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不愿意与方应看合作,而白愁飞这次的做法就是在相互利用,可白愁飞觉得自己没错,因此还和苏梦枕大吵一架,他觉得自己当得这个副楼主一点决定权都没有,是,这次牺牲了不少的兄弟,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可是干大事难免就有牺牲,也不可能顾及到每个人。

    这一吵,把三个人意见不合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要走的道不一样,在金风细雨楼他根本就不能叱咤风云独步天下,一山不能容二虎,在这里他只会觉得苏梦枕压着他处处比他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喜欢他。

    温柔一回来听到风今朝受伤了,差点没把愁石斋给拆了。

    “朝朝,你就跟我说说,你最近怎么就这么背呢?这样,等你好些跟我去烧烧香。”温柔叽叽喳喳在风今朝窗边转悠,她就纳闷了,怎么回事啊?不是心伤就是生病这下好了,伤寒还没好全再给加身内伤,出息好样的。

    “不伤就得死,伤算好的,算好的哈,再说了,大白这不没事嘛我要不赶过去他伤得肯定更重。”风今朝将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头,遮住耳朵,温柔太能叭了,耳朵都要炸了。

    “出息哦!就不能小心一点啊?真是,好好休息吧你。”温柔气得脑袋昏,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比自己还不靠谱,但是又没办法,不打算在这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我去给你煎药。”温柔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刚到门外就见到旁边的房门打开,是白愁飞。

    “大白,你的伤怎么样?我去给朝朝煎药,你这边有需要喝的药吗?”温柔上前几步问。

    “没事,我去看看她,睡下了吗?”白愁飞并没有把在苏梦枕那的气带到温柔身上,直接往她这边来,他还是担心风今朝的。

    “去吧,还未入睡,不过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别太久了,我先去煎药了。”温柔说完就往厨房去,留下空间给他们。

    白愁飞轻轻在外面敲了敲门说:“朝朝,可睡下?还好吗,想进来看看你。”

    “没睡,进来吧。”里面传来风今朝的声音。

    得到回应不白愁飞才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再关好门,屋内的烛火算是明亮,映入眼帘的就是躺靠在床头的风今朝,面色不太好,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翻阅着。

    “怎不好好休息?身上的伤还是需要多注意,今夜谢谢你。”白愁飞坐在风今朝床前温柔搬放在那的凳子上,对于她的出现比苏梦枕出现在那更令他惊喜,也是真心想感谢她。

    “温柔过于闹腾,困意都消散了,你的伤如何,还说我,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呢?”风今朝放下书册望着他有些好笑的说。

    白愁飞不知道怎么说此刻自己的心情,在王小石那已经表述过自己的想法了,可是他还是想在她这说一说。

    “朝朝,今夜之事,我与苏……大哥闹僵了,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待在金风细雨楼,我与这里格格不入。”白愁飞想了想还是想与她说,或许是想在她这得到答案吧。

    “可否告知具体的情况?”白愁飞面容忧愁,在苏梦枕出现那一刻风今朝就看出来了,所以她问的相当小心。

    白愁飞将今夜在白楼发生的事告诉风今朝。

    “若你真的想听我说,这些话可能未必是你想听的,你还愿意听吗?”风今朝从他的话中已经捋清楚事情的经过了,虽然他来向自己探讨可自己的话未必会是他想听的。

    “……无事,该说的今夜我也说得更多了,还怕什么?”白愁飞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微愣,不过后来一想她就是这样呀。

    “其实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说得确实没错,用来形容你与义兄乃至小石头其实都合适的,先前我就同你说过,你们的秉性行事风格不一样。”

    “或许你已经忘了当初在细柳的初心了,你帮助小石头是为了得名,而他是以义在行事,你愿意加入护送匣子也是因为你做了权衡利弊的选择,而他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

    “汉江船上,你们互诉过自己到京城的目的,在细雨楼屋顶喝酒那晚也说过自己要达到的位置要做的事,就说明你们其实走的道从来不是一条。”

    “细雨楼,是苏梦枕的家,他自小就在这长大,承着苏老楼主的血脉,能做全主必然的,你与小石头加入细雨楼不过半年,自然比不过他,可又怎能要求楼里人完全听令与你呢?”

