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拳馆,他并没有看到小斯。
如此一看,小姑娘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会受伤,所以提起安排了小斯去拿药。
只是小斯是去救银月,凤卿月也预料到他们会很顺利,所以在上去之前给小斯发了短信。
男人下颌线愈发凌厉的紧绷起来,他闭了闭眼,压下了胸口的躁怒,匀称的手指攀上了凤卿月的侧腰,刚碰一下,就察觉她的身躯轻颤。
“我摸过了,骨裂。”凤卿月按住傅霆枭的手腕,眼神很是清明的和他对视。
现在不是说其他事情的时间,她也感觉到男人的异常。
登上擂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凤卿兰不会放过自己。
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傅霆枭低垂着眼睑,额前的发丝也荡了几缕。
他挪开凤卿月红肿的手背,声音如同含了沙,“忍着点。”
见状,凤卿月抿唇点了点头,任由他以指腹探伤。
十几秒后,许是确认了凤卿月没有说谎,男人阴郁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小斯看了一眼开门的人,只是微微颔首,尔后匆匆走到病床前,把手里的小布袋递给了凤卿月,“凤姐,药全拿来了。”
“辛苦。”凤卿月撑着身子香葱床上做起来,肩膀一沉,被傅霆枭给按住了。筆趣庫
他顺势接过布袋,打开后就看到里面有几个白色的小药瓶。
凤卿月自知道理亏,乖巧的躺好,对着布袋努努嘴,“各两粒。”
傅霆枭没有多问,依她所言的倒出药品送到了凤卿月的嘴边。
接下来五分钟,男人拉上床前的帘子,用布袋里的创伤膏给凤卿月受伤的部位涂抹了一遍。
他的话很少,甚至连眼神的波动都没有。
唯有掀开凤卿月的衣
摆,看到她那泛着青紫的侧腰时,眼里瞬间风起云涌。
若非不合时宜,他断不会这么草率的给凤卿月上药。
等帘子拉开,一阵浓郁的药味漂浮在四周。
小斯见凤姐脸色发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见怪不怪了。
他向前两步,很是郑重的说道,“凤姐,兄弟们已经都在岛上赶来了而且,银月还跪在门外。”
凤卿月掀起眼皮,“嗯”淡淡的应了声,感觉到筋疲力尽的状况减轻了一些。
虽然她伤的不轻,但大多数是皮外伤导致的肌肉酸疼无力。
但也不至于像个病号一样躺在床上起不来。
“我们出去吧。”
陆春看着,则将角落里的轮椅推到了病床前,“凤小姐,要不您坐这个?”她想着凤小姐可不能在动手了。
凤卿月:“……”
她嫌弃的瞅着轮椅,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我能走。”
傅霆枭幽深的眸扫着她一眼,把手里的药品重新放到布袋里,重新丢给了小斯,俯身从床上抱起了凤卿月,步伐凌阔的往门口走去。
陆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轮椅带上、
一会真僵持不下,好歹凤小姐还能做在轮椅上。
……
正如凤卿月所说,她的身份暴露,杀手营的人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此时,拳馆外已经被杀手营的兄弟们包围的水泄不通。
居首的是浑身是伤的银月,他跪在门前,看着凤卿月出来,才抬眸,声音陡然清脆,“凤神,杀手营的兄弟们等候您五年,您终于回来了。”
“凤神,欢迎回家!”
“凤神,欢迎回家!”
彼此起伏的呼喊声,是拥护凤卿月的兄弟们。
他们翘首盼望五年,整整五年,传闻有凤神遭到暗杀,去世了。有凤神接
到神秘的任务,而就地枪击。有凤神因为刺杀某重要人物,而被囚禁起来,被折磨致死。
所有的传闻,到最后的结果,便是凤神已死。
而另一边,则是凤卿兰的人,男人则开口狠狠叫嚣者,“凤神这么多年离开杀手营,早已经不是杀手营的人。她毁了老大的眼睛,我们绝对不能放她走。”
“就是,就是……”
“这么多年,都是老大一个人支撑着杀手营,凤神就算回来,又算什么……”
两边的场面,几乎成为了三方局势。
一方,恭迎凤神的回归。
一方,要为老大报仇。
而凤卿月这边,只有七八个人。
场面像是谈判,又像火拼前的对持。
没一会,凤卿月抬眸扫过四周,趴在傅霆枭的肩头,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男人垂眸看着她,冷肃的表情令人难以窥探他的想法。
三秒对视,傅霆枭还是妥协的弯腰把她放下。
凤卿月原地走了几步,小小的舒了口气。
看着对面,“银月,让你的人退下。”银月眯眸,对于凤卿月的话,几乎是命令一样。
另一方的对持,凤卿月不想放过。
既然已经公开了身份,那么就直接的折断凤卿兰的翅膀。
她看着对面的人,眉眼间多了几分邪气,“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凤卿兰报仇,不知道如何报?”
男人垂眸,他是凤卿兰在死亡战场捡来的人,就算死也是为了凤卿兰。
“凤神,你留下。”
小斯轻笑,“归土,你是不是睡得太多了,喜欢做梦。她是杀手营的老大,你动一下试试。”
杀手营不得内部火拼。
所以归土铁定了银月等人不会帮助眼前的一帮人。
归土垂眸,声音低沉,“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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