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2019年12月份下旬……
自12月21日以来湖北省武汉区出现了很多病毒性肺炎患者,而且都是在检查身体后找不出主要原因的。
昨日12月25日因为担心规模过大的人员流通,全国进行了紧急的封城措施。
江辉的身影站立在客厅的阳台上,右手食指与无名指的指缝里夹着一支点燃了一半的香烟。
他的左手拿着手机正在翻动着最新的,关于武汉的疫情最新消息。
他心心念念担心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许军,锁上手机将手机放在阳台圆形的茶几上。
暗灭手里的香烟他便直接走去了厨房的方向,他只希望薛莹现在好好的照顾自己。
午睡睡醒的人此时正靠在卧室的门后,她打算偷偷拿到自己的手机看看到底是什么病毒竟然这么厉害。
她只知道有一种突然来袭的病毒很吓人,就连别墅都被人封着出都出不去啦!
关于其他的消息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江辉不想让她太过精神紧张才不想让她去了解。
说起来江辉自从知道这档子事之后,似乎就没有再让她碰过手机,理由是:手机有辐射。
她慢慢的拉下了抽屉好似很是聪明的做法,伸手拿着下面的柜子内的手机却怎么都够不到手机!
在低眸看着被锁着的梳妆台柜子门的时候,她压抑不住委屈的喃呢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以用电脑看!”
薛莹叽里咕噜的自己说完这些话,捏手捏脚的便走去了换衣间内,那里关于他们的秘密基地已经被江辉改成了电脑室。
她悄悄关上门锁好门,按下电脑主机的开机开关,神色喜悦的勾着嘴角一笑。
“还是我聪明吧!”薛莹自言自语、暗自得意中。
可惜在她坐下看着亮起的屏幕之后,难以接受的赫然瞪大了眼眸,她不敢相信的移动着手里的鼠标。
“怎么有密码?怎么会有密码哪?”
薛莹抬起空出来的左手摸着自己说话的嘴角,而后猜忌的咬了一下唇猜忌道:“是8023吗?还是不对生日日期?”
她一边说,一边着急的按着键盘输入了密码,结果毫无例外……都不对!
门外的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声敲门声……
她心急的按着电源开关将电脑电源掐断,装作什么不知道重新按下启动排插插座的电源按键打开门出来。
江辉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她便快步走过去打开了反锁的门。
“你锁门干嘛?想看自己的手机?”江辉一进屋便瞪着眼眸、厉声问话。
薛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的回应他的问答,而后被他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她低下头心虚的伸手拉住了江辉先前端着牛奶的手掌,话语很小声的道谢:“谢谢老公,其实你不用热牛奶的,不冷。”
“你胃不好,喝冷的会不舒服,现在也出不去还是热一下比较好。”
江辉的言语听起来是十分体贴,他的视线却在说这话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卧室的四周。
薛莹端着牛奶正在喝牛奶,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一举动。
半分钟后,她喝了小半杯牛奶才抬起头看向了江辉。
江辉见状便低下头冲着她痞笑着,暧昧的说:“瞧你上嘴唇上的牛奶,怎么跟孩子似的?”
“啊……有吗?”
薛莹抬起手掌,准备擦拭一下上嘴唇看看是不是真的?
江辉低头速度极快的印在了她的上唇唇边上,带着贪恋的轻吻着薛莹的唇边。
他渐渐得寸进尺的撬开了她的嘴巴,用手掌扣着她的后颈不带一点手软,直到三分钟后才放开了人。
浓郁的奶香味亲吻结束,薛莹都不怎么敢看江辉,她生怕他乱来对腹中的孩子不利。
江辉这才说出了一句真话:“其实你嘴巴上很干净,我骗你只是想……吻你。”
薛莹听完他最后两个文字的拖长音,带着惊讶的白了他一眼,悄悄然低下头走着“嗯”了一声。
很快,江辉跟几天前一样的说辞又来了:“小媳妇,你得听我的话,你情况特殊不能出去走动。”
“我的情况哪有那么严重?为什么我不能出去走动?到底是什么病毒会这么严重?”
薛莹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发声喊话,她确实不想这么被江辉关起来,好似自己是他的金丝雀,是他在金屋藏娇!
她的情绪很抵触,江辉只得坐过去言语慎重的故意质问:“你还记得2003年的sars病毒吗?你知道病毒有多吓人吗?”
“我不知道,我当时太小不记得,不清楚。”
薛莹握着玻璃牛奶杯答复的话语很牵强,她的抵触情绪在不断的加重。
江辉细想了一下,这才分析着小声的说了一句:“03年,你是96年生的,你七岁的时候不应该不记事啊?”
薛莹无言的没有说话,江辉却陷入了沉痛的叹息与回忆中。
“莹儿,非典那年我十五岁,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世。
我清楚的记得叔叔在那年的sars病毒中感染,他就那样说走就走了。”
“叔叔?你是说小枝的父亲?”
薛莹猜忌着问话,据她所知江宗杰只有一个弟弟江云杰。
江辉点点头回应了一下薛莹,他神色十分深沉的拉着她空出来右手继续言说。
“当年爸妈答应了叔叔最后的请求,帮他找到婶婶还有他的孩子,也就是枝枝!
枝枝之所以不想认亲,是因为她还没出生我叔叔就因为别的女人跟婶婶离婚了。
事实上我叔叔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他当时在生意上出意外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爸爸前段时间大概告诉我的,他只是说了一个大概。”
江辉的话语薛莹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她不懂江辉要表达什么?
