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郡主吓了一跳,“范语凝,你休要胡说!”
范语凝处变不惊,淡然而笑,“看样子云安郡主不但胆大妄为,脑袋还不怎么好使,撒泼蛮横在先,装傻充愣在后,如此不堪的家教却被云安郡主引以为豪,瑞王府的家教当真让人堪忧,云安郡主的脸皮也委实是厚的让人称奇啊。”
范语凝的声音不轻不重,附近的人却是足以能够听得清。
林奕若非不是训练有素,只怕要当场笑出来。
坐在不远处的将士们,也是脸上纷纷勾起了或轻或浅的嘲讽唇角。
云安郡主骄纵异常,狂妄自大,一口口地喊着他们所有的士兵为奴才,狗东西,如今清平郡主的一番话,总算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出了口气。
云安郡主被笑话的脸皮涨红,起身怒指范语凝,“你敢对我如此无礼?”
范语凝理所应当地勾着唇角,“你我同样的是郡主,云安郡主都是敢泼妇骂街,我又为何不敢出言不逊?云安郡主要是以为嫁去鲜卑就是一步登天了,那不妨再仔细的想想,云安郡主能够有今日又是谁的施舍。”
云安郡主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现在的她就好像被连皮都是被剥光了一般!
“范语凝你别太嚣张,我告诉你……”云安郡主到了嘴边的话欲脱口而出,奈何那因生气而在颤抖着的手腕,却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
捏紧到骨头缝里的疼痛,让云安郡主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娄乾则是顺势将云安郡主拉坐在自己的身边,似笑非笑地递了一块干粮,“知道行军不易,让云安郡主受委屈了,只是如今风势较大,狂沙噎喉,云安郡主莫不要因为一时的发泄,而落下病痛永远无法治愈才好。”
如果赤裸裸警告的话,若是云安郡主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百里陵游出面谈和,“云安郡主这脾气,以后可是要辛苦鲜卑三皇子费心了,清平郡主也别愣着了,快些吃东西我们才好尽快赶路。”
娄乾既已阻止,就说明已是有了警惕,若阿凝再逼下去,只怕娄乾要起疑心。
范语凝看着闷声啃着干粮的云安郡主,眸色幽沉。
如此看来,笑颜在鲜卑手上的事情,云安郡主确实是之情的,若非刚刚不是娄乾加以阻止,只怕现在云安郡主已是说漏了嘴。
虽然可惜,不过范语凝并不在意。
她既是想做,便就不是一个娄乾能够阻拦住的。
谁也不行!!
未时一刻,大军整装待发。
范语凝忍着伤势未愈的脚踝,咬牙朝着前行的云安郡主追了去。
待即将追上时,额头早已覆满了虚汗。
为了不引起娄乾的注意,范语凝再次减慢了速度,眼看着云安郡主踏上马车,范语凝故作不稳地摔倒在地。
缓缓抬头,范语凝目光所触及在马车之下,却不觉皱了皱眉头。
前几日离得远,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云安郡主所乘坐的马车,如今却发现,云安郡主的马车底部已出现了明显的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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