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你仔细看着范家那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醉伶,无论她见过谁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如愉贵妃那种身份高贵的人,断不肯能秘密与醉伶相见的。
所以很显然醉伶知道此消息,应当是范雪凝悄悄在私下里告知的。
虽然皇宫那边她现在还无法伸进去手,但只要盯紧了醉伶,便定是能够打探和掌握到范雪凝的消息。
上一世,年幼的范雪凝同样是骄纵蛮横的,后来主城闹风寒,范雪凝不幸被传染,当时仍旧是丞相的范自修生怕传染给整个府邸,从而影响了自己跟儿子的仕途,便是强行让范雪凝暂时搬出去居住了。
未曾想到,风寒猛烈,范雪凝这一经出去便是住了一年。
再到后来范雪凝回到范家的时候,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将曾经所有的蛮横跋扈都变成了狠绝毒辣的心思和手段。
范语凝若是没记错的话,上一世范雪凝回到范家时,似也是这个时候。
一种诡异的兴奋感随着血液的流动而蔓延到了心尖上。
那是终于可以报仇雪恨的味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
凝涵匆匆地跑进门,慌乱地整张脸都是白的,“四小姐去祠堂领了五十杖刑,听,听说是老太爷准许的!”
范语凝眉头重重一跳,五十杖刑?
足以要了天谕的性命!
凝涵也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送走了范家老爷之后,就是看见才刚回到府邸的老太爷正是亲自压着四小姐去祠堂,她也是问了府邸里的下人才知道,老太爷要对四小姐用刑的。
范语凝自知五十板子绝非儿戏,若是当真打下去,就算是她都无法保证能不能再让天谕恢复到如从前那般活蹦乱跳的样子。
在凝涵的陪伴下,范语凝起身匆忙往外走,连外披都是顾不上。
深秋的寒风吹在身上,阵阵冰冷刺骨。
花家人在花耀庭的言传身教下,都是堂堂正正的长大至今,所以在当初搬到西郊府邸后,按照范语凝的意思,便是将祠堂安置在了最为偏僻的一处小院子里。
只是如今那院子却是站满了人,几个儿媳妇也是都在的。
范语凝一进院子,就是看见三舅娘沛涵正跟天谕一起在地上跪着。
“公公,这件事情怎能听闻外面那些百姓的一面之词啊!天谕是从小养在您身边长大的,难道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品行吗?”
其他的几个舅娘也是纷纷求着情,“公公,五十杖刑并非儿戏,恳请公公定是要从长计议啊!”
狭窄的院子里,哭声夹杂着求情声,声声不绝。
反倒是马上就要被杖刑的天谕,跪在地上异常的沉默,她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不止,却仍旧咬紧牙关不肯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更是充满着想要扛下所有的坚定。
花耀庭看着跪在地上的天谕,捏紧手中的板子道,“我再是问你一遍,你是什么时候跟纪家公子私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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