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宫家现在就是个事儿堆,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才不会来。”
薄靳夜问她,“宫家那边怎么说?”
“宫家大长老说,宫家绝不会违反禁令,也从未收受买卖过热武器,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宫家的拍卖场里的,不过他也意识到,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内情,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拍卖场里的人了,只不过没跟我细说,我也没有细问。”
薄靳夜颔首,“嗯,这样很好,宫家这几个长老,也不是吃白饭的,总会自己查清楚。”
顾宁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嘀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有话,没跟我说……”
有些话,宫英年的确暂且压下,没有告诉她。
就热武器这一事,他隐隐觉得,是一场更大更深的阴谋,远在他们设想的范围内。
宫万文却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件事上。
顾宁愿刚刚的顶撞,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大哥,你看看这个顾宁愿,仗着自己现在有身份了,就敢踩在咱们宫家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咱们宫家,她能有今天?居然还敢威胁我……”
宫英年听得头疼,彻底不耐烦了,面色冷凝地怒斥起他来。
“你还没闹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家里添乱!眼瞧着咱们宫家火烧眉毛,就要前程不保了!”
宫万文不以为意,“大哥,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至于么?那热武器不是咱们宫家的东西,只要查清楚源头,立刻就能得到清白,哪里就会前程不保?”
宫英年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指着他的鼻子,手指颤颤巍巍地晃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虽说宫万文是宫家的三长老,但其实却是个草包。
不过是靠着资历,才坐上这个位子。
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各种颐指气使地找事,可脑子里根本没真东西。
眼下能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足为奇。
好一会儿,宫英年才缓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这件事搞不好,整个宫家都得搭进去!私藏热武器,这是多大的事儿,你以为查的清楚源头?对方既然敢往咱们旗下的拍卖场里放,就是摆明了不怕查,只要一天查不清,那宫家就一天摆脱不了嫌疑,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拖到最后,是不是真是宫家私藏,又有多大不同?总之宫家是被扯进这滩烂泥里了,想摘干净,几乎不可能!”
宫万文拧眉,“可是再怎么说,非玦也是工会的第二长老,咱们宫家,在古武工会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
“第二长老?无人能够动摇?呵,说你不动脑子,你还真是半点儿都不带转的,所谓的第二长老,那还不是工会抬的?既然工会能抬你,想要贬你,还不是小菜一碟?宫家如今坐上这个位子,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实则是如履薄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别的不说,就说工会长老席的那些个人,一个个跟豺狼虎豹似的,就等着找宫家的漏洞,若是我们行差踏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他脸色难看,黑得像是锅底。
“而现在,我们掉进了冰窟!”
宫万文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宫家现在的处境。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非玦?”
宫英年拧眉瞪他,“你的年岁都白长了?现在家主正在离岛上执行任务,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这时候把宫家出事的消息递给他,不是故意让他分心?到时候他如实出了什么闪失,那咱们整个宫家,立刻就会玩完!”
越说他就越气,“宫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护着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为此和傅家家主呛声,你这不是上赶着树敌吗?人家顾小姐能既往不咎,来宫家关心情况,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再不识好歹,若是真惹出什么更大的事端,不仅宫家护不了你,就连家主回来,也会让你和宫允菲滚出去,你最好想清楚了,值不值得!”
说完,他裹挟着一身愤怒,上了楼。
宫万文站在原地,眉头不展,脸色一寸寸沉下来。
看来,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只是一想到顾宁愿把宫允菲害成那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好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日方长,顾宁愿,咱们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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