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语凝如实道,“上次臣女进宫为皇上分忧军饷,临行时刚巧就是遇见了轸夷国太子殿下,只是当初臣女并不知轸夷国太子殿下的身份,如今也是惊讶的很。”
轸夷国太子听着这话,忍不住抱怨着,“都怪那日宫人来的太快,不然还能多与姐姐说些话的。”
能在皇宫里大张旗鼓找轸夷国太子殿下的,除了一直照看左右的芸莺还有谁?
芸莺的脸色瞬间发白,连挺着的肚子都是顾不上,连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确实是有一日轸夷国小殿下悄悄溜出了寝宫,臣妾不愿为了这点小事惊动皇上,便亲自带人寻找,还望皇上责罚臣妾的照顾不周。”
永昌帝明白,范语凝就算是说谎,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拉着轸夷国太子当帮凶。
再是看看芸莺也是承认了自己的疏忽……
“起来吧,如此看来也是太子妃跟轸夷国太子有缘。”如此他倒是也可以顺水推舟,让范语凝接手轸夷国太子的隐疾了。
芸莺在宫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脸色却还白得厉害。
那日她找到轸夷国太子后,并未曾听闻说起遇见范语凝……
蓦地,芸莺惊愣地看向范语凝。
是了,她在宫里面遇见范语凝的那日,不正是她派人寻找轸夷国太子的那日?
如此说来,范语凝是在见了轸夷国太子后才遇见的她!
“芸莺答应确实是将轸夷国太子照料的很好,想来每日饮食起居也是加倍精心才是,不然轸夷国太子也不会气色红润,一看便是依赖上了芸莺答应的照顾。”
范语凝故意咬重的依赖,如同一把刀扎的芸莺更是脚下一晃。
旁人听不出,但芸莺却是心里明镜似的。
轸夷国太子之所以如此依赖她,自是因为她在轸夷国太子这里动了手脚的。
正是如此,轸夷国太子才会对她言听计从。
芸莺本就发白的脸透着淡淡的青色,瞪着范语凝的眼更是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如此明显,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根本就是范语凝早就发现了倪端,从而给轸夷国太子解开了她下的药!
可是有一点是芸莺想不明白的……
这些时日她确实是继续给轸夷国太子喝了药的,轸夷国太子是可以偷偷吐出去,但是当初遇见范语凝的事情,轸夷国太子为何一个字都是没跟她提起过?
刚巧此时,就是听闻范语凝看着轸夷国太子道,“轸夷国太子殿下果然言而有信。”
轸夷国太子小小的脑袋,点着大大的头,“皇叔说过,男子汉一言九鼎,我既是答应了姐姐保密我们的相遇,自是不会说的。”
芸莺,“……”
真的,没当场气死都是她能忍!
她是用了一些手段让轸夷国太子听她的话,但是这些时日的照顾,她付出的时间也是真的,就算没有交情也是要情分的,可如今……
范语凝的一次偶遇,便是将她给比的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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