薛莹只得静下心很细心的讲述:“叔叔去世没多久,我妈妈出意外过世了,璐璐也病危在医院的急诊室内。
爸爸分身无力去晚了一步,那个时候爸爸面对的打击是我现在站在他那个位置上无法想象的。”
江辉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父亲那年的处境,薛莹只听见他满是愧疚在自责:“那个时候我正值青春期很叛逆,因为妈妈走了我天天都在学校里打架闹事,爸爸没时间管我几乎都是用钱去摆平,我那个时候真的不懂事吧!”
“辉哥,你别想那么多了,爸爸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没想到枝枝身世会这么可怜。”
薛莹气息压抑的摇晃着江辉的手臂劝话,江辉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和一种说出来的情绪。
江辉感触颇深的握紧薛莹的手掌,慌乱的质问:“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那年非典的无情病毒,你不会知道我心里现在有多不安。
如果我叔叔还活着、一切都解释清楚就好了,枝枝就不会这么排斥我们了。
莹莹你听话,你听我的话行不行?老子不想失去任何人!”
“小媳妇,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好好的你听见没有?”
江辉的情绪很激动的抱住了她,这种莫名的情绪让薛莹有些捉摸不透、明白不过来。
她第一时间发声追问着江辉缘由:“辉哥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听话,我会听你的话的。”
薛莹等待着他的回答,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薛莹真的害怕是谁出事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在江家老宅子的儿子……江肆。
江辉还手扣着薛莹的肩膀,话语沙哑的道出了一句:“是阿军,阿军在我们婚礼过后去武汉出差了,他现在就在武汉,他就在最危险的地方。”
江辉的一番话让薛莹明白了真正的原因,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安无事。
这场病毒的突然来袭让人措手不及,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明天会是谁中招。
江小枝前天打电话向江宗杰报了平安,李盛那边也算安好吧!
一切事情却不由得他们去往好处想,他们只能为了最爱的人去努力坚持着打下这场全国封城的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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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傍晚时分,许军站在自己所居住的安置小区阳台处。
“大哥,我好像看不见希望了,我以前从来都不怕死的。”
许军泪眼磅礴着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他很难受的哽咽着说:“是我不该认识怡然,我对不住怡然。”
“阿军你振作点,你当初怎么劝我的,你是怎么劝我的你记得吗?”
江辉握着手机听完他的话眼眸赫然瞪大,不由得担心的在喊话。
“记得。”许军在电话那头哭泣着说:“大哥……我记得。”
“那你给我听好了,活着回来,你要活着回来见我你听见没有?”
江辉踱步走去卧室的飘窗处,忍着眼泪不想让自己哭泣。
许军在电话那头的一句:“好,我尽量。”
江辉盯着外面的晚霞红了眼眸,他的手掌握着拳头重重的落在飘窗中间放置的桌子上。
“什么叫尽量?你必须给老子活着回来!”江辉拍着桌子喊话,甚至劝告了一句:“好好隔离在家呆着不许出去。”
“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我是疫情防控的检测人员,我现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冲锋。”
“许军你是不是傻了?你不许再去了你听见没有?”
许军话语坚持的直言:“大哥,我在疫情防控支线做志愿不后悔,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你万一有事弟妹怎么办?”
江辉的呼吁和问话许军没回答,他不知道怎么说出李怡然突然来了武汉这件事情!
江辉等不下去的在电话那头说道:“老子现在找人去接你,我现在用钱、用势力、用我江家的船只走水路,我去支援你。”
他真的是着急坏了,他不想自己的兄弟死在武汉。
“不行,大哥不能再来这里了。”
许军这一刻才压抑不住的在喊话,他的苦楚没办法都告诉江辉。
江辉只听见他执着的在声明:“大哥,从我决定做医生成为医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结局了。
我曾经告诫自己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是我的信仰。
如今像现在这样,在疫情当前需要医护救援队的时候我就该悬壶济世的冲在最前面。
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哪怕前方是死路我也会选择走到底。”
“好……”江辉沉重的回复了一个字,擦手擦着滑落眼角的眼泪喊道:“在哪里都好,只要人平安就行。”
“放心吧!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了,下辈子我们还能是兄弟!”
许军这么说着看了一眼身边走来的人,盯着站在那里的李怡然他没有理会她。
“阿军,大哥自当自愧不如,我没有你爱国、爱民为人民的那种大义心思。
我会照顾好弟妹的,我会好好的跟他哥哥李浩然说的,你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江辉这么说是为了宽慰许军的心情,许军却难以安心的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
“呵呵,不用了,她今天突然在疫情防控中心跟我碰面了,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
我本来还以为她怀着孕在家隔离,我真的不知道她能为了我……她竟然这么勇敢。”
许军的话让江辉一阵错愕的张了张嘴,吃惊的以至于半分钟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说……弟妹去找你了?她怎么这么傻啊?她还怀着孩子……”
江辉站在飘窗处惊讶的问出了这句话,薛莹闻声端着水杯的手掌赫然滑落了下去。
‘当啷’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江辉看向她盯着她身影顿挫着好似站不稳的身形。
电话那头的许军已经发声回话:“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只希望大哥替我好好关照我养父他们一家人,其他事情我已经没有所求了。”
“好,我答应你。”江辉低下头走去薛莹的身边。
他语重心长的命令了一句:“阿军,记住……好好记住,大哥会在解封那天一直站在武汉的出城口等着你。”
“我记住了,我会去见你的。”
许军说完这话背对着李怡然站立在阳台上,电话挂断后许军便被李怡然突然从身后拉住了手掌。
“许军哥,我不后悔认识你,我爱你。”
“怡然,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哥哥会继续找到你爱你的。”
许军转过身看着李怡然冲着她悲哀的浅笑起来,李怡然擦着他的眼泪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对他的爱称。
她觉得能嫁给许军这样一位救死扶伤、医德高尚的医生,对她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幸福。
两人在月下紧紧抱在一起,不惧生死、唯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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