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满脸火红的藩王,更是在范语凝的言辞下目露凶光。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然掏出腰间别着的匕首,想都是没想的就是朝着范语凝刺穿了下去。
如此如疯癫一般的举动,将娄乾的心脏都是刺激的差点跳出胸膛!
范语凝死不怕,但绝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不然等一会西凉皇帝带着人来捉奸,他又要如何解释?
娄乾的动作远比反应更快,当先一步挡在了范语凝的面前,以手肘挡住了藩王那握着匕首的手腕,怒斥道,“藩王,你还不住手!”
藩王像是完全不在乎娄乾的警告一般,手腕仍旧在用力往下压,一双通红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范语凝不放。
“西凉得以残存到现在,确实是你们花家那些忠狗的功劳,但是臭娘们你别忘记了,你们花家已经完了,花家的所有男儿也早就死在了淮上,能嫁与鲜卑是你的荣幸,既你如此不知好歹,本王现在就送你下去跟那么花家的忠狗去下面重逢!”
藩王说着,再次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娄乾眸子一沉,伸手想要抢下藩王手中的匕首。
忽脚下一软,他竟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藩王的匕首顺势滑落,狠狠地刺穿在了娄乾的肩膀上。
娄乾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那软弱无力的全身,怎,怎么可能……
蓦地,他回头看向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范语凝,细算起来,巫医的芳华刹那应该已经起效才对。
可,可是为什么……
范语凝却还能平安无事地满目清明!
外面,忽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范语凝在娄乾疑惑的注视下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了窗子。
娄乾眼看着范语凝在雅间里怡然独行,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藩王还握紧着匕首在他的面前与之抗衡,只要他一松手,失去了理智的藩王就会再次朝着范语凝逼迫而起。
面对娄乾更加诧异的目光,范语凝唇角勾起,“鲜卑三皇子可是在想,为什么本该倒下去的我却还能站在这里?”
娄乾的黑眸缩了缩。
“你的迷药太过儿戏,想要糊弄我还差很多,倒是我给鲜卑三皇子以及……藩王所下的药,看样子效果还是不错的。”
娄乾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范语凝一步步走到娄乾的身后,明明在展颜露笑,眼底却尽显杀意,“清心丸顾名思义,服用下后两个时辰内武功尽消内力全无,以此清心才是真正的修养心性,至于血怒么……愤怒缠心,冷静全无,若不能将心里的怒火发出来,喉咙的窒息会愈发箍筋,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冲进你的喉管,最终窒息而死。”
娄乾紧咬着牙关,看着在灯火下笑靥如花,明洁如莲的女子,忽然就是想起了那日在淮上时,花家老大花顾所说的那番话。
跟我家的小语凝比起来,你们鲜卑的易容术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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