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是要多想不开,才会给这么个一根筋人生儿育女?
花耀庭被自家夫人凶了,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的陶玉贤,才是看向花丰宁又道,“说起来,你的婚事我已经带着小语凝给你过了眼了,你看看往后几日哪日得空,总是要亲自登门去看看的,顺便把亲事给定下来。”
花丰宁就笑着道,“让祖母操心了,回城后孙儿已亲自去过了,不敢再是劳烦祖母为了孙儿的事情再费心神,便顺便将亲事给定了下来了。”
范语凝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劲。
哥哥才是回到主城,怎么可能消息如此灵通?
果然,陶玉贤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你自己去的?”
花丰宁目光有些闪躲,却还是开口道,“就是那个孔家的小姐,孙儿见过了。”
这下子,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花耀庭都是给惊着了,“你说谁?”
花丰宁看着祖父和祖母的神色都不对,也是正色了起来,“不是城东的孔家吗?孙儿亲眼看见了那孔家的小姐,孔家小姐也跟孙儿说起了前几日祖母带着语凝与她见面的事情,我想着既是祖母和语凝都是已经定了下来,我便没有意义,便是跟孔家定了亲事才回来的。”
瞧着孙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花耀庭都是动摇了。
但他跟武家的老爷乃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把人家姓什么都记错?
陶玉贤看了一眼身边的范语凝,目光发沉。
那日孔家小姐主动登门,她便是觉得事有蹊跷。
可万万没想到孔家打得竟是这样的心思!
花丰宁见正厅内气氛凝结,便看向范语凝询问着,“语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语凝看了看身边的外祖母,才是轻声与哥哥道,“当初我跟外祖母确实是见过那位孔家小姐,但当日看亲的对象却并非是孔家小姐,而是同样住在城东跟孔家小姐乃是闺友的武家小姐。”
花丰宁就是愣住了。
陶玉贤这辈子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一眼就看出花丰宁神色不对的她,沉着脸询问着,“我花家的男儿绝没有愚钝之辈,就算是孔家真的派人在城门口堵着你,你也绝不会轻易言信就跟着人家走了,只怕是有让你相信的人一并跟了去,才让你信以为真吧?”
花丰宁知道瞒不过祖母,当即跪在地上道,“都是孙儿的错,恳请祖母责罚。”
陶玉贤见花丰宁宁可自己受罚,也不愿开口说出实情,气的脸色发青。
范语凝看着跪地不起的哥哥,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敢有胆子勾搭孔家,在城门口偷梁换柱的人,绝不可能是府里的人。
而那个人不但能被哥哥相信,又让哥哥如此维护着……
答案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荷嬷嬷忽然走到门口轻声道,“老爷,老夫人,大姑奶奶带着芯滢小姐回来了。”
花丰宁听着这话,瞬间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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