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必要交待一下现时的明朝有点像2020年后的印度、孟加拉、巴国、阿富汗这些国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口没有那么多,那么拥挤,也没有汽车这些工业品而已,就说一说明朝成化年间普通百姓生活水平就是上述这些国家的贫民窟、帐篷村差不多,穿着破烂,赤着脚,而在城内全是小商铺,街头小吃担,也就是教课书上说的小农经济模式,贫富差距巨大,这样的解释大家可以脑补一下,在明朝生活的境况了,而不是电视剧里面人人穿着光鲜,环境优美干净,社会安定团结,连路边的乞丐也是那么风骚,道路上铺着青石板,地平砖,路边绿树成林,青瓦白墙,桃树成片。
可以这样说吧,在人多聚集区,田园风光很安逸,明代建筑别具一格韵味,这些全是在画上,真实的明代成化街景是这样的,路边沟渠恶臭,污水横溢,可行驴马车的道路全是泥路,有条件的地方是夯土路面,而有石板的路面只有在城镇中心地带,一些大户官宦人家屋前屋后,家中花园内才有。
就说现时的京城,不管是外城还是内城这些街道只有少数铺的是石板路面,而大部份就是土路,马车一过卷起一阵灰土。路两边垃圾粪便污水到处都是。
再来看看居住的房屋,那些青砖白墙黑瓦只是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里面才能看到,在一般的城镇中偶尔也有,这些全是“富户人家”,而大部分人家居住在草屋中,小门小户的标配就是一排草屋院落,夯土为墙,竹篱围院子,院子中一井一树,或是门前有河有小溪的,这就是现时期明朝人的生活住房条件,这还算是正常人家,再穷一点,就是个棚子了,四周围土上面一个棚子,也没有窗户什么的,里面黑漆麻洞,几块木板当床了,就跟上面所说的哪些国家中的帐篷村差不多,碰到下雨天,就在泥水里一样。
章子俊没穿越前,印象中的明朝居住环境很不错,那些古镇上,两边商铺林立,中间石板路,石板路下面是暗沟,可排生活污水,雨水什么的,来到明朝后不禁要大骂,这些只是少数,大部分地方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随便挖一条小沟,生活废水就从这些小沟里面排出去,排出去的沟水也没有到一些沟河里面去,直接在屋外某个地势低一点的地方积水,自动篜发。日久后成了一条臭水潭了,成了蚊蝇之地。
纵然是这样的状况,章子俊最不习惯明朝的就是繁文缛礼,以至于在上面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导致私人时间与空间都很有限。日常生活主要忙于各种社会交际。自从成婚后,章子俊就把一些平常的礼节交给章子哲去做。
古人间的交往非常注重礼节,假如有亲友来家拜访,那么在他走后,主人家就得准备回访,即使是没有要紧的事,也得抽空到对方家里去坐坐,不然就会被视为失礼。在拜访之前,得先派门房去对方家里呈递一份拜帖,上面写有自己的姓名以及几句问候的话,以便对方事先做好接待事宜。对于古人来说,整天宅在家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这种回访的社会义务,或者到朋友家吃顿饭、或者到上司家喝杯茶,以便建立起人情关系。假如你连续两天不出门,人家就会认为你生病了,然后登门来拜访。当然了,每次拜访都不能空手而来,必须携带一些礼品,以表示敬意。
除了必要的应酬外,章子俊一般不会再会客,这种事情太浪费时间,亲戚内眷就有姚颖及陈诗蕴去应付。
章子俊作为场面上的人,就需要化大量的时间去奔各式宴请,因为明朝人认为宴会是表示友谊的最高形式。在客人登门以后,主人会将其引至前厅拜茶,双方互相寒暄几句,然后再进入餐厅去就座。在全体用餐之前,主人会拿起一只碗并斟满酒,然后从餐厅走到院子里,朝南方向将酒洒在地上,以表示敬天。之后再回来向每一位客人鞠躬行礼,邀请入座,命佣人斟上酒。主人便双手举起酒杯,然后慢慢放下来,邀请大家共饮。古人用来喝酒的杯子很小,但并不是一口喝净,而是采用啜饮的方式,一口一口的喝,重复四五次才喝完一小杯。在这样做之后,佣人才将菜肴端上来,所有人都举起筷子夹菜,吃完一口后便放下,以示意佣人继续斟酒。吃喝的仪式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但是喝要比吃的时间多。
