愿意去伺候她么?”
贺方瘫软在地上。
对方身后还有一个正捧着文书的女官,见此情形瞪大了眼睛,傅平安摆了摆手:“来人,贺尚书担忧太后病情,让他去伺候太后吧。”
郎卫进来,拖走了贺方,傅平安微笑看着随行而来的女官:“你叫什么?”
对方把头埋在地上:“臣名叫王霁。”
“你是越州王家的人?”
“只是旁支而已。”
“哦,那今日起你就陪朕在这里整理文书吧。”
“臣遵旨。”
全程她没抬起头,傅平安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失眠的一天天:你最好不要继续这样,这是一种对身体的透支。】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失眠的一天天:我是成年人!未成年人这样会长不高!】
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芋泥波波奶茶:确实会长不高。】
傅平安虚心求教:“那怎么样能长高?”
【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失眠的一天天:你最好不要继续这样,这是一种对身体的透支。】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失眠的一天天:我是成年人!未成年人这样会长不高!】
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芋泥波波奶茶:确实会长不高。】
傅平安虚心求教:“那怎么样能长高?”
【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失眠的一天天:你最好不要继续这样,这是一种对身体的透支。】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失眠的一天天:我是成年人!未成年人这样会长不高!】
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芋泥波波奶茶:确实会长不高。】
傅平安虚心求教:“那怎么样能长高?”
【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失眠的一天天:你最好不要继续这样,这是一种对身体的透支。】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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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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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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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失眠的一天天:我是成年人!未成年人这样会长不高!】
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芋泥波波奶茶:确实会长不高。】
傅平安虚心求教:“那怎么样能长高?”
【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只看出她抖得也很厉害,看起来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这天之后,傅平安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一个月,早上上朝,下午上课,晚上看陈年旧文与回复新送的奏折,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最短,有时伏在案上便睡着了。
终于有一天,弹幕忍不住警告——
【失眠的一天天:你最好不要继续这样,这是一种对身体的透支。】
【我到底应该叫什么:虽然但是失眠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么。】
【失眠的一天天:我是成年人!未成年人这样会长不高!】
傅平安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开口:“真的么,会长不高?”
【芋泥波波奶茶:确实会长不高。】
傅平安虚心求教:“那怎么样能长高?”
【长安花:多睡觉,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多进行户外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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