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家的人剩下了没几个,其中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先是吐了口血,然后才开口。
“药川少爷,多谢您出手相助,我们百里家才免于全灭,这份恩情,百里家记下了!因为被他们埋伏,我们来不及做好准备,就被打的节节败退,一路被围追堵截到这里,一路上损失了五个人,就剩下我们了,但是我们和方家从没有过节,一路上我们也都循规蹈矩的,从来没有主动得罪过谁,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埋伏针对……”
闻言,药川眸色沉沉,重新将视线看向方家人。
“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说,为什么要特地设伏?”
方家一众人等都像是吃了哑巴药似的,三缄其口。
药川倏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很是阴冷。
“好啊,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看向傅清宴,“把他们交给我们吧,你们到底都是出自古武工会的,若是事情传出去,不好分说。”
傅清宴也没推辞,手一松,就让药家人把他们拎到了一旁的树林里。
未几,就从那边传来一连片的惨叫,声嘶力竭,有些骇人。
顾宁愿听得毛骨悚然,浑身一个劲儿地起鸡皮疙瘩。
这时,夜爵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只站在了她的身前,挡在了她和树林之间,像是一堵无声的墙。
没多久,那伙人不堪折磨,终于是把真话吐了出来。
“昨晚……昨晚有将近两队人,被解、解决了,有人出了天价赏金,要揪出凶手,我们也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此话一出,药川面色微变,下意识看了眼夜爵。
同一时刻,夜爵深不见底的眸子更沉,像是染了墨,还覆上一层冰霜,寒凉刺骨。
这细微的一幕,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其他人并未发觉……
因为这个小插曲,一行人决定暂时在此休整一会儿。
顾宁愿走了一路,腿早就累的快要迈不开了,自然没意见。
她和福伯找了块石头坐下,一边叹息一边嘀咕。
“这才进山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起冲突事件,看来接下来,会更不太平,我们要小心。”
福伯倒是心大,优哉游哉地品着保温瓶里,几乎没几根茶叶的淡茶。
“放心吧,不可能太平的,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在争权夺势,从进入云雾山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还有太平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凶险,心放宽一点,不用太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好了。”
顾宁愿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听他这么一说,倒被逗得有点想笑。
“我发现,您老人家的心态是真好,好像再泼天的大事,在你这儿也都不叫什么。”
小老头晃了晃脑袋,颇有些骄傲。
“那是,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纪都是白长的?我呀,阅历比你们多不知道多少倍,哪能还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似的,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
这边,两人闲说着,不远处,药川走到夜爵身边,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夜爵扫了眼方家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瞳仁里掠过一抹精芒。
“这件事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想要接触其他势力,尽可能地为自己铲除异己,自己就可以省些力气,如若不然,那就是有人要把这池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呵,如若是这样,那还真是玩的一把好手段。”
“算不上高明,但偏偏就是有人上钩。”
“先不说这个,方家那些人要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估计一会儿就能得救。”
“没听他们方才说的么,若是被人救下,那么傅家势必会牵扯进来。”
药川一拍脑门,“哦对了,把你的心头肉给忘了,不能把她卷进来,那你想怎么样?直接做掉?”
夜爵沉默一瞬,冷道,“废了吧。”
药川挑眉,“行,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
于是,他招呼手下的人,让他们把人拖到树林里去处理。
至于百里家剩下的那五人,则被药家收编,跟着他们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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