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大年三十的清晨。

    何雨柱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魏红英躺在床上,倚在枕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眼神中尽是不舍。

    今天正式放假了,不去厂里的何雨柱,突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干,这不是贱吗?

    喜欢热闹的人,在没事的时候,寂寞是加倍的。

    何雨柱没有去锻炼,看着街上已经有零星的人在忙碌了,这是最后一个半天的集市了,为那些一直忙着的人,给了最后一个买年货的机会。

    骑着车,慢慢悠悠的,极度的的格格不入,何雨柱从内心里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最烦的是热闹散去那种空寂,仿佛身体和大脑都被掏空。

    突然想到了还是没穿过来时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或许会给自己,准备一碗饺子吧。

    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忙碌了,中午的团圆饭,一大桌子人,述说着一年的开心事,互相揭露着老底,那么开心,下午打牌的打牌,女人们都准备着晚上那顿饺子,期待着一年一度的春晚,直到难忘今宵。

    何雨柱像一个没有魂魄的人,顺着路一直骑,一直骑到了什刹海的边上,这算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吧,几乎在京的每个早晨都在这里锻炼,已经习惯性的会来。

    坐在石凳上,看着湖面,上面结着厚厚的冰,再晚些时候,这上面应该会有很多人来滑冰,坐冰车。

    习惯了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在这个黑白灰的年代,两种情感互相撕扯着,心乱如麻。

    突然有个想法,去老家看看,看看壮年的爷爷,幼年的父亲。

    应该不会有吧,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吧。

    祂的聪明,怎么会留下相悖伦理循环。

    “何小友!”

    何雨柱突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从思绪混乱中拽回现实。

    仔细一看,是陈延巳。

    收拾好心情,像是披上了一层层的伪装。

    “是您啊,陈老。”

    陈延巳依旧是红光满面,头上有点毛毛汗,看来是走了不近的路了。

    “缘分啊,何小友,我在家等了很久,都不见你上门,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咱们也算是棋友了。”

    看了看何雨柱的车子。

    “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是准备出去啊。”

    何雨柱想了想。

    说道:“我就住在这,算是刚回来吧,老先生怎么会在这?晨练?”

    陈延巳笑了笑。

    说道:“我这个岁数了,晨练什么,应该像乌龟一样,蛰伏着进入冬眠,好多活几年,只是早上心血来潮,给自己卜了一挂,好像有一幢缘分,就来了,看来是应在何小友身上了。”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心里想到,真会扯,还算卦偶遇,不愧是可以忽悠戴处长的人。

    说道:“我师父是江思君,我一月份出差前,曾见陈老的棋箱,今天能见到,肯定是缘分。”

    陈延巳不愧是老江湖,脸不红心不跳的。

    说道:“没想到你是江先生的徒弟,这就是缘分啊,刚才我看小友面露困境,这是第二次了,何小友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吗?可不能钻了牛角尖,心魔入体,容易陷入虚妄,早些摆脱才是啊。”

    何雨柱听着他的江湖术语,心情舒展了许多,也调戏调戏他,就说道:“万般果,必有其因,以果朔因,必不得善果,江湖手段而已,不足道哉。”

    陈延巳一听,这小子拐着弯,骂自己江湖算卦的呢。

    不给他的点厉害瞧瞧,怕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就说道:“何小友,你说你还是你吗?子非子,因非因,诸般因果,交缠其身,不得解脱。”

    卧槽,这个糟老头子,有点水平啊,一套一套的,至于怀疑他知道自己是穿越的,那不可能,太小瞧祂了。

    这货肯定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调查过自己罢了。

    就说道:“陈老,何必拿我开玩笑,我要有这么大的造化,还待在这啊,早就青云直飞,龙腾九天了,您是师傅的好友,别跟我客气,叫我何雨柱,柱子,傻柱都行。”

    陈延巳果然是个老顽童,说道:“那行,我也入乡随俗,叫你傻柱吧,你小子难搞啊,当年多少个达官贵人,都没有你难搞。”

    何雨柱看着他,一直微笑不说话,陈延巳笑容一下就刹住车,一拍脑门,说道:“你小子真是刁滑,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我承认我了解了一下你的经历,你真是小心眼。”

    何雨柱说道:“就知道,江湖术士也不好当,是不是陈叔。”

    陈延巳笑着说:“你倒是真不客气,不过既然你喊了叔了,咱们就有了因果了,以后我这个孤老头子,就认下你这个捡来的侄子,哈哈。”

