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机纠结了半天,还是不放心钟畅和陶愿两个人在房间里交谈,他从位置上站起来就看见来自风斩师兄的眼神关爱。

    “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

    风斩:“关爱师弟的眼神。”

    断机:“……”

    “我就猜你肯定忍不住。”风斩带上他心爱的佩剑去找钟畅,不忘回头带上还在纠结的断机,“别想了,想找小师妹和陶愿公子就去找啊!”

    风斩想要敲门,却被断机拦下。

    断机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偷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断机你能听到吗?”风斩学着断机的动作,把耳朵附在门上。风斩听不见声音又把耳朵往门上贴得更紧一些。“我听不到啊,断机。”

    “师兄你别吵!”断机也听不见里面说话的声音,但是他不能说。

    哪怕听不到也不能让师兄知道他听不到。

    风斩不知道断机在维护自个的脸面,他听不见里面的师妹在说什么,也听不到陶愿在说什么。

    他觉得既然听不见,就直接进去问吧。

    风斩敲两下门框听见里头有声响,就推门进去了。

    被风斩留在原地的断机还伸长脖子贴在门框上,他猝不及防就与钟畅的眼睛对上。

    断机刚刚是被风斩的敲门动作弄懵,他没想到风斩这么直接就敲门,推门。

    钟畅手还扶在陶愿跟前,省得陶愿又栽下去。她自然没有错过断机那偷听的举动。

    师兄们还真的很有兴致,居然还在门外头偷听人讲话。

    “师兄在外头听见什么了?”

    风斩嘴一撇,回头指了一下还在原地站着发愣的断机说:“我什么都听不见,一定是断机做了手脚。”

    断机没想到风斩出卖他卖的这么干净又利落。“师兄你别乱说话,我什么都没做!”

    “我也没下结界。”钟畅不知道风斩和断机两个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跑来门口偷听,这根本不是他们的作风。“师兄们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风斩抢在断机开口前抢答道:“没什么,是断机不放心你俩在这。”

    断机听见风斩的话,咬牙齿的力气更大了。不知道断机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债啊!”

    风斩懵懂地看向断机,手指在钟畅和陶愿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很肯定地说:“一定是你们两个太让断机操心了,看把断机气得!”

    陶愿无辜地看向风斩,又用湿漉漉的眼睛看钟畅,他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和表情都再说明一件事情——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钟畅对风斩和陶愿的动作和话语产生质疑,同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她把断机给惹生气了。她呆呆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问道:“师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陶愿揪住钟畅的袖子,摇摇头说:“一定不是阿畅做错了事情。”

    “但是在这里的就我们三个啊。”

    话音刚落,陶愿和钟畅的视线都集中在风斩身上。

    风斩连连摆手,还把佩剑护在胸前。“我以它起誓,我没干坏事!”

    “我说的就是你们三个人啊!”断机跨步上前,走进房间后把门锁死,不忘下一个结界。他的手对着风斩、钟畅两个人挥了挥,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今生才当你们的师弟和师兄。”

    这话说完,风斩和钟畅露出同款委屈的模样。

    断机看见风斩和钟畅两兄妹这么默契的动作,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好拿陶愿开刀。“比如说你,自己的命都不爱惜。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风斩自以为说话很小声,他问钟畅:“我们是不是欠了——不对,是断机是不是欠了我们钱?”

    断机:“?”

    钟畅悄悄用余光打量一眼断机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她也小声回答风斩的话。“不可能吧,风斩师兄你欠断机师兄的钱还差不多。”

    断机:“……”

    就在这时,钟畅突然收到一个传讯。给钟畅传讯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朝阳抢了话头。

    李朝阳在那边哭天抢地,句句都在道歉。他说把陶愿弄不见了。

    “钟畅啊!我对不住你啊,陶愿他飞走了!他变成蝴蝶飞走了!哦不,说不准是一只小蜜蜂,又或者是一只鸟……”

    这时在场的钟畅、风斩、断机都齐齐看向陶愿。

    风斩:“他不是在这吗?”

    断机:“这是个假的?”

    钟畅:“李朝阳不知道你出来了?”

    陶愿:“他去跟人谈生意了。”

    换言之,陶愿出来找钟畅没有跟李朝阳说一声。

    “对啊!我刚找人谈完生意!但是那个人不跟我合作!陶愿还不见了,我没钱赔啊——”李朝阳哭的越来越大声,喉咙仿佛要被他喊破了。

    钟畅连忙把玉简放到远处,等李朝阳吼完再说。

    钟畅、陶愿、风斩、断机不约而同地按压被李朝阳吼到嗡嗡作响的耳朵。

    李朝阳哭吼完才反应过来钟畅说了什么。

    “钟畅啊,陶愿在你那里啊!”

