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主城百姓沸腾。
那些还想要看花家笑话的人,恨得牙都是要咬碎了的。
花家男儿是死了,可是花家却晋升侯府,花家的几个小女儿更是均得封号。
再说那范语凝,虽提前被和硕郡王收为义女已是郡主,可此郡主如何能跟彼郡主相比,现在人家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以后见面点头问安她们一个都是跑不了!
西郊府邸。
范语凝从白荼的手中叩恩接旨,心里已然明白,那个人对花家的疑虑愈发褪去了。
如此一来,现在的她只需一个正大光明前往淮上的理由与舅舅们相见,到时她就是可以跟舅舅们一明一暗的招兵买马了。
不能急。
只要鲜卑三皇子一日不走,她就是还有时间和机会的。
三日后,鲜卑使者抵达西凉主城。
作为战败国,鲜卑的队伍一路低调入城,空空荡荡的宫门口更是只站着一个领路引荐的宫人,连一个大臣都是不见。
坐在马车里的藩王气的捏紧拳头,“好一个西凉,当真是欺人太甚!”
随行的使者压低声音劝说着,“藩王息怒,三殿下还在西凉,不可轻举妄动啊。”
藩王闭着眼睛压下怒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刻钟后,藩王被引领到皇宫内一处偏僻的集雅斋。
此时正是坐在正厅的娄乾,虽已经解去了枷锁脚铐,手腕上的淤痕却仍旧清晰可见,松垮垮的袍子罩于身上,清减的不成样子。
藩王能有今日的位置,全靠三皇子提携,如今见恩人和靠山这般模样,气的直接就是红了眼睛。
娄乾倒是淡然地勾了勾唇,“战败者本该如此不是吗?”
藩王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低声道,“就算三殿下此番战败,可终是为鲜卑除掉了西凉花家的那些忠狗,陛下自知三殿下英勇神武,临行前更是叮嘱小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殿下平安回到鲜卑。”
那日花家带兵攻城,娄乾被花家老大花顾生擒。
后鲜卑士兵被俘,娄乾才从西凉副将口中听闻听闻花家男儿在围剿鲜卑士兵时,全部战死,一个未留。
花家男儿的本事,娄乾如何不清楚,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花家男儿真的就这么死了。
“西凉可是开出条件了?”娄乾似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藩王如实回答,“割让城池五座,进贡三年。”
娄乾不屑一笑,“如此怎能足以表达我鲜卑对西凉的俯首?告诉西凉的皇帝,我愿意主动与西凉联姻,只是联姻的那个人要我来定。”
藩王一惊,不过很快就是笑了。
联姻看似是西凉牵绊住了鲜卑,实则却也是鲜卑咬住了西凉。
此番一战鲜卑是输了,但是下一战就未可知了。
争夺皇位在即,这个时候先行提出联姻稳住西凉,等到三皇子顺利登基再杀掉联姻之人反咬攻打西凉个措手不及……
待到那时,究竟是谁俯首称臣就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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