    “方应看,或许你认为他要做的是为了在朝廷立足,为了要搞垮六分半堂和有桥集团,那你又怎么能知道他或许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位置呢?或许想借今夜你的手给他腾位置。”

    “至于雷大小姐,细雨楼知道我的底细,可我对细雨楼并不是一无所知,这情义的事或许不分早晚,可分定心,所以大白,你可懂我的意思?”

    风今朝一字一句,从头到尾细细分析,却也是句句诛心,她出身何处师承何人必定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怎么敢与之深入交涉,可是说实话除了他白愁飞,知道他的一切还是在他入楼之后,她知道他心高气傲,不愿意给人作衬,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成为真正的人上人呢?

    “若这么说的话,与他们结拜乃是错误的决定吗?”白愁飞听完冷笑一声问,难道这一切就是一场笑话吗?

    “那你与义兄和小石头结拜可曾后悔过?或者说从未获得喜悦?”

    “温柔意气用事,行事马马虎虎,容易冲动,经常惹下麻烦,可是我从未后悔与她结识,而是觉得有她这个好友乃是我上辈子修了福气,因为她虽然表面刀子嘴,可她的心是柔的,会关心人给人带来温暖,我也愿意助她解决麻烦。”

    “同理,你与他们结拜是否满是痛苦,还这些怨气只是因为一个人而激起的?因为求而不得而心生嫉妒?……我无法给你答案,我也没有权利去批判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想清楚,但是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就好。”

    风今朝继续说,白愁飞自主意识太强了,她知道自己如果强行灌输思想他必定反感,所以她希望他去想,借助自己铺垫的去思考,但她只希望她的朋友都能很好的,不要反目成仇,作为旁观者,她看到的其实他还是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的。

    此刻的白愁飞望着她一眼未发,烧了许久的烛火因着无人添烛修灯,房间的亮度慢慢暗了下来,摇曳的烛火打在她的脸上,慢慢模糊了眼,直到过了一会,他颤颤起身,眼神中飘忽着无神。

    “你好好休息。”

    落下几个不响的字就转身悖悖开门离去,风今朝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如若求而不得她也是啊,但是她能怪谁呢?强求不得的东西就算强迫得到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半晌她躺下身子,扯好被子偏过身,侧着虽疼可是舒服,人啊,就是这样其实明白太多事了,可是明白又能怎么样?又有几个能做到无欲无求呢?

    出卖六分半堂情报的是雷媚,她潜伏雷损身边多年就是为了报仇,当年若不是为了能活着找机会报仇,怎么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爹来讨好雷损,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找机会彻底搞垮雷损然后杀了他。

    这事一出,傅宗书跪到为首的蔡相那里求饶,蔡相以烧炭为示,傅宗书要雷损顶所有的事。

    雷损也不是个怕事的,他要杀苏梦枕灭金风细雨楼,这样北方的生意才能得以进行,先补过再求功。

    风今朝的话一直在白愁飞心中萦绕,久久不能散去,是夜,他外出散心,却被方应看派人请到山间寨子中去。

    方应看要与他赌一局,白愁飞就言那个火器作坊就是一场赌局,他赌了可虽然没输却也没赢。

    “白公子赌运好啊,一个人,哦不,两个人五条命,怎么说也赌赢了雷家五条人命不是吗?况且能得如朝如此不顾生死,何不为赢呢?”方应看轻笑一声,话语中全是阴阳怪气,能得风今朝如此怎么可能不嫉妒。

    “人生处处都是赌局,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白愁飞冷着说。

    “我就欣赏白副楼主这一点,总说一切都有定数,不好玩,我喜欢赌,因为赌桌上一切都没有定数,其实啊,我非常想与你赌一个人,如朝,以她为赌注如何?”方应看继续膈应白愁飞,知道他听不得什么越是要提什么,如果可以他非常希望能将风今朝放在这场赌局中,这样他要是赢了,她就是他的了。