    钟畅稍稍提高音量回答李朝阳的话。“是啊。”

    “我不信!你一定是安慰我,陶愿怎么可能出去找你不和我说!陶愿要是在你那里,你让陶愿说一句话啊!”

    陶愿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李朝阳又开始嚎了。钟畅的耳朵鸣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对陶愿说:“陶愿要不你和李朝阳说句话?”

    “我和阿畅在一起。”

    陶愿听到钟畅的话才不情不愿开口说话。

    “太好了!陶愿你在那里啊,我的钱保住了!我不用赔钱啦!”

    李朝阳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又有两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

    “光打雷不下雨真真是狐朋狗友。”

    “还好没和他合作,朋友失踪还惦记着钱。”

    “……”陶愿看见钟畅、风斩、断机眼里的同情,抿紧嘴巴沉默了。

    李朝阳:“阿畅!陶愿!你们两个听见了吗!这里有人骂你们是狗!”

    陶愿:“……”

    钟畅:“……”

    断机:“相比之下,风斩师兄还是没有这么气人。”

    风斩:“我经常惹你们生气吗?”

    “……”

    掐断李朝阳的传讯后,房间又恢复刚才宁静的模样。断机没指望陶愿能立刻改变主意,他也想知道钟畅和陶愿谈完话之后有什么改变。

    “陶愿怎么说?”

    钟畅明白断机问的是什么问题,她在猜测断机先前生气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陶愿不配合解毒。

    她和陶愿聊了一下,陶愿也没有拒绝,而是陷入沉默。钟畅觉得陶愿是动摇了,既然没有果断拒绝那就代表还有改变想法的余地。

    经过一番思考,钟畅瞥了一眼又陷入沉默的陶愿,而后对断机说:“他同意了。”

    断机做好陶愿拒绝钟畅的准备,却没料到陶愿竟然答应钟畅解毒。他到嘴边的话连忙转过来,磕磕巴巴地问:“小师妹你说陶愿他同意了?”

    钟畅很用力点头,语气很坚定。“陶愿他同意了!”

    陶愿登时把眼睛瞪大,他没有同意钟畅的请求。他马上看向断机说:“我没……”

    断机不容许陶愿说一个否定的词,连连打断陶愿的话。“不,你就是同意了!”

    陶愿:“……”

    风斩看看这个不容拒绝的师弟、师妹,又看看那个吃瘪的陶愿,呆呆地说:“小师妹你不会真的是——你们这是在逼婚吗?”

    “?”陶愿被钟畅和断机堵到说不出拒绝的话,脸已经被气得有些发红。他听见风斩的话,脸红得更彻底,连带着耳朵也跟着发烫了。

    断机被风斩的话哽了一下,立即让风斩不要说话。“风斩师兄你闭嘴!”

    钟畅的心咯噔一下,附和断机的话。“师兄你别乱说话!”

    “不说就不说。”风斩被钟畅和断机用严厉的语气批评也不见生气,他又耐心地规劝一番钟畅,“小师妹你要是——咳,记得先跟伯父伯母还有师尊说啊。”

    钟畅:“师兄你快别说了!”

    在陶愿的单方面反对下,这项解毒计划被安排上了。

    等把陶愿安排的明明白白后,断机就开门见山进入今日的主题。

    “璇玑城主说让你先去飞艇制作室看看,等陶愿眼睛好了再让他去制作室。”

    虽然这里是云程寨的地盘,但由于先前就是一座城,大家都习惯性称璇玑做城主而非寨主。

    钟畅原先以为璇玑传讯中的制作室是指丹药制作室,没想到是飞艇制作室。她也没有想到陶愿也被安排进飞艇制作室。

    “为何陶愿也要去制作室?”

    “小畅遇到陶愿之前对飞艇不算了解,你那日传讯给璇玑说城主的头头是道。你身边也没有其他擅长此道之人,新认识的人也只有陶愿了。”

    既然是璇玑的要求,钟畅只好是接受这一个安排。“我知道了。”

    断机和钟畅在说着话,风斩在光明正大围着陶愿转。风斩围着陶愿顺时针走了几圈,逆时针又走了几圈。

    “陶愿公子我观你面相有些眼熟啊。”风斩对陶愿有一种天然想要亲近的感觉。这种亲近感就像他回家见到刚出生的侄子、侄女一样。

    风斩不曾听家中族人说过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可他就觉得陶愿身上有一种血缘上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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