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的,最后竟是又说起了天谕的耳坠,“荣安县主这耳坠倒是别致的紧,也不知是在哪里打造的,改明儿个我也是让人打造一对,只是荣安县主别介意我跟你戴一样的,我是真的喜欢才如此说的。”
天谕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笑着道,“你喜欢便去打,我没那么多介意。”
云安郡主笑着搂住了天谕的胳膊,“那些说你们花家女子性格不好的人,当真都是瞎了眼睛的,我觉得无论是荣安县主还是清平郡主,都是一等一的好相处。”
天谕欢喜地笑着,又是拉着云安郡主聊起了其他。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都是没想到瑞王看不上花家那么多年,最后反倒是云安郡主跟花家小女儿们走得如此亲近。
不多时,周宁麝缓缓起身,带领着后花园的小姐们朝着宴席厅的方向走了去。
云安郡主走到一半才是发现自己的手帕忘在了凉亭里,忙一个人回去取手帕。
天谕顺势走到了自家三姐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三姐姐,那个云安郡主有问题。”
范语凝静默地看向天谕,未曾出声。
天谕顿了顿又道,“虽说我不对瑞王之女的这个称呼有偏见,但当初整个主城都在传言瑞王之死跟咱们花家有关系,听闻那瑞王生前很是疼爱这位郡主,我不认为这郡主真的就完全会不介意,再者……”
天谕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我这耳坠是父亲曾经打仗在外,从一个逃荒的商贩手中买来的,完全就是玉角料打磨而成,连我这个不懂行的人都知道不值钱,我就是想要留个念想,结果那云安郡主竟是夸赞的连我都恨不得脚趾抠地。”
天谕真的是成熟了也更加的稳重了。
此番淮上一行是正确的,只有经历过风浪,才能让人更加缜密和圆滑。
范语凝握住天谕的手,轻声叮嘱着,“云安郡主确实值得怀疑,不过既她现在还未曾露出尾巴,你也不要打草惊蛇。”
话音一顿,范语凝将一个小瓷瓶不经意间放进了天谕的掌心里,五指用力,迫使天谕势必要仔细收好。
“一切见机行事。”
天谕只是觉得云安郡主的出发点不对,万没想到三姐竟如此小心谨慎。
瞧着三姐那双黑沉如水的双眼并非在开玩笑,天谕赶紧将那小瓷瓶藏在了袖中。
宴席厅内,早已布置妥当。
为了避嫌,男女宾客分成两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百鸟朝凤的屏风。
只是那屏风虽不似完全不透光,却也朦胧异常,两方宾客坐在左右,除了能够模糊地看见有人影攒动,其余的身段样貌根本无法窥视。
今日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所谓宴席不过是给鲜卑三皇子物色新的联姻对象。
可是现在不但将男女宾客全都分开,更是在唯一交集的宴席上以屏风作为遮挡?如此这般……
若那鲜卑三皇子还能够看得清谁是谁的话,那范语凝才是真的佩服。
只怕,联姻的对象已是暗中敲定。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