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各有千种表情的大臣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是被人暗中记下了。
当天晚上,范昭就是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来到了范语凝的面前。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范语凝接过册子仔细地看了看,对上面那些称赞花家的大臣不做欢喜,同样的也对那些辱骂花家的大臣们不露反感。
片刻,她从中挑出了几个人的名字指给范昭。
范昭看着那几个人的名字都是愣住了,“主子,这些人可都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
他以为主子应当是要找那些为花家抱不平的大臣才是。
范语凝温润的声音里隐藏不住对事态炎凉的讥讽,“外祖为人便是低调内敛,最不喜就是被人吹嘘,那些现在追捧花家的人不过是想趁机借着花家的势头博得好感罢了,只有真正的忠义之士才会以不动声色隐藏着心里的起伏。”
上一世,她见的最多的就是那种攀附势力的小人。
范语凝起身从外祖临走时交给她的盒子里,挑出了几个刻着奇怪纹路的牌子,却是没给范昭,而是看着范昭道,“找一个你最为信任的人过来。”
范昭愣了愣,不过很快还是找了个跟着自己时间最长的弟兄进了门。
范语凝这才是把手中的牌子递了出去,“一会范昭会给你几个人的名字,你且将我外祖曾经使用的兵符带过去,悄悄放置在他们的面前,万不可声张,放好即走。”
以前外祖率兵打仗时善用花符,那是只有花家才明白的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
此番她将花符摆在他们的面前,只是将他们心中对花家的那种不公和怀念放大,只有他们对花家的不舍和怀恋越多,舅舅们在在场上吃的亏就是越少。
战场无儿戏,或许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救命。
一直等拿着花符的人离去,范语凝又是转身走到了书案后执笔写信。
片刻,她才是将信封号,绕过书案郑重地走到了范昭的面前,“范昭,我要你今晚便是动身先行前往淮上,路上切记不可耽误半分,待找到我舅舅们后将此封信交给舅舅们!事态紧急我信不过旁人唯独信你!”
范昭跪地接过信没有半分犹豫,只是在将信揣好才是又道,“能给主子办事,范昭万死不辞,只是范昭并不识得花家长辈,还请主子找人明示。”
范语凝的心就是一紧。
若是可以,她宁愿亲自跟随范昭前往淮上!
可是不行,现在的她根本不能离开主城半步……
按照那个人的疑心病,只怕等前往淮上的大军出发当日,这西郊府邸的周围便是会布满那个人的眼线。
如果她一旦擅自离开,花家的这些人只怕就……
“三姐,我去。”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就是响起在了门口。
范语凝惊讶转身,就是见天谕挑起帘子走了进来。
在范语凝的注视下,天谕就是跪在了地上的,“三姐,让我去吧,我的易容术虽没有你高明却也是其他姊妹之中最好的,况且我无论站得多远一眼就是能够认出父亲和叔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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