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二老就算是再傻,那也不敢去皇上面前要钱啊。
陶玉贤也并非是真的想把脸撕破,毕竟女儿还是要嫁的,又是留着孙家二老稍作了片刻,才是命人送二老出了门。
孙家夫人本身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在偏远的小城也是泼辣惯了,如今被陶玉贤死死地压了一头,自是吞咽不下这口气的。
一路往花家的门外走着,孙家夫人的嘴就是没消停过,“什么名门将府,根本就是糊弄人的东西,仗着自己的官大,便是就要上天了,要我说皇上就是太过仁慈,如这样的府邸满门抄斩都是罪有应得。”
孙家老爷一直是个窝囊的,根本不敢吱声,只盼着赶紧离开这花家这主城,他最近的手气可是不错,赶紧回去赌两把才是正经事。
孙家夫人一路走走骂骂,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对着花家的大门啐了一口。
范语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朝廷对淮上加以整修,却是将原本的淮上城池整整往西边偏移了一半之多,美名其曰是不希望淮上的百姓触景伤情,实则根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方便朝廷的人常年在淮上附近开矿。
范语凝心里清楚,如今重视矿山的不是朝廷,而是皇上。
一大清早,她便是去了青囊斋,特意挑出了两大马车的货物,让暮烟吩咐人送去了苏家,打着为朝廷分忧的旗号,特意将那些物品赠与淮上的百姓,实则调查淮上百姓喜好是其一,其二有自己人在淮上,总是能够与笑颜互相照应着的。
如今的淮上不怕人多,只怕人少。
人越多,事越乱,才越是不会让朝廷的目光扫到舅舅们。
结果忙活了一个早上的范语凝,不过刚刚进门,就是听说孙家二老的事情了。
“小小姐是没看见,那孙家夫人嚣张的嘞,整整的是从主院一路骂到了门口,好在老夫人那边已是让人出面交代,今日的事情不准私下议论,更是不准传到小姐的耳朵里。”
范语凝对孙澈的父母不甚了解。
不过既是继母,而且还是个不咋地的继母,便没有必要惯着什么的。
范语凝思虑片刻,将凝添叫到身边,“天气愈发冷了,庙街上那些乞丐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混进去后带着那些百姓去巡抚府呆上几日,无需煽动惹事,只要让巡抚府供吃供喝就好。”
凝添跟在花家老将军身边学的就是潜伏和隐藏,如今对于小姐的吩咐,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点了点头便是匆匆走出了院子。
当天下午,凝添就是去了庙街。
庙街上所居住的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汉,白天的时候还好一些,大家能够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只是到了晚上冷风徐徐,哪怕是所有人凑在一起都是冻得瑟瑟发抖。
在寒冷的侵蚀下,庙街上的穷苦百姓愈显疲惫。
唯独一个年轻的姑娘,白天同他们一起乞讨,晚上却是不见了踪影,和他们这些在寒冷的逼迫下整日浑浑噩噩的人相比,那姑娘却是精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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