还有就是明朝人的宗法观念浓重,十分注重孝道,而且规定同姓之人,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得通婚。自古以来就相信“同姓通婚,其生不藩”的说法。耐人寻味的是,这并非出于血亲关系上的考虑,因为许多人依然为他们的孩子指定母系的亲属为配偶,这在明朝见怪不怪。
明朝人一般结婚得比较早,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男方所娶的妻子,其家境必须跟自己相仿,要考虑门第或财产。富贵人家里,男子虽然只能娶一个由父母指定的妻子,但还能自由选择纳妾。因为纳妾是男人的自由选择,而且挑选的标准一般是姿容,所以在明朝时期,许多人并不爱自己的妻子,反而更喜欢小妾。但是在长辈与礼法的制约下,也不能够随意更易正妻与小妾的地位,就连当朝皇帝也无可奈何。
不过也有人说了明代大多数的百姓生活是十分惬意的,无论是学生、还是匠人都有着自己丰富的文化娱乐爱好,而那些日常的柴米油盐更是不在话下。
动不动就拿出据什么记载说事,只不知一些小说,野书上写的东西只是某一个场景,某一个地方而已,而能写到这些书中的人,本身就不是社会底层人士,而是高出普通人的士大夫一族。
喂,可以醒醒了,古代社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人们被祖传的礼节弄得头昏脑胀,忙于应酬各种无聊的社交,被宗法社会压缩得毫无个人空间。假如让你回到明朝,不仅玩不了手机、打不了游戏,甚至连睡个懒觉都有怠慢礼法、忤逆长辈的嫌疑。
鲁迅在《老调子已经唱完》中说:“中国的文化,都是侍奉主子的文化,是用很多人的痛苦换来的。无论是中国人,外国人,凡是称赞中国文化的,都只是以主子自居的一部分。”这话说得虽然有过激之嫌,却也是大实话。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古代的中国号称礼仪之邦,却又讲“礼不下庶人”;虽说汉服之美,然而大部分百姓穿的只是粗劣布衫;上层士大夫对洋人显摆琴棋书画,却掩盖不了全国大部分人口都是文盲的事实。
章子俊来到了明朝十几年了,这一路走来感受到的,从前期的视觉冲击,到后期的观念不合,再到这些市井生活中人情往来的不适,让想像中的美好生活相差甚远,可能有些人会说,章子俊就是矫情,家拥一妻二妾,丫鬟美人成群,又被封了伯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知足吧。
可是眼前的这些利益随时就会被剥夺的一干二净,问你怕不怕,这可不是在瞎说,明白了这个社会关系后,就会有一种朝不保夕的错觉。往往这些不是来自朝廷,而是“天意”。
明朝成化六年的这场灾害,四月,南直隶数县发生水灾,五月,京师、山东、河南大旱,夏麦无收,秋粮不能播种,六月,顺天府、河间府、永平府复又大水,如此旱涝相接,民食草木几尽。到了成化八年随即盗贼四起,后又一场瘟疫袭来。让章子俊看到了一个末日之世的来临。
从成化六年到成化八年,事隔两年有余,这场灾害的外溢效果才刚刚起来,当年朝廷已经出台了许多救灾抗灾的法令,比如,朱见深下诏天下,命免各灾区所欠税粮、马匹、子粒、食盐以及各项杂役,赦免囚徒,诏令各地有司尽力赈抚,以免生事。
可无奈地方不力啊,这种诏令也就是一个形式,加上朱见深本不是明君,自己先破坏规矩,为自己大封皇庄圈地。
时任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彭时等上言:皇庄之名自古无有,近闻故太监刘永诚之庄田欲立为皇庄,深骇人情,人尝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何独以此谓之皇庄?如此下去,畿内八府不是官府禁地,即为势家之庄,百姓何以生存?值今旱涝相仍之年,应主论官私,许百姓入内采食,不得禁治及抽分税钱。此亦救荒之一法。另外,畿内田土日狭,百姓如何养马?如今应交马匹已有亏空,乞有司暂停折卖马匹。
朱见深面上嘉纳其言,又说刘永诚由朕自行处分。转头又给皇亲圈地去了。彭时此等上奏已不是第一次了。
而边关连年吃紧,几十万大军征战需要粮食,刑部主事王鼎上言认为,延绥、甘肃、宁夏三边,镇抚不相统一,有警不相救援,宜推文武重臣一员总制三边。
对于这些,朱见深总是允诺的,遂于成化十年正月设制府于固原(今属宁夏),以王越为总制,自巡抚、总兵以下悉听其节制,三边总制自此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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