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不让你死!”无尽的缠绵过后,林箫紧紧的抱住小泽千穗,耳鬓厮磨地说。

    小泽千穗轻轻地将他的头推离了一些,手抚着他的脸颊,凝视着他的眼睛,喃喃地说,“傻瓜。人都的死得。能在死前见到你一面,重温你的一切,我已经知足了。你要好好替我活着。”

    “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林箫语气温婉而笃定。

    “不可能了。我在国内找过顶级的专家,他们说我最多只能活三个月了。”小泽千穗依旧凝视着林箫的眼睛。

    “我打听过了,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我听说上海这边有个德国的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找到他,让他来给你治疗。”林箫急切地说。

    “亲爱的,我也知道是可以治好的,但那要进行手术,要彻底切除了才行。”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把林晓的手放到理论上要切除的部位,“那样的话,你爱的人就不完美了,甚至连女人也不是了。也更不用说再给你幸福了。”小泽千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出奇地冷静。“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感到困惑的样子,哪怕一丝一毫也不愿意,你知道我的心的,亲爱的,我希望你记忆里的我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说着,张开双臂,把林箫搂过来。

    林箫在一片柔软的云端旖旎着。

    泪潸然而出,濡湿了那片云彩。

    他缓缓地抽离出来,满脸泪痕地凝视着小泽千穗,“不不,不是这这种治疗方法,是另外一种。不用手术的保守疗法。”

    “你说的是厄本吧。我在国内就联系了他,也已经见过他了。他还是建议手术。但我不接受手术。这个咱俩人就别争了。他的保守疗法也会让我失去所有的头发,那样的我也不再是我了。”小泽千穗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只要自己完美,而不考虑我的感受!”林箫擦了把眼泪,态度强硬了起来。

    “我这正是考虑了你的感受。你现在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时间久了呢?你还能天天面对一个残缺的女人而不心生讨厌吗?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可悲,不仅是你的,更是我的可悲!”小泽千穗也激动了起来。

    “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我们联系厄本医生,去接受他的治疗,如果实在不行我也认了。这二十几年来,你也只是在我的心里的,我能承受,而且不会忘了你。你就听我一次,去试试好吗?亲爱的,我的爱人,算我恳求你。我也不会因为我没有为你尽心治疗而留有遗憾。就算为了我,我们找厄本医生去试试。”林箫软硬兼施地说着。

    小泽千穗恬静地笑着,眼里漾出幸福的光彩。

    夕阳的光从没有拉实的窗帘缝隙中透了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了一层橘色的氤氲。爬到了面对窗户而卧的小泽千穗的脸上。

    她一个激灵离开了林箫的拥抱,“对不起亲爱的,我答应了晚饭跟秀石一起吃的。”他赶紧穿衣,对径自整理着自己。

    林箫慵懒地躺在床上望着梳妆中的小泽千穗,“你真美,亲爱的。”

    小泽千穗轻轻地回过头,浅笑了一下。

    婉婶家是夜特别热闹,但婉婶心里有事,笑脸上似乎一直写着担忧两个字。

    金虎把兰向成和侯耀先送回了侦探社,带着英子一起回到了婉婶家。胡提又加班外出收账还没有回来,欧阳慧和大谷秀实倒是早早地回到了家,帮助婉婶准备晚上的“大餐”。

    金虎到了以后,就跟牧天上了三楼的平台。

    “有收获吗?”牧天刚刚骑坐在垛墙上就问。

    金虎不敢骑坐,就站在平台上说,“有,太有了,跟您说得基本上一模一样。”

    “有意外的吗?”牧天问。

    金虎想了想说,“我见到一个奇怪的事情。”他就把自己在西祠坊五十六栋五楼看到的情形复述了一遍。“那个朝里面大喊,又装作挨打的人跟您说的戚成法很像。八成就是他。走廊里面的房间里一定还关着有人。”

    牧天点点头,沉思了起来。“这个人有过高大烈五姨太的前科,那么九姨太……”他想着。

    金虎又道:“培训那玩意儿真不地道,就是些骗人的招。骗子以前都是师傅带徒弟偷偷地教,现在特么的竟然明目张胆地办班培训,还收钱?!你说现在是什么世道?!这世道,你让好人咋活?”