    “呵,小侯爷这般的厚爱,朝朝可真受不起,她,不是你我能赌得起的。”方应看的话确实恶心到白愁飞了,这样的人何其危险。

    “那今天你随便下注,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方应看轻笑一声,也不再谈论如朝的话题,而是以正常赌注。

    “好啊,那你不怕我跟你赌命吗?”白愁飞直盯盯的看着他,风今朝的话继续在他耳边响起,或许她说的对,方应看从来不是真的是为了推倒六分半堂和有桥集团,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既如此那他可以赌更大的。

    谁知方应看根本未被吓到,在这场拉锯战中,他一直觉得自己更胜一筹,因为他一个响指周围坐在小赌桌上的人都凑到他的身后,足足数十人。

    白愁飞并未面露惧色,坦然自若的坐在他的对面。

    方应看言京城的江湖就是一场赌局,苏梦枕、雷损、傅宗书都有一席位置,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一席之地,他问白愁飞还有谁有资格能在这个赌桌上能争的一席之地呢?

    白愁飞认为王小石能独战关七,他必须有,狄飞惊的行事作风,也该有一席之地,这些玩弄江湖的大人们,也少不了,至于这最后的位置,他还未出方应看就想离间他与苏梦枕的关系,以什么孤牌来形容他们俩,白愁飞却觉得可笑,他从未把方应看放在眼中过,以他在这雇了些人就想谈青云志英雄梦,就是笑话,牛羊才如此成群,而他不是,他觉得只有猛虎才独行,就算真的要争,对手从来不会是他而是苏梦枕。

    “等我想赌命的时候,谁都别想拦我!”发完最后一张牌,白愁飞站起来,眼神中透露着狠厉,就犹如一条猛虎一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说完,白愁飞也不打算看最后一张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方应看翻看他那一张牌,确实如他所料,是一张孤牌。

    金风细雨楼

    风今朝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踏入苏梦枕的房内,果然最暖和不过他这。

    “你这伤还未好,怎么又要乱跑啊?”折着一本书卷的苏梦枕头都没有抬就知道进来的是谁。

    “躺着更不舒服,还不如走走,况且我这天署怕热,天寒怕冻的,也就你这最能满足,不来你这去哪?”风今朝松下披风放好就凑到火盆处烤火,这一路来手都僵了。

    “你来是为了老二的事吧。”苏梦枕陈述句是肯定,风今朝其实有时候要做什么明显的很,因为这是她没有隐藏的事,所以能看的明明白白。

    “嘻嘻,义兄还真是明了啊,是想聊聊。”风今朝献殷勤的为他倒上一杯热茶道。

    苏梦枕很受用的端起轻浅抿了一口才道:“说说你的看法。”

    “义兄不与官门中人打交道,是承下了细雨楼的规矩,作为在细雨楼长久的人或是赞同这一理的人自然根深蒂固也顺应,可大白不是,他过往的二十六年,在离开父母后颠沛流离,为了生存有很多事不得不做,不比义兄,也不是说这就表示你没有经历过事,只是因为经历不同,你一出生便是细雨楼的少主,而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若他想要成功得名,其中要走的路必是难的,所以养成的性子必也是与义兄不同,他来细雨楼并无多长时间,如果就要求他以一位副楼主的位子尽心尽力对待每一位兄弟必定是不可能的,有些人他就是处事小心,但是他把你与小石头当成兄弟,也是因为你们一同经历过风浪,不若你只是苏梦枕而他也只是白愁飞,别忘了,我刚来细雨楼时所有弟兄也是提防着我的,我都知道的。”

    “或许你也可以去问问细雨楼的兄弟们,是否服这位空降的副楼主,其实大白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证明他当这个副楼主是有用的。”

    “这一次的行动,确实损失了不少的弟兄,但是我想他的前提并不是想着他们替他去死,如果救的过来他必定会救的,他并不是真的那般冷血,这一次的行动他知道一定有危险,所以他去无法无天时都是挑选的自愿的兄弟,他所做的这次任务除了是要证明自己,却也是为了楼里。”

