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笑着道,“轸夷国太子身体不好,这段时间确实是让你费心了。”
芸莺没想到皇上竟如此直言不讳,下意识地看向了上首的皇上。
愉贵妃见此,轻咳一声,吸引了芸莺的视线。
今晚皇上既是设宴邀请了轸夷国的太子和摄政王,很明显就是想要将轸夷国太子的隐疾公之于众的。
不然家宴,又是将轸夷国的人请来做什么?
皇上以前瞒着,那是因为朝堂上人多口杂的,若是传出去对轸夷国不尊。
但如今坐在这里的对于皇上来说都是家人,既是家宴,自就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当然,皇上其实也是存了其他的心思的。
如此想着,愉贵妃不经意地扫向了远处的范语凝一眼,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皇上这个时候把话给说出来,还当真范语凝的面,能说明什么?
很明显,皇上这是想要借助范语凝的医术给轸夷国太子看病了。
毕竟轸夷国乃大国,其兵力物力都是西凉暂且无法比拟的,就算两国现在是联盟的状态,可轸夷国始终都是要压着西凉一头的。
若轸夷国太子的隐疾真的在西凉看好了,轸夷国自就是欠了西凉一个人情。
说实话,这种事确实是好事。
但偏偏皇上想要将此事扔给范语凝!
范语凝如今可是太子妃,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自是要偏心太子的,所以不管如何,愉贵妃都是不能让范语凝给轸夷国的太子看病。
芸莺瞧着愉贵妃的神色,心里也是了然了。
没想到皇上竟打着是这个主意。
不过芸莺也是不怕的。
自从轸夷国一行人住进皇宫,皇上可是没少派太医前往。
就是纪鸿辽也是无功而返。
只因轸夷国太子根本不准许任何人触碰他。
如此,芸莺才是能有一直有幸照顾着轸夷国太子。
虽然,芸莺对轸夷国太子的隐疾束手无策,但她却能阻止范语凝同样碰不到轸夷国太子。
如此便是足够了。
这般想着,芸莺便是对愉贵妃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愉贵妃见此,心里也是稍微松了口气的。
只要在狩猎之前,将此事给拖延下来,等到狩猎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永昌帝确实是有心将范语凝举荐给轸夷国,便是看着范语凝道,“轸夷国太子身患隐疾,虽说这段时间芸莺一直在照顾左右,可旧疾仍旧时常复发,不知太子妃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这话看着是询问,实则却是试探更是提醒。
当然,永昌帝的口气根本就没有跟范语凝商量的意思。
范语凝之所以能够当上太子妃,就是因为对她的有利可图。
如今就算是永昌帝利用范语凝,那也是利用的理直气壮。
范语凝缓缓起身,不骄不躁,“病症还是要望闻听切,臣女不敢妄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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