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珠:【其实我一直想问了,5点声望值意味着什么?】
系统:【嗯……大概意味着,5个人知道你这个人,并且不是负面且轻佻的知道。】
苏宝珠点点头。
今天是[他们都姓孙]活动的第四天,屋檐滴滴答答淌着水,昨晚下了雨,现在雨已经停了。今天说不准又会是大太阳。
苏宝珠翻了翻后头几天的签到奖励。物品、声望值、还有一张[未知活动]ssr。提前领取要的声望值都一样,5点。
苏宝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按部就班,先把今天的sr翻开。
sr:[朱小娘的日记4-6]
系统:【朱小娘是谁?】
苏宝珠:【……没记错的话,西南孙家是有一个朱夫人。可能就是孙鹏兴的母亲。】
苏宝珠心念一动,读取卡牌内容。
“…………”
[我不能说自己不乐意。我早该想明白,孙家在西南镇守一方,小将军能娶什么样的世家不行,为什么要娶我这平平无奇的朱家女。]
[现在想想,朱家其实精妙的很,祖父富贵过,不过眼下有些落寞。父亲在漳西前线,兄长是他帐下的大头兵,可以说身家性命都被拿捏在孙家手中。母亲或许是知道的吧,不过用我的一点屈辱,换取朱家的满门富贵,不亏。]
[不只是朱家,孙家也需要我。皇帝一直对西南这块的兵权虎视眈眈,如果爆出老爷、现今的平西将军兼安西将军唯一的孩子是天阉,那皇帝很可能等老爷百年后,并不给其他旁支、庶子或嗣子的机会,而是直接将这两个官职都收编了。]
[我心里明白,但那个孙家旁支的人进门后,我还是哭了。]
[那个旁支……我记得是叫孙济东吧,是孙济海的族弟,是个大头兵。他说他在孙家宴会上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没想到自己运气能这么好。]
[闹了一炷香的功夫。止不住的昏昏沉沉。]
[直到孙老太太冲进来甩了我一巴掌:“贱人,这就爽哭了?”于是我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边吐边哭。原来我是想吐啊。]
[……]
[第二天孙济东就失踪了,据说是掉陷阱死了。]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因为之后进屋的男人,就都是我不认识的了。能肯定的唯一一点是,他们都姓孙。]
[幸好,他们看样子也不认识我。]
看完这一串,苏宝珠有片刻的恍惚。
……这都是什么,这是真实的人间吗?为了承爵的虚名,让真实的人发生苦难,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还有最后一页,苏宝珠深呼吸一口气,看完。
sr补充:[她不认识,但是本sr卡认识啊!]
sr:[孙二狗、孙大强、孙磨陌,在朱夫人怀孕后由孙家寻了借口杀了,尸体在乱葬岗被狗吃没了。]
sr:[孙大狗,假死脱身,现在被孙家人带着要来京告状。呵,这起子家伙,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呢!]
苏宝珠目光凝上:“孙大狗……”
她豁然起身:“去请孙公子来下棋。”
今天的时间刚刚好,有着微妙的急切,又刚好来得及,不会引发“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疑惑。不过若是心烦意乱的,眼下已经急切到不行。
苏宝珠不慌,这事她本质是旁观者,全凭自己的心意行动。她想搀和,与孙鹏兴和罗姣姣甚至都无关。只是为了她自己内心的信念罢了。
——她想在燕朝寻回人间的模样。
孙鹏兴很快就到了,苏宝珠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道:“你那亲戚来了,事情估计会曝光。我这边,提议你去派人……”
孙鹏兴面不改色地听完,应道:“好。这一切我都会去做。”
苏宝珠盯了他一会儿,“你不对你的母亲感到疑惑吗?”
孙鹏兴摇摇头:“我对母亲唯一的印象,就是缠绵病榻,整日整日的不出屋子。他们都说她病了,但病人不出屋,又如何能好呢?我的疑惑已经全在这上面了吧。”
苏宝珠心下不由生出一阵可惜。难得遇到一个好男人,可惜是别人的对象了。
幸好她自己年龄还小,虽然四年时间不足以让燕朝翻覆,让她不必急着在初中毕业的年龄就找人结婚,但应该也够她寻到个正常点的夫君了。
会、在、哪、呢?
苏宝珠未来的夫君并没有收到苏宝珠的呼唤。但在李家、苏家和其他一些和孙家有利益冲突的家族势力的护持下,孙家人对孙济海的状告成功上达圣听,使得孙济海和孙鹏兴被传唤入宫。
乾明宫内龙涎香蔼蔼,清脾而令人送喟。但皇上坐在上首,一旁侍坐的安平公主声音虽年轻却更罕肃。
孙家亲戚是真的想继承武泽伯府,把孙大狗保护地很好。于是事情似乎无法抵赖——
孙济海的身体有问题,孙鹏兴不是他的孩子,孩子是借种的。
但孙济海下一刻就“哇”地哭了出来,伏地大哭,又竭力条理清晰地开口:“陛下啊,微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微臣确实身有隐疾,但、但还是有拇指那么……微臣用不着借种啊。微臣对借种之事一无所知!”
安平公主好奇地挑眉:“哦?”
孙济海深呼吸一口气,立刻咬牙道:“定是朱小娘这毒妇见为父无法满足她,与孙大狗等人私通,孙大狗自知通奸死罪,故而捏出孙家借种的事——孙大狗!你愿意你的父母见到你这般模样吗!”