    “或许他想清楚了,不留在细雨楼,还请义兄莫要负了这段兄弟情,也许先前我还会觉得你们结拜不知是好是坏,可我现在想清楚了,能结为兄弟必也是上辈子修的缘分吧,只希望,虽不共事但情仍在。”

    这一切风今朝看在眼里,有时无意间也能听到楼里的兄弟偷偷议论白愁飞,说他没做出什么对楼里有功之事,只是凭与苏梦枕结拜才获得这个位子,就算楼里的人再怎么懂规矩,再怎么服苏梦枕,都是凡夫俗子,心中怎么可能不生怨气,而白愁飞无功无实的,怎么让他们服。

    所以风今朝希望苏梦枕能清楚白愁飞所处的一个情况,并不是给了一个副楼主就需要他做到把这当家把楼里人当家人。

    风今朝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严肃侃侃而谈,苏梦枕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原本她还以为义兄怎么也会严肃,谁知她刚说完,苏梦枕居然笑了起来。

    这可把风今朝惹生气了,她倒好两边得罪捞不着好,还得费劲口舌,一个夜不归宿一个面露笑容不当一回事。

    “义兄这般,可是嫌我说得是一番笑话,既如此,我不说好了。”风今朝不悦的面色都刻在脸上了,谁知苏梦枕仍然停不住笑,她也不愿再继续做这般无用功,说着就起身要离开。

    “诶诶,别别,好了,我不笑了,朝朝前头那些话义兄都听入耳中,记在心里,我仔细着呢,你说得确实没错,这段兄弟情来之不易,我不会让它随意崩裂的,确实也是我对他的要求太高了,不过,这些我暂且先不提,抛开这些我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苏梦枕见她生气了,赶紧拉扯着她坐下来,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很多事确实也是自己没有去细想,总想着他能做到与自己一样,可却忘了细雨楼对他而言是否比对自己重要,但是抛开这些他却发现一件好玩的事。

    “义兄又想说什么?若是戏耍我,等会我就搬离细雨楼,回我自己的府里去住。”风今朝不指望苏梦枕嘴里吐出象牙来。

    苏梦枕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用打量的眼神观察着她,过了会才言:“朝朝,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是不是喜欢老二?别骗我啊,我可不是愣头青,你这般关心一个人,上一个还是温柔吧,这次为一个人据理力争的,必定是上了心吧。”苏梦枕可不是什么十几二十岁的小少年,什么都不懂,他眼鹰锐般不会看走眼的。

    “切,义兄此刻才看出来吗?是喜欢,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别告诉他就好,这世事说不清,感情更说不清,就惊艳我吧。”风今朝也没扭捏掩饰,在苏梦枕面前扯谎,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她也干脆摆开直说,只是她不愿接受告诉白愁飞,往后其实还无所谓只是这最近还是算了,这话说出去也没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呀,现在连敷衍都不愿意了,不过我支持你啊,老二他很优秀,就是心气高,不过你们好像还能相互克克,就你这张嘴啊,绝对就是降克他的。”苏梦枕微微仰头大笑,这对他赞同了,先别说其他的,能受得了白愁飞的或许就是她吧,王小石和温柔都没像她这般为了白愁飞分析如此透彻来劝说他。

    “算了,我不逗留了,再逗留下去必定成了义兄的消遣物,我先回去了,说那么多我都困了,伤还没好,回去将养着,将养着。”苏梦枕这般反应,风今朝还真遭受不住,讲得自己多彪悍似的能收得住白愁飞,别抬举她吧,担当不起啊,还是回自己房间去吧,不想再跟他扯这些了。

    “后面的话除去别告诉你老二,前头那长长的话才是重点啊。”刚走到门口,风今朝想着还得提醒他一下,别把心思放在后边不着这次话题边际的话里去。

    苏梦枕倒是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笑了笑,风今朝这才出了门,她一走苏梦枕面上的笑容换成忧虑,他沉静思考,是的,她的话确实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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