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中,肖鸿飞在官场上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再加上他本身的才干,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踏入大理寺的大门,并没有出乎范语凝的意料。
“怎么,在这里看见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肖鸿飞站在牢房外负手而立,如同藐视着尘埃一般地打量着席地而坐的范语凝。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和母亲在范语凝手上栽了多大的跟头。
所以当他得知,范语凝被送进大理寺时,他兴奋的血液都在跟着沸腾。
“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些惊讶也是正常的。”范语凝淡淡地看着肖鸿飞,漆黑的眸在昏暗的烛火下,一片平和的宁静。
“你什么意思?”
“打不过便绕路走,如此简单的道理就连狗都明白,没想到你竟不明白。”
“你……!”
肖鸿飞怒视着范语凝,所有的洋洋得意荡然无存。
范语凝并不畏惧肖鸿飞的怒视。
他此番来,不过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既然他都是没安好心,她又何必要口下留情呢?
肖鸿飞到底是久经官场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愧是太子妃,就是有魄力,可太子妃似乎忘记了,现在你可是在寄人篱下,肖某不才,正是这大理寺少卿,太子妃碰巧犯在了我的手里,若是诚心诚意的恳求我,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或许会高抬贵手。”
范语凝倒是真的没想到,肖鸿飞升职如此迅速。
大理寺少卿,位置仅次大理寺卿,说白了就是大理寺的二把手。
但是这样的话,对于范语凝来说完全不痛不痒,“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我遭罪,你就不会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肖鸿飞,不管你多看得起你自己,但是在我眼里,你跟正人君子四个字,从来不沾边。”
肖鸿飞听着这话,脸色都是变了,“范语凝,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范语凝淡淡一笑,“当然。”
范语凝从来就没指望过,以德报怨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虽说当初肖鸿飞和肖家夫人是罪有应得,但她确实没有手下留情。
如今肖鸿飞恨不得杀了她的心情,她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但肖鸿飞却从始至终都站在牢房外面,甚至是连打开牢房的意思都没有。
再是看看他身后的空无一人……
要么是他不能动她,要么是他不敢动她。
肖鸿飞是来落井下石的,所以他就算是再如何的心有怒火,都不会跟范语凝翻脸。
而他,更不相信范语凝真的就没有软肋。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让你如何,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可听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就算你这次真的能够平安离开大理寺,主城那些权贵也会对你避恐不及,驱赶你如蝇虫!”肖鸿飞冷冷地看着范语凝,眼底闪烁着的厌恶夹杂着浓烈的阴狠之色。
这种滋味,可是他切身品尝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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