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举杯的动作一顿,神色中流露出少于的惆怅,“或许有,或许没有。当年的事情,我也了解的不清楚。只是知道,傅霆枭因为这件事情,被关在天塔数十年没有出来,是他自己踏着一步步血泪走出来的。
当初傅家所有人都要傅霆枭死,只有傅老爷子一人扛下了所有,让他得以活了下来。”
这时,他仰头灌下了半杯酒,眸现嘲讽,“不然霆枭为什么不在帝京,因为在帝京,傅宅必然腥风血雨。”
凤卿月撑着额头,笑意微凉,“他如此重情重义,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母亲。”
“对自己重情,对外人就薄情。”刘恒幽幽道,“越是这样,他被自己人伤的越是厉害。”
若非如此,傅北山怎么会如此嚣张。
那个时候,他可是个孩子。
尤其……亲手伤了至亲,母亲因此过世,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注定会落下心结。
……
这一夜,漫长而无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站在客厅的凤卿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小斯打来的。
“凤姐,陆春和厉爷一起登机来了帝京。”
凤卿月淡淡说了声知道了,正欲挂电话的时候,小斯又说道,“凤姐,您让我们盯得桂园那边,南宫先生自己过去了。”
“只有他自己?”
小斯犹豫几秒,“还有余先生。”
凤卿月举着手机看向窗外,眼底缠着淡淡的血丝,“盯住他们,还有将霆枭在地狱岛那边所有的痕迹都消除。”
“好的。”
结束通话,凤卿月双手环绕胸前,眼底敛着湛湛的冷光。
傅霆枭的病,是母亲的死。
只是十多年的事情,调查起来确实无从下手。
但是没有关系,她相信,凡做过,必留痕迹。
……
中午,落雨和厉寒抵达帝京。
两人出现
在傅宅的时候,表情都不算太好。
尤其是厉爷,面部线条紧绷严肃,盯着一张债主的脸走进了客厅,开始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干女儿长大了,不但不听话,还学会了算计老父亲。
陆春则是僵着脖子,垂头丧气的跑去傅霆枭报道。
手里还攥着凤卿月哪只腕表。
此时,刘恒看着厉寒满屋子乱转,挑了挑眉,“地面烫脚啊,你转个什么?”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在客厅饶了三圈了、
闻声,厉寒抿着唇走到茶几附近,居高灵犀的睨着傅霆枭,“那小朋友呢?”
“什么小朋友?”刘恒不明白的问了一句。
厉寒还没有找到凤卿月,就听到傅霆枭淡淡的开腔,“她出门了。”
刘恒轻佻的眉梢挂着一丝茫然,厉爷口中的小朋友,是凤卿月?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刘恒就从厉寒哀怨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最后他陷入了沉思,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肯追凤卿月的。
怎么连神出鬼没的厉爷都把她当宝贝女儿宠,她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
中午,西餐厅。
凤卿月穿着一身休闲服坐在窗口玩手机。
前方一抹白色西装的身影徐徐走来。
凤卿月抬起眼皮,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女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女人展开餐巾,睨她一眼,“不就晚了二十分钟吗?”
凤卿月撇了撇嘴,“你下次出差什么时间?”
“怎么有事?”
“时间订了告诉我。”凤卿月放下水杯,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作为实习生,去你公司实习,你安排一下。”
女人闻声笑了。
“你开什么玩笑,那是你和我的公司,还需要实习?”
女人国际企业一流女强人安晴。
凤卿月拿起菜单递给了她,轻描淡写,“你想多
了,我只是找个地方办公而已。”
安晴:“……”果然不能对于这个女人有太高的期待。
用餐期间,安晴切着盘中的牛排,抬眸看向凤卿月,“你昨晚找我要龙泽的产业目录,是要做什么?怎么要在开拓业务吗?”
现在龙泽的产业已经分部上百个项目,没有必要在开拓了吧。
他们都要忙的不可开胶了。
昨天晚上她收到陌生的短信,还十分惊讶,左看右看才确定是真的,他们家的老大终于联系了他们。
凤卿月认真的切着牛排,随即抛出一个问题,“我记着,龙泽有矿产的项目,现在谁负责?”
“y吧,不过这个项目一直在那边。”
恩凤卿月点点头,那是周庭墨的地方。
这时,安晴咽了一下牛排,看着凤卿月平淡又精致的脸颊,试探道:“这是那位惹了我家的小祖宗?”
这小孩懒得要命,让她主动攻击的,多半是触动了她的底线。
“矿产大亨希尔考家族。”准确的来说,是里面的那个傅北山。
她直言不讳的道。
安晴有些笑不出来了,“你没开玩笑?”
凤卿月抬眸看着她,“你手里有没有和希尔考家族的项目?”
安晴摇摇头,”拜托,我只是负责财务,矿产经营都是y来做,再说了希尔考矿产大亨,也看不上咱们这小家子产业。“
凤卿月“恩”一声,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安晴目瞪口呆,“没有最好,接下来做好准备,龙泽旗下所有和希尔考的合作项目,我会全部终止。”
安晴纵横商场的女强人,多年的商海沉浮,早已经让她练就了处变不惊的面容。
但此时,凤卿月的话,还是让她难掩震惊的失了态。
这位祖宗,不知道希尔考在国际上的地位吗?
竟然全部取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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