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芷身世清白、温柔贤淑,还是纯人类,何爸爸何妈妈一下别提多满意了。
用何爸爸的话说就是,田芷一看就是我们何家的人!
两个人的婚事很快就敲定了,何家诚意十足,光是聘金就给了不少,给足了田家的面子。
田大有一时间在平城风光无两,走路都带风。
可是花无百日红,田家没风光几天便开始走下坡路,田家的工厂更是接连出事故。
甚至有一天一连死了三个工人。
这件事直接轰动了地方政府,公安开始介入。
田家的工厂被迫开始停业整顿。
何欢带着田芷匆匆从何家赶回来,汽车还没开进家门,便被要说法的工人堵在了门口。
“这件事说起来起因还在田家祖上…”
何欢轻啜了一口清茶,“当年田家起家的手段说不上多光彩…”
“不过时代如此,大家都那么干,法不责众,倒也不能深究。”
“什么事会报应在后代身上…难道是掘坟盗墓?”
宋柠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何欢,建国前地方统治盛行,能称得上来钱快的可不就是盗墓了!
“这么说也没错…”
何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他们家不是什么盗墓世家,说是盗墓其实也是捡了一个漏…”
“我那个老丈人为人豪爽,是个仗义疏财的性子,其实他的祖辈也大都是这个性子。”
“田家祖上在当地不说是个富户,但是也不愁吃喝,这在当时那个战争年代就了不得了!”
“田家的祖上因着其豪爽的性子,结识不少当时不少的武林人士,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其中就有一个人感念田家这些年的照顾,给了他一个情报…”
当时那个大墓其实已经有好几波“踩盘子”的人来过了,但是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所有人都迟迟没有动手。
那时候装备也不行,下墓全凭手艺,这就催生了专门以盗墓为生的组织。
田家祖上就找了一个在当地有名的盗墓家族一块行动。
那家人手艺不行,等他们找到那个大墓的时候,墓里已经下去了好几拨的人了。
地表一片凌乱,各种工具和尸体散落了一地,田家人被吓的够呛,当即便萌生了退意。
可能也合该田家人发财,田家人正要退走时,一泼尿就给他发现了其中一伙人运出来的黄金珠宝。
田家人大喜过望,几个人草草的分了分,便拎着白捡的黄金回了家。
没想到这竟然给以后埋下了祸事。
原来当年那伙盗墓有个人没有死透,把田家几个人的所做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那时候时局动荡,田家当年得到黄金之后又连夜搬离了本地。
一直到了田大有结婚,那伙人才找到了田家。
按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连当年做下这件事的田老爷子都不在了,那伙人还追着不放也够执着的。
田家经过两代人的经营,勉强也混了一个本地的首富,自然不是缺钱的主儿。
田大有的爹当时便跟那伙人打商量,他们田家可以归还当时所拿的那笔黄金。
条件就是恩怨至此一笔勾销。
按理说那伙人千里追人肯定也是为了求财,田家肯归还黄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但是那伙人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们要田大有的第一个孩子…”
何欢放下茶杯,“如果田家不同意,他们保证田家三日之内灭门!”
“哦赫!这么凶啊!”
宋柠怕怕的拍拍小胸脯,“田家同意了?”
“田家当然不同意,但是第二天田家就死了一个嫡系…”
“怎么死的?”
胡淑兰也是第一次听何欢提起当年那件事,此时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是不是那伙人动的手,通过死亡的方式基本能确定了大概。
“睡觉的时候笑着死的…”
何欢顿了顿,“几十年过去了,单靠田大有的描述很难确定他的死因。”
“后来我通过关系翻阅了当时的公安的卷宗,上面写的是自然死亡…”
“这种死亡明显就是非正常死亡吧!”
宋柠忍不住开口吐槽。
“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何欢转了一下杯子,“但是田家人不同意尸检,死亡的真相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胡淑兰眉头一挑,“田芷是田大有的第一个孩子?”
“是!她不仅是第一个,还是唯一一个…”
何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所以田大有才会找上我…”
“田家在死了两个嫡系之后,无奈答应了那伙人的要求。”
“等田大有和其妻子诞下第一个孩子后,两人提心吊胆的等着那伙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十八年,直到田芷十八岁生日的前一个月…”
“田大有把闺女送给你,就是为了求得你的庇佑?”
故事讲到这里,胡淑兰一切都串起来了,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他怎么肯定你一定会娶他的闺女?”
“桃花蛊!”
“桃花蛊?!”
宋柠失态的大喊了出来。
又是桃花蛊!
看来冥冥之中早有联系…
“他对你种了桃花蛊?”
胡淑兰诧异的看着何欢,难怪她后来老觉得何欢对田芷的态度有些问题…
“不是他种的,是田芷种的…”
何欢目光幽深的看着何溢,“我后来才知道她身边的姆妈来自南疆…”
“田芷她从小就跟她姆妈学了一手好蛊术…”
不过,田芷的做法何欢也理解,任谁被人惦记了十几年,也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何欢也中过桃花蛊,宋柠几乎高兴的想要跳起来。
听何欢的语气他似乎没怎么把桃花蛊放在眼里,想必肯定是有办法的。
温婉有救了!
眼下有了线索,宋柠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一大半。
“田芷跟我结婚的小事,田大有根本没想着瞒,甚至还故意嚷的全城皆知,目的就是引出那伙人,让我们何家对付他们。”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田家的工厂一天死一个人,事情越闹越大,眼看瞒不住了,田大有才给我坦白。”
何欢拍拍何溢的肩膀,“这件事,我没有怪罪田家和你娘的意思…”
“都是为了活着,更何况她还为我生下了你。”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我都特别感激她!”
何溢的目光涌动,第一次正视何欢,父亲这个词也渐渐由模糊变的清晰起来。
平心而论,如果是他,可做不到何欢这样的豁达。
被人种蛊,被人利用,居然还能轻易说出不怪罪的话…
这是何溢不能理解的世界。
快意恩仇、有仇必报,难道不才是少年该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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