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落下,克劳德瞳孔倏然缩起。
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腿部。
砰——
一记沉闷的枪声响起,克劳德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冷云这时也从楼上下来了,端着枪,面无表情地打在了克劳德另一条完好的手臂上。
惨叫声越发激昂!
可这还没完。
秦殇也不知道从哪儿也摸出一把枪来,对着克劳德的另一条腿,补了一枪。
克劳德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惨烈。
他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可剧烈的疼痛却不许。
就在这时,啸风走上前,面容阴冷,眸中透着嗜血的寒芒。
他举着枪,枪口在克劳德身上徘徊。
“没有我能打的地方,看来,只能射在这里了。”
说话间,他的手停下,枪口直直对准了克劳德的心脏!
克劳德霎时连疼痛都忘了,彻底慌了神,呼吸都要停止了,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啸风。
“不要,不……”
迫于死亡的压力,他下意识想要求饶。
可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已经绝了他的生机。
一缕硝烟从枪口冒出,啸风拿出手帕,擦拭着枪口。
他阴冷的眸子还看着克劳德,像是在欣赏他绝望又后悔的表情,在他咽气前,给了他一个明白。
“下辈子投胎,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什么是你能惹的,什么是你不能惹的,我家小姐的命,你不配收!”
这句话,像是恶魔的低语,在克劳德堕入地狱深渊的时候,飘进他残存的意识里。
这一刻,他仿佛知道了什么。
可什么都来不及说,他眼睛一闭,彻底没了气息……
四个如同修罗一般的人物,确认他断气后,互相看了眼。
“走吧,接下来,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的据点了。”
……
接下来的两天,克劳德的十几处据点,全部被铲除的一干二净。
第三天,克劳德总部。
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到现场的惨状,他们对视一眼,双双皱眉。
待到彻底检查了一番后,他们这才确定,克劳德的据点,被一锅端了。
其中一人,显然有些吃惊,“本以为总部能幸免,没想到,对方,下了死手!”
另一人看着地上的狼藉,面色不怎么好看。
“能一次性拔除克劳德这么多据点,还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没留半点余地,看来对方不简单。”
“不管简不简单,克劳德终究和我们有些关系,对方既然能把克劳德的所有势力都砍掉,肯定不会不知道,他和咱们之间有往来,可他还是这样做,显然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这事要是置之不理,不仅被打了脸面,回头会上面那位,也不好交代!”
这些年,他们的顶头上司,没少从克劳德这捞油水!
现在,好处断了,回头肯定要生气!
“是这个道理,看来得好好查查,对方是什么来头。”
两人商量了一番,便回去复命。
转身离开时,其中一人的衣领微微敞开,脖子处的英文纹身“w”,不小心露了出来。
那是意大利某黑.手.党组织的标志!
……
顾宁愿在研究所里休养了两天,总算能回去了。
谢莫寒一路把两人送到车前,还有些不放心,一个劲儿地叮嘱。
“师姐,你一定要按时换药,尽量不要沾水,不要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公司的事情,如果不是非你不可,能多休息还是多休息。”
顾宁愿好笑,“好好好,知道了,这些话你从昨晚就开始说,翻来覆去好几遍,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谢莫寒撇撇嘴,“还不是不放心你,我还没见你伤成这样过呢……”
话刚说完,他就察觉到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一抬头,他就对上了薄靳夜的眸子。
谢莫寒愣了愣,道:“姐夫,您干嘛这样看着我,不会是吃醋了吧?”
薄靳夜凉凉看着他,“你虽然是医生,但也不用这样,耳提面命地叮嘱!什么都被你做了,我还怎么表现?”
这话逗笑了旁边的顾宁愿。
谢莫寒也笑道:“是是是,我错了,应该把这机会留给您的!那师姐回去后,就交给您了!我相信,姐夫一定能把人照顾好。”
“自然。”
薄靳夜扬了扬下巴,接着带着顾宁愿回去了。
到家时,三小只早就想的不行了,连忙跑来迎接。
“妈咪,您怎么和叔叔连着几天没回家呀?”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妈咪,怎么感觉您瘦了,好像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不会生病了吧?还是太累了?”
三个小家伙观察一向敏锐,又担心她,现下盯着她上下打量个不停。
好在天气已经冷下来,顾宁愿身上穿着长袖,把伤都藏起来了。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自然没如实说,只笑着安抚。
“没有,妈咪进研究所了,这几天忙着赶一个研发,所以没回家,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也没能多陪陪你们。”
三小只这才放下心来,特别乖巧地摇摇头。
“没事的,妈咪的工作很重要,我们知道的,您忙了这么多天,一定累坏了吧,要好好休息哦!”
顾宁愿莞尔一笑,“会的,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呢,这两天就在家里休息。”
三小只没起疑,很快被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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