孙大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皇上听着这闹哄哄的,叹了一口气:“安平,朕不该让你听的。”
安平公主摆了摆手,接着问:“既然你不用借种,如何就一个孩子呢?”
孙济海登时努力用胸中中气道:“忙于巡边公务,守卫大燕,无暇于后宅事!”说着又哭,“可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朱小娘不仅不怜惜夫君的辛苦,还借此与他人私通,连孩子都有了!兴儿,我养你这么多年,我以后该如何看你?”
孙大狗此时也终于抖完,跪地说道:“是这个人以要救我父亲的老病为代价,要我捏造说什么借种的事……其实我只是和不甘寂寞的朱夫人私通。孩子是不是借种,我不知道啊!朱夫人入幕之宾不少,我都不知道孙鹏兴会是谁的孩子!”
那孙家亲戚登时大怒:“你之前不是这样子和我说的!你在骗我?!”
而孙济海伏地抽抽噎噎地哭,只是一副不可置信,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孙鹏兴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切都被苏宝珠说中了,孙济海果然会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把所有罪责推给他娘亲!
他就要悲愤开口。就听安平公主笑道:“我朋友说得没错,妇人困于深宅大院中,但凡丢了个帕子都能被说是名誉有损。但一旦遇到事了,妇人又似乎无所不能,都能避开一众仆从的耳目私通好几个外男了!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孙鹏兴立刻道:“孩儿自出生起,只知母亲缠绵病榻,不能起身,深悔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眼下孩儿既知己非孙家子,也无颜见父亲,孩儿只愿侍奉母亲,颐养母亲余年。”
孙济海勃然大怒:“那是私通他人的贱妇!兴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鹏兴不再说话。
他的父亲承了平西将军爵位后,只是在欺男霸女的事上少一些,其他的安逸享乐,如何有减?
近些年来西南土族渐渐无法忍受压榨,他平定几起叛乱,但星星之火无法灭绝,这难道不是孙济海的过错吗?
……为了这爵位,让他的母亲一直一直一直在屋里,常年累月地躺着。孙济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孙济海在说什么。
反正自己也不是孙济海的孩子。
孙鹏兴再叩首:“孙大狗,孙二狗,孙大强,孙磨陌……这四人,皆是孙家安排。望陛下圣明。”
孙家亲戚像是听到了意外之喜,而孙济海和孙大狗再也无法掩饰他们的骇然。
孙大狗甚至惊呼出声,就此晕厥。
皇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笑问安平公主:“你的那个朋友是谁,说得挺有道理的。”
安平公主指挥人把他们都押下去,而后笑道:“就是苏家二小姐啊。孙鹏兴之前去她家玩,她说一瞧就发现孙父对这孩子的态度不对头。”
皇上点了点头,叹笑道:“孙鹏兴……可惜了啊,原本他还能考今年武举人的。”
安平公主也点头:“是,这闹的,少不了要避个风头,改个名字。”
上首的人谈笑风生,而孙济海愈发骇恐。
苏宝珠……居然是她!怎么会是她!
他的计划,他的后手,他的一切筹谋,居然就败在他以为的猎物身上么!
然而,孙济海没机会说出他的骇恐了。
转眼又下了几天的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温度都因此下降。
春华给苏宝珠披上斗篷,温声说:“秋天来了。”
苏宝珠点点头,就听秋实进门禀报说:“朱公子来辞行。”
孙鹏兴改姓为朱,其他人有没有改口不知道,但苏宝珠身边的侍女改口很快。
苏宝珠没犹豫:“不必见他了,安平公主要我进宫,赶不上。”
秋实点点头,就出去了。
苏宝珠给他的叮嘱下的巧。孙鹏兴……朱鹏兴派人去孙府接朱夫人出来时,恰好朱夫人在被“自裁谢罪”,幸亏朱鹏兴久在战阵,听他命令的亲兵不少,好歹是从孙家把朱夫人抢了出来。
朱家的父兄没过多久都出了意外,一死一残。这是孙家人泄愤的手段。
不过也刚巧作为皇上查抄整个孙家的罪证和引子。
逼□□女,还杀人父兄,是否欺人太甚!
更兼其他族人欺男霸女,侵占土地,虽然没成为西南的土皇帝,但也隐发动乱,这谁能忍?
孙家就此抄家灭族,彻底倒台。
朱鹏兴是不能在西南待了,不过他确实是少年英才,在罗家整理出他的战绩(罗父好歹也是积年在兵部呆的人)、也在安平公主的帮助下,他前去南边,先以“朱鹏兴”的身份立三年功勋,再来武举。
等他中举之后,再风光迎娶罗姣姣。
三年后,苏宝珠会收到朱家和罗家的喜帖。
而现在,她拿着的是安平公主的请帖。
安平公主在请帖里说,若城郡主知道了她的名声,请求她帮忙查查,问她的夫君为何对她十分冷淡,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若城郡主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夫君是秦平曲家的清贵举人,三年前因突生疾病才未能中进士,也是一个俊俏郎君。她自认自己是对他心有爱慕的,可为什么他却对她相对冷淡,甚至隐隐厌恶呢?
是厌恶她的郡主身份,让他无法在仕途走太远吗?那她夫君在她父母——康王爷和康王妃——面前又是事必躬亲、为人好女婿的样子,又是恶心谁?
系统:【人与人的邂逅充满了神奇,各种案件更是谜题重重。真相只有一个!——】
苏宝珠:【抽卡即可解锁,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
系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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