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楼上简易的办公室。
房间十分安静。
傅霆枭跟随凤卿月上来,他自然不会先去打破着诡异的气氛。
男人坐在凤卿月的身侧,摆弄着桌前的茶水,细心地给凤卿月倒水,而她则忽视眼前的盯着自己的银月,小鹿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傅霆枭。
银月见状,心情十分复杂,他上前几步,抬头就问:“小九,你脖子上伤--”说着看向傅霆枭,口吻十分肯定,不带一丝情面,“是他伤的吧。”
傅霆枭放下茶水的手顿了一下,连骨节都微微泛白。
而当事人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水,抬眸,缓缓说道,“银月,你是最应该明白凤神已经离开人世的人。
凤神的尸体是你抢回来的,火葬是你亲手做的。
虽然知道凤神死亡的事情的人寥寥无几,但你也不是怕凤卿兰会揭开我的身份才提前布置这一切的吗?
你抢先激怒她,让她来寻找傅家的麻烦,开始针对傅霆枭,引我回来。
一步步让所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拉凤卿兰下马。”
这些她都知道。
银月那俊俏的五官布满阴沉,随着凤卿月的话,则是低沉的眼眸越来越暗沉。
原来她都知道,来到这里,并不是她被引过来的,而是自愿的。
就是要说清楚,让自己看清楚,让自己这五年浑浑噩噩的一生,不在留恋。
他看着自己在凤卿兰的手里折磨,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来见自己,派其他人来救自己,就是因为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他本人一手安排的。
沉默,几乎蔓延整个屋内。
当所作所为变得没有意义的时候,那被立起来的信仰也随之倒坍。
“我从未后悔遇见过你们,能遇见你,遇见小斯,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从小无父
无母,记事起就被带到了这所孤岛,每天重复的只有训练,不停的训练,杀人,不停的杀人。
即使如此,长大后,我还是遇见你们这些暖心的朋友。”
她的目光温和,想到那些时光,她是快乐的,即使有痛苦,有悲伤,有绝望,但她还是有了大哥、二哥,有了他们这一帮兄弟。
即使凤卿兰她是看瞎了眼,但是这切她都不会后悔。
那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低沉的声音响起,“而这一回,我想为了自己活,想痛痛快快的做一回凤卿月。”
她站起来,看着银月,“杀手营有你们,我很放心。”
说了这么多,银月在不知道凤卿月的想法,那就可真的可以去死了。
只是当他看向傅霆枭,那火就止不住,“可是,小九他可是魔窟的老大,就算你不愿意掌管杀手营,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吧?你要真是一个凤家的大小姐,他还指不定欺负你什么样子。”
“我不会欺负她。”男人随即回答。
只是银月却指着小九的脖子,“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弄得,小九脖子的伤……”
“银月。”凤卿月直接用身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银月心思明镜似的,傅霆枭是凤卿月认定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的了。
所以就开始膈应傅霆枭,这也没谁了。
银月没脾气的歪着头。
……
下午两点,凤卿月一行人准备离开地狱岛。筆趣庫
出发前,她回到旅馆将自己的手表以及东西拿了回来。
等回来,她慢悠悠的进入大门的时候,墙角蹲着几个抽烟的保镖。
他们的话,吸引了凤卿月的注意。
“地下拳馆被灭了,妈啊,你们都没有看到那大晚上的火啊,烧的那个叫火光通天。”
“
不会吧,这可是杀手营的底盘,谁敢这么放肆。”
“据说被一伙人给端的。”
“真是惨啊。”
前方,傅霆枭的身影赫然入目。
凤卿月不再听,继续往前踱步,身后的保镖还在感慨拳馆被灭的事情。
此时,男人单手插兜,英俊的脸阔淡然矜贵,“怎么了?”
凤卿月拉着人朝着车子走去,若有若思的摸了摸额头,“钱拿回来了吗?”
身后的四大助手:“……”
凤小姐您关注的点难道不应该是拳馆怎么被灭的吗?
那可是杀手营的生意啊!
稍顷,傅霆枭拉开了车门,他看着旁边的袋子,直接拿了过来,从来里面掏出手表,拉过凤卿月的左手为她重新戴上,抚摸着手臂那伤痕,薄唇微侧:“都拿了。”
凤卿月摸了下表盘,很是淡定的点头,“那就行。”
“对了,我们要回帝京吗?”凤卿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一时没有想起来。
“看风景,顺便养伤。”
凤卿月“哦”了一声,低头没有询问,自知理亏,还是自家男人说什么,现在就是什么吧。
……
从车子被抱下来,一直到上了轮船,凤卿月都没有醒过来。
轮船开拔,巨大的轰鸣声,都没有阻止女孩的沉睡,大概是太累了,又经历了昨晚的种种风波,哪怕
傅霆枭抱着凤卿月上轮船的时候,有些皱着眉咳嗽两声。
陆冬和陆秋立刻一左一右上前,有些担心的小声建议,“老大,要不让陆春抱着吧。”
昨晚,他们可是端了整个地下拳馆,老大当时就如同撒旦附体,直接一个人群殴所有人。
甚至还将重伤不醒的凤卿兰,也被扔到了马路上。
虽然这是两个小时,就毁了拳馆。
他们的老大却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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