    看着煞有其事的老家伙,他一定是有所图,就凭他的能力,还有跟师傅的关系,叫声陈叔,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么轻松,收下自己这个侄子,怕是不行。

    就说道:“叫您陈叔,那是因为我师父的这边,我不得不叫,但是想真的收我当侄子,您总得露两手,陈叔,您说呢。”

    陈延巳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行吧,不露一手,还治不住你,你那亲事,虽然有人帮你挡了难,可是治标不治本,你交给我了,保你顺心如意,咋样。”

    何雨柱斜着眼,看着陈延巳,说道:“陈叔,以后,您就是我亲叔,你说打哪,咱就打哪,保证不带含糊的。”

    陈延巳说道:“心情好点了,那我也走喽,回家过年去,等过完年,去完你老丈人家后,你去我那一趟,算是认认门,如何?”

    何雨柱说道:“都挺您的,那我送您回去吧。”

    陈延巳摆摆手,说道:“你小子啊,是个造孽的,等你见过你老丈人了,再找我不迟,心不诚啊,我可受不起,我在哪住你也知道。”

    说完,摆了摆手,背着手飘然而去。

    何雨柱错了措手,又搓搓脸,有点冷,家去。

    回到家里,何雨水还在睡懒觉,敲敲门把她叫醒。

    “雨水,起床了,今天大年三十了,你准备水到上面时候呢,赶紧的起来,收拾东西,要不今天中午好吃的,你可别吃了。”

    “嗯。。。知道了,马上起来了。”

    何雨水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窸窸窣窣的穿完衣服,洗脸刷牙一套下来。

    说道:“早餐呢,今天怎么没给我买早餐啊。”

    何雨柱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看都几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那还有买早餐的,我给你做吧。”

    说动就动,香喷喷的荷包蛋打好了,加上一勺白糖,别提多美味了。

    吃完饭,何雨柱说道:“等会你先去老太太那玩会,等快吃饭的时候把她请过来,中午咱们一起吃饭,下午和面盘馅,包饺子,你喜欢的猪肉大葱馅。”

    何雨水淹了一口口水,搞怪的一敬礼,说道:“得令!”

    转身出门,去请老太太家了。

    何雨柱开始忙活,先把中午需要做的菜,拿出来,洗菜择菜,放在一边,又把大葱喜好晾起来,去去水气,剁馅好吃。

    准备停当,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把浆糊熬上,等会贴对联,把准备好的鞭炮,缠在竹竿上,一千响的大地红,惹的院里的小孩子,不时跑过来看看,生怕错过了捡炮的好机会。

    院里有些柠檬精,看着这么长的鞭炮,不敢当面说,背后嘀咕着,骚包什么,不就是升了级,多拿点钱,连个干部都不是,装什么大头蒜,整这么长的挂鞭。

    何雨柱那管得了别人的想法,乐呵呵的忙活着把拦门杠准备好。

    这时看见许大茂从垂花门,走了进来,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脸上的褶子更多了,头发边缘也是白发一片片的,老了好些岁,跟何雨柱比较,简直是没有办法比。

    看着手里拿着对联,这模样,应该是回来贴对联的。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连打招呼的准备都没有,不由得生气的说道:“傻柱,怎么着傻柱,当没看见是吧,都不知道打个招呼,别以为从轧钢厂出来,就收拾不了你,哥们现在可是电影院的放映员,预备干部。”

    何雨柱笑着说道:“哎吆,这不是傻茂吗,那你说说你怎么从轧钢厂辞职的,来给我说说原因,你敢吗?甩了人家娄晓娥,你老丈人好欺负啊,看在邻居份上提醒你,小心呐。”

    徐大茂说道:“怎么,我为什么,给你说的着吗?哥们甩了那个不下蛋的鸡,你心疼啊,就知道你不是人好玩意,天天盯着别人媳妇,告诉你,爷马上就要结婚了,初六,记得上礼啊。”

    何雨柱伸手要打,说道:“你跟谁爷呢,打死你个龟孙儿(河南话调皮一下)。”

    许大茂赶紧骑上车子就跑,还说道:“傻柱,我不跟一般见识,你给我等着,以后整死你。”

    何雨柱看着他,笑了笑,真是可笑。

    赶紧结婚吧,到时才好看呢。

    都成了一个太监了,还这么嚣张。

    等过完年,让你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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