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莫城接收了从吕宋运回来的战利品。
书籍一本没要,尽数都已在吕宋焚毁,文物的话多是黄金器物,倒是没多少有艺术的东西。
按照估算的话,此次攻打马尼拉,“缴获”的财货就值二百多万两银子。
不仅吕宋王宫内有大量的黄金,这些商人家中,也藏有不少黄金。
颜政也是看到战利品才知晓,原来南洋的黄金如此之多。
他看着被擦拭一新的金王冠,下令将所有黄金全部熔铸成金条,还规划了一个国家金库。
他不打算将黄金拿出来使用,他打算等黄金储备足够就“废两改元”,以金本位发行银币。
如此一来,银元就会从贵金属货币,渐渐转换为单纯的“货币”职能。
这需要不少的黄金,颜政也只得签发特命,勒令对外贸易可用黄金结算,在东秦却必须换成白银才能使用。
一天一天积累,一年一年积累,总有一天这项工作会完成。
更何况东秦的金矿探索行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往深山中多次派出探索队,又拉拢了许多深山部落后。终于确定金瓜石矿区的矿脉分布,十几条山间小溪,都已经开始淘金。
此刻正在打通道路,只要道路一通,金瓜石地区的金矿,就能把颜政养的肥肥胖胖。
……
红房,蓝雅和香织都穿戴一整套金首饰,正在得意洋洋的炫耀。
肚子大了的好处,就是国君有求必应,他们要金首饰,颜政就给了她们一套。
倒是玉墨对这些首饰不太喜欢,她的审美是素雅,最喜欢东秦产的的乳白骨瓷。
三人坐在一块,拉着一个女仆,一边打麻将,一边闲扯着一些趣事。
为了给她们解闷,颜政特意弄出来麻将,眼下她们倒是清闲了,事却全压给了颜政。
好在工业部和商务部,在今年初正式统管莫城东秦的工厂和商业事宜,让国君的担子瞬间轻了不少。
颜政就在一旁的躺椅上,翻阅着陈安的汇报。
当看完陈安的设想后,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比我更懂殖民!”
这是颜政之前的看法,可现在来看,这些人居然无师自通了!
他连暗示都不用暗示,这些人就已经展露出这种天赋。
颜政思索一下这个问题,猛的就升起一阵惊骇!
因为历史上各个西方殖民者,所做的事情都大同小异,他们之间难道是互相学习?
不!偶然中有必然,西班牙和葡萄牙是同时期的殖民大佬,在殖民地却是做着类似的事情。
他们也是无师自通,都不要学习,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趋利的人性,在促使着人去这么选择。
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有殖民的机会,都会将这个过程复制一遍。
看来人性本如此,颜政都没有必要拱一波火。
他批准了陈安的各项决议,只修改了其中的一项,那就是“苏木和香木”要剔除出奢侈品的高税一列。
这两种特产乃是奢侈品和药材,需要多年成材,一般都在丛林中分布。
所以保证这两样东西的利润率,有助于贪利的商人去深林中探索。
甚至允许贪图利益的百姓,组成冒险队去探索,要让他们发现一片林子,就能赚的翻身的资本。
这样的财富神话被炒作起来后,整个吕宋的密林也会加快消失的速度,更别说里头的野人。
处理完这事后,颜政又拿起华夏糖业公司、纺织公司和开拓公司的投资申请书。
这三家公司都在盯着吕宋,当华夏日报发出了国府对吕宋的开发决议后,他们立马就送来了申请书。
颜政淡淡一笑,给这三家公司分别批了五万亩地的开垦资格证,允许他们在那边建设种植园,开办工厂。
至于人手怎么来,则不在国府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些明裔股东想要取得这份实利,就得自个去招募佃农、购买奴隶。
“吕宋只是开始啊!”
颜政感慨一句,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眼下他创造的这套体系,堪比殖民帝国的究极版——大英。
甚至在先进性上,已经比带英强横不少。毕竟所有公司在东秦,都有混合所有制的影子,这使得殖民和开拓不是自下而上的商贾行为,而是自上而下的计划行为,也就是颜政给出目标,让资金扎堆去那个地方。
加上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生产力,使得这种殖民更加的高效,殖民地也更可以更快实现收支平衡,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人口方面,他更是背靠一个大明,在拥有内河航运权和招募工人的权力后,整个长江沿岸都成了流民的收集点。
只要大明存在人地矛盾,那么他就一直能收拢到流民。
只要他掌握了铸币权,就能靠着铸币,一直买来人口,相当于转了一圈,又替大明解决流民,还把钱留给了大明。
当然,受伤的依旧是底层的百姓,他们在铜钱一事上,不得不承担那劣钱换好钱的成本。
颜政走到牌桌面前,看一眼香织的牌,伸手替她摸了一张。
“胡了!”一个大大的红中被摔在桌上。
…………
几天后,第一批武装移民被送到马尼拉。
这批人全是明军俘虏,在经过思想教育和劳动改动后,所有人都已经剃头换装。
为了让他们成为更合格的武装移民,甚至还刻意对他们进行训练,教给他们一些热带雨林的注意事项。
给他们带的最多的东西,是臭蒿和槟榔,每日嚼食用来预防疟疾。
颜政的打算很简单,那就是让这伙武装移民先站稳脚跟,对吕宋岛进行多点开发。
莫那首领也跟着来了,他们一行五百余人,除却妻子儿女外,只有两百余个男丁。
他们晕晕乎乎的坐了两天船,当看见吕宋的密林,这才纷纷高兴起来。
“我们将在这里,开辟出新的猎场!”
莫那首领非常豪迈,一旁的阿纳也是笑意满满。
阿纳就是以前的阿纳部头目,自打农耕开始后,属于他的部落和猎场也消失了。
“彩虹桥、祖灵,上边也有猎头者!”莫那首领激动道。
阿纳笑着说:“咱们又能过以前的日子了!只是,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首领道:“我已经通君上约定了,他答应划一块山区,让我们在上头生活,咱们缺衣少食的时候,也能拿着特产出来交换。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血祭祖灵,也不至于完全如以前一般!”
“这样很好!我也只是想要块猎场打猎,血祭祖灵的事,留给小伙子吧!”阿纳笑道。
“哈哈!咱们的图腾,也能传下去了!”首领回头望了一眼,他们整个队伍,只有十几个小伙子,他们都是某位老人的儿子。
有十几户人家不愿过以前的日子,也放心不下家中的老人,便通过抓阄的方式,决定那个儿子跟随父亲。
这些跟随出来的儿子,脸上没有一点的激动和欢愉,更多的是深深的不舍。
不多时,得知消息的张三风和安山,也赶忙跑来迎接。
首领看见他们更是欢喜,忙拉着二人问道:“后边那些山,那块是国君划给我们的?”
张三风苦笑一声:“首领,国君给你们划分的地方不在这里,还得等我们去打下来。这里也不是吕宋的高山密林,为了照顾你们,国君特批了玳瑁港附近,你们可以到哪里去挑一片山区,那里离的林子离港口近,以后你们有事就可到港口找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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