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和叶青抱头痛哭,好久,李岩抚摸着叶青的长发:“我是来拿衣服,还要回老家待几天。”
“我也跟你回去!”叶青擦擦眼泪。
叶青上午今天刚来,衣服还在拉杆箱,提上就走。
两个人到超市买了好多吃的,叶青还买了束鲜花,随后开车赶奔安城县石头村。
“还以为你永远都不理我了呢!”李岩扶着方向盘说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心情不好……”叶青嘟着嘴。
“呵!你心情不好,可把我吓坏了,各种方法讨好你,都不起作用。”
“你讨好我?用毛毛虫和蛇吓我!”
“大伟和郑雪莉教给我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李岩偷瞄了叶青一眼。
叶青仍然撅着嘴:“哼!等他俩结婚,我要以虫还虫!”
“别呀,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嘛,为了咱俩早点复合,下了剂猛药,当然确实有点草率。”
“其实我不怕毛毛虫和蛇的……”
“看出来了,两种东西都没起作用,你居然不怕蛇?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李岩放慢了速度,前方是事故多发地段。
“我也感到奇怪,经常做梦梦到蛇,可能是梦到的多了,有点见怪不怪了。”叶青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有个寓言故事叫叶公好龙,你也姓叶,是叶女好蛇,不一样的是,你真的不怕蛇。”李岩又开始加大油门。
“什么叶女好蛇呀!反正我就是不怕……天黑了,你慢点开!”叶青提醒。
“开得不快,才八十迈。”
“哎呀!你整个车都在抖,别散了架。”叶青说:“该换车了。”
“没事,不出远门,还可以凑合开。”李岩放慢了速度。
“咱俩结婚吧,结婚的时候我买辆新的。”叶青温柔似水。
“有时间先领证,母亲刚去世,晚几个月再举行婚礼,你说呢?”
“可以呀,等回了春城就去领证,把叔叔也接到春城。”叶青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岩。
“好,回了春城领证,可是我爸不愿去春城,他想继续种地。”李岩说道。
“那就过一段时间再劝说……”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老家石头村,把车放在街边,两个人拿着东西进了院门。
父亲正在烧火熬粥,看到李岩带着叶青回来了,又在锅里加了点水:“我没买菜,寻思一个人凑合吃点算了。”
“叔叔,你自己也不能凑合,一天三顿饭都要吃,而且要多吃,我们买了些卤菜,放锅里热热就行。”叶青很懂事,从食品袋里拿出卤肉,把案板放在桌上,熟练的切了一盘。
李岩端起盘子,掀开锅盖,放进笼屉中。
叶青的到来,有了家的气氛,三个人边吃边谈,只是脸上很难看到笑容。
吃完饭,叶青刷锅洗碗,就像一个已经过门的媳妇。
父亲打开电视看新闻,声音放的老大。
“我爸有些聋了。”李岩说道。
“也可能是这段时间耳朵上火造成的,我爸就是这样,偶尔几天听力不好,过些天又没事了。”叶青拿出毛巾擦擦手,接着从包里又拿出一块:“把叔叔那块毛巾换掉吧。”
两个人守着父亲看了会儿电视,父亲坐在床上边看边打盹。
“总这样容易从床上摔下来,给叔叔买个躺椅!”叶青说。
“嗯,”李岩答应一声:“明天去买。”
两个人走出父亲的房间,关好门,来到李岩的卧室。
“你还没买新床呀?”叶青发现还是那两张单人床,有一张断了腿。
“我想盘个火炕,有时间咱俩盘。”李岩拉上窗帘。
“我可不会。”
“你给我打下手就行。”李岩信心十足:“我已经向大伟问清楚了盘火炕的步骤。”
春暖乍寒,李岩披着羽绒服坐在床头,叶青穿着白色保暖靠在其肩膀处:“你和白玫到底怎么回事呀?”
李岩知道那天的事还需要解释清楚:“你放心,我和白玫啥事没有,只是赶巧了,她爸从我舅妈手里花五十多块钱买走了青花瓷瓶,后来她爸没了,瓷瓶就到了白玫手里。不管现在值多少钱,反正当时她爸只花了五十多,后来她愿意把青花瓷瓶拿出,送给王娇。”
“我是问你为什么去了她住的酒店?”叶青嘟起小嘴。
“我当时琢磨着人家大老远专程坐飞机来献宝,见一面也无妨,哎!现在想想真不该去!”李岩脸上露出后悔之意。
“你呀,”叶青轻捶李岩的胸膛:“以后再有这事要向我报备。”
“好嘞!不,以后没有这事了!”李岩马上改口。
两个人就这样相依而眠,没有发生任何事。
早上,李岩和叶青起的很早,拿着鲜花去了村外母亲的墓地。
叶青把鲜花放在墓碑旁,鞠了三个躬。
“你唱的那首歌很好听,应该在这唱给阿姨听。”
“我去车里拿吉他。”
李岩从车里拿来吉他,盘腿坐在梨树底下,冲着母亲的墓地唱了一边《想念母亲》……
一阵风吹来,梨花飘落,李岩和叶青都泪流成河……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回到家中。
父亲正在做早餐,叶青赶紧上前:“叔叔,我来做,本来是回来照顾您的,这样反倒添了许多麻烦。”
“人啊就得多活动,总是坐着是不利于健康的。”父亲说道。
早餐过后,今天是石头村大集,由十字街为中心向四外延伸,李岩和叶青来到集市上,发现有卖躺椅的,铁管和竹板制成的,看起来挺结实。
于是买了一个回家,放在床前,父亲看电视专用,这样无论怎样低头打盹都不会摔倒,父亲对躺椅很满意。
下午。李岩和叶青把单人床挪开,腾出位置,用砖头砌火炕。
发小大伟在视频里不停指挥着,再有叶青在旁边打下手,不到半天时间,火炕盘好了。
在里面填满柴火,并点着,烟雾弥漫,呛的两个人咳嗽着跑到父亲的房间。
待吃完晚饭,重新回到李岩的卧室,此时火炕已经烧好,躺在上面非常温暖。
“冬天睡这种炕才好。”叶青说道。
“如果身上湿气重,最适合睡火炕,一晚就把湿气烤干了。”李岩把脚伸出被子外。
“总睡火炕,人身上会不会有烧烤味?”叶青问。
“人身上不会有,但是衣服上肯定有味,把衣服都扔木床上去。”李岩说:“一件不留。”
叶青捶了捶李岩的脊梁:“你把睡衣也扔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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