    “先别发牢骚,明天交钱上课,好好学,艺多不压身嘛,就像一把菜刀,你只切菜不砍人不就完了嘛。”

    “对对,这些招数学会了,可以防骗啊。”金虎像是幡然醒悟,傻笑了一声道。

    “要查清楚你说的那个走廊房间里关的是谁,是不是宁姝娅。那个男的是不是戚成法。这事只有你和兰向成、侯耀先去完成。戚成法他认识我。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和手段,三天内必须给我确切的消息,而且还不能露了自己的底。我留着你们在那里还有用。”牧天突然变得杨素起来。

    金虎挺了下胸脯,“明白了。”

    英子上来,说饭好了,那个日本娘们也来了,婉婶喊他们下去吃饭。

    牧天拍拍金虎的肩膀,两人跟着英子下楼。

    牧天下得楼来,但见那小泽千穗确实是个美人。体态丰润,皮肤细腻,五官精致,他下意识地朝她需要治疗的部位扫视了一眼,心下感慨道:抛却一切来看,老天真的是不开眼,这么完美的部位,竟然必须切掉来保命。

    这太不科学了。

    婉婶见人都到齐了,就向牧天、金虎和叶子,没有见过的人介绍了小泽千穗。

    小泽千穗一一行礼,然后大家开始吃饭。

    可能是婉婶的心头一直压着一块石头,整个场面好像一直不是很热烈。

    牧天几次给婉婶递眼色,婉婶不是无动于衷,就是装看不见。

    没办法,牧天只好自己说了。他对英子说,“明天到医院看我的时候,别忘了把我办公室里的那盒雪茄带上,我答应给厄本医生了。”

    “医生也抽烟?”英子有些愕然,毕竟牧天心里想的没有跟英子交代。

    欧阳慧也诧异地附和道:“是啊,医生不都是劝人戒烟的嘛,怎么自己还抽?”

    “医生也是人嘛。我在他那里住院,他又是季若曦家的私人医生,送点东西表示表示也是应该的。不知道送什么好,就送点烟吧。他不抽可以送人嘛。”牧天敷衍地说道。

    这话也没错,众人无语。小泽千穗突然说道:“牧先生跟厄本医生很熟吗?”

    “哦,他是我女朋友家的私人医生,她很熟。我在广济住院,说不上来熟悉。”牧天在这种场合是不愿意拿女朋友说事的。但为了增加自己的信度,也只好把季若曦当做女朋友公开了出来。

    欧阳慧瞪大了双眼,“我怎么没听曦姐说过他是你女朋友啊。”

    牧天一窒。大家也觉得这话说得很突兀。

    “人家是不是女朋友,关你什么事?别插嘴,说正事呢。”婉婶板着脸训斥地说。

    欧阳慧朝婉婶做了鬼脸,不再说话。

    小泽千穗惊奇地看着婉婶,“婉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可以先回避一下。”

    “不不不,不用。我想说的就是您的事?”婉婶急忙说着,还连连摆手,就差拉住小泽千穗了。

    “我的事?”小泽千穗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完全摸不着头脑。

    “您的病。得去看,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您看您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丢下他呢?我可舍不得我女儿。”婉婶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大谷秀实直盯着小泽千穗,“妈,您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怎么婉婶刚才说得好像很严重似的?”大谷秀实一口气地问着。

    小泽千穗温柔地朝大谷秀实笑笑,“放心,不是什么大病,我已经决定明天去找厄本医生,接受他的治疗了。请不用担心。谢谢婉婶的关心,您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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