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附近经常有人牙子,强盗,土匪等出没……
惠城早已是所有人心里的梦魇之地。
太阳落山,周围的气温急剧降低,黄沙上渐渐凝结了一层冰霜。
范语凝顶着刺骨的风沙拉低头上的斗笠,牵着马车慢慢前行着。
饶是寒风刺骨,她仍旧步履稳慢。
甚至每走一步都要先行以脚尖试探,待确认无误,她再继续前行。
少煊拉着马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逆风前行的背影,说不佩服是假的。
面对惠城如此恶劣的天气,别说是个姑娘家,就是七尺男儿吓哭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再看看这位花家外小姐,不但不畏惧不退缩,反倒还知道防备流沙坑……
少煊本想着一经抵达惠城,范语凝就会不全而退。
现在看来……
只怕就是他死了,人家没准还好好活着呢。
少煊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家太子的未雨绸缪。
这样的人确定需要他保护?
范语凝不知少煊心里苦逼的纠结,认真地走出面前的一片荒地,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忽见不远处竟是有斑斑点点的光亮晃照而来。
仔细看去,前面似是有座破庙。
一时间,范语凝和少煊都是绷紧全身静默不语。
在这里碰见人,往往比遇见鬼更可怕。
少煊当先打破沉默,“花家外小姐在这里稍等片刻,属下先去打探一二。”
范语凝却摇了摇头,“无需,我跟你一起过去就是。”
若少煊先行前往,只怕会打草惊蛇,到那个时候会更加麻烦。
况且随着寒风的呼啸,周围的温度愈发刺骨,若今晚不能挤进破庙,结果就只剩下一个死了。
这次,少煊倒是意外的没有反对。
只是在跟着范语凝一路往破庙走去时,已从原本的在后跟随变成了左右相伴。
破庙里,前遮后拥地足有二十几人。
莽壮的大汉分成两队,三两妇孺夹在在其中,气氛诡异异常。
范语凝和少煊进门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都看向了过来。
少煊下意识地握紧了腰上的长剑,杀气已然显现。
那些大汉见此,也是握紧了手里的各种家伙。
那几个妇孺都是战战兢兢地蜷缩在一旁,脸无半分血色。
危险之气,一触即发。
范语凝却先行上前一步,“路径此处,需借宿一夜,还望各位通融。”
语落,大大方方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
少煊看着那银票上的数目,都是觉得造了孽了。
有钱没地方花了是怎地,竟给这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祸害。
其中一个大汉满是防备地走了过来,接过银票看了看之后,才笑着道,“小老弟倒是个会来事儿的,既如此你们便去那边将就一晚吧。”
伸手一指,竟是猪圈的方向!
少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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