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怜说话的同时,拉住了范语凝的手,将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孙家老夫人明显脸上是不快的,但听了这话也只能讪讪地道,“在我们乡下,哪个女人怀孕的时候不下地干活,管他什么热还是冷的,城里的女子就是娇贵。”
花月怜仍旧在笑着,“月牙儿身为大夫,心急也是正常,其实就是担心我的身体,这孩子也自然希望我能给夫君生下个健康的孩子。”
孙家老夫人一听说孙子的事,脸上总算是有了缓和。
再是抬头看了看范语凝,孙家老夫人终是笑着道,“是我莽撞了,太子妃勿怪啊。”
虽说这范语凝还没大婚呢,可如今主城里谁一提起范语凝三个字,不得尊称一声太子妃,她就算是仗着是孙澈的继母,也不敢真的与范语凝撕破脸。
范语凝看着孙家老夫人那虚伪的笑容,连敷衍都是懒得敷衍。
她若是没记错,这位孙家老夫人可是自己有儿子的。
正常来说,又怎么可能将一个继子的孩子看得如此重?
不过娘亲的阻拦,倒是提醒了她一点。
如今无论是娘亲还是孙澈,都是不能轻易跟孙家老夫人把脸撕破的。
一旦娘亲跟孙家老夫人闹出些什么,以孙家老夫人的性子断会闹得满城皆知。
届时,孙澈头上的乌纱帽自也戴得不稳。
身为父母官,却与自己的母亲相处不佳,以后又如何服众。
娘亲既已身为人妇,就是孙家人,若跟婆婆发生龃龉,无论是孙澈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抑或是她,名声上都会受损。
虽然范语凝并不在乎,但她却不想娘亲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下了值的孙澈进了门。
一看见范语凝,孙澈也是一愣,随后才是笑着道,“才刚遇见了张大人,听闻太子妃已回主城,本还以为他寻我开心,没想到真是小语凝回来了。”
孙澈话是跟范语凝说的,但一双眼睛却是寻着花月怜看了去。
眼中的柔情和重视,不言而喻。
范语凝见孙澈还是如曾经一般赤诚,才是开口唤了一声,“孙叔叔。”
孙澈赶忙抬头道,“可是使不得,以后见了面我都是要向你行礼问安的。”
孙家老夫人笑着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条条框框伤和气的话,快些来坐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是凉了。”
孙家老夫人说着,就招呼着众人围坐在了圆桌旁。
范语凝自然是要挨着娘亲的,而娘亲的另一边理所应当的就是孙澈。
正常来说,孙家老夫人就应该挨着孙澈的另一边,但是孙家老夫人却是故意坐在了稍远的位置上。
范语凝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就是看见孙家老夫人和孙澈中间空出来了一个圆凳。
三个人,却是四个凳子……
分明是还有人要来啊。
范语凝正想着呢,就是听见院子里由远及近响起了一连串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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