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薄老爷子这么问,就是对自己还心存疑虑。
不过好在,她提前想好了说辞。
“是之前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偶然遇到的,还是她主动和我说的话,我当时都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聊得投机,后来知道,她是个医生。
我去拜访薄二叔的时候,正碰上他发病,我看这病蹊跷,又和靳夜那种情况有点像,才联系了蒋心媛,想让她帮忙看看。”
她说完,老爷子却没吭声。
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看穿,辨别这番话的真伪。
陆秋时承受着充满压力的视线,手心直冒冷汗。
就连戴丽,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这老爷子看出来什么。
好在,隔了几秒,老爷子收回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看样子,似乎勉强信了刚才那番话。
陆秋时松了口气,又放低姿态,再度道歉。
“不管怎么说,蒋心媛都是我介绍给薄家的,这次害得靳夜出了这么大的情况,我多多少少,都有点儿责任,我先去给他赔个罪,但是……我想靳夜,是不会想见到我的吧。”
说到这儿,她自嘲地苦笑了下。
然后,她转头把问题丢给了厉文烟。
“文烟阿姨,可以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帝澜府么?他不愿意见我,但肯定会见您的,您放心,我不会纠缠他,就道完歉,看他没事我就走!”
厉文烟究竟是个心软的人。
何况,陆秋时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当下就同意了。
于是,两人很快就去了帝澜府。
熟料,才抵达,就看到了薄靳夜的行李箱,立在沙发旁!
厉文烟顿时诧异,连忙几步上前,紧张地询问,“靳夜,你这是要去哪儿?”
薄靳夜听到动静,回头看去。
目光接触到陆秋时的那一刻,他英气的眉蹙起,不答反问,“妈,有事么?”
厉文烟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他。
隔了十几秒,她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带,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来,是带着秋时过来道歉的,她这几天一直很自责,想跟你亲口说声对不起。”
陆秋时趁机上前两步,“的确是这样,靳夜,我……”
可不等她说完,薄靳夜就漠然地移开了视线,冷声打断。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与你无关。”
这话里的疏远和排斥,不加掩饰。
陆秋时面色登时有点尴尬,脸上有些挂不住。
厉文烟只好帮忙解围,再度问,“你这是要出差吗?身体不是还没好利索呢,不如换别人替你去吧。”
薄靳夜否定,“不是出差。”
厉文烟愣了下,“那是……”
“我要去找宁愿。”
这话一出,厉文烟直接愣了。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么,她人都走了。”
说这话时,她倒是没有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反而有些神色复杂。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陆秋时听到这话,精神一振。
薄靳夜居然已经和顾宁愿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居然都不知道!
而且……顾宁愿已经不在国内了吗?
陆秋时内心,顿时激动万分。
她死死压抑着,才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薄靳夜也没看她,只漠然地扫了眼厉文烟。
“那又如何?我说了,离婚不代表结束,我没打算放弃,这辈子,我薄靳夜的妻子,只会是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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