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带着秦淮茹办理入职,跟他去了一车间。

    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徒弟了,易中海让秦淮茹跟着他先熟最基本的机床操作。

    不过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笨笨咔咔的动作,忍不住心里直摇头,就这悟性怕是晋级无望了。

    年底考核的时候,自己动用一下关系让她成为一级工,大概也就这样了。

    虽然秦淮茹很笨,但起码还算努力,只是再努力又如何?上限在那摆着呢。

    中午的时候,易中海脱下棉线手套:“淮茹啊,去食堂吃饭了。”

    秦淮茹用套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好的一大爷。”

    秦淮茹这一上午,腰酸背疼,终于意识到当工人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来到食堂,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过她跟着易中海有个好处,那就是有人主动给易中海让位置,让他插队。

    “易师傅,您来我前面吧。”

    易中海笑着拒绝:“不用,我排队吧,你们也很辛苦的。”

    易中海明明很想,但嘴上说着不要。

    在一众人的谦让下,他表现的好似无可奈何一般,走到窗口。

    “两个窝头,一份土豆。”

    傻柱看到易中海,亲自给他打饭,窝头选的最大的,菜也是满满一勺子,还给浇了汤汁。

    易中海装作忽然想起秦淮茹一般:“淮茹啊,你吃什么?”

    秦淮茹顺势走到窗口:“我也两个窝头,一份白菜。”

    易中海功成身退,把位置让给了秦淮茹,秦淮茹心里暗想:老狐狸,溜得真快,不然我午饭就有人替我付钱了。

    傻柱见到秦淮茹,为了避嫌:“刘岚,你来打饭吧,我去抽支烟!”

    秦淮茹见到傻柱走了,有些恼火,因为刘岚并没有对她特殊照顾,而是一视同仁。

    傻柱转身就拿着饭菜去了李抗战的办公室。

    “哟呵,鸡蛋汤。”

    傻柱见到办公桌上的一盆鸡蛋汤,直接往饭盒里倒。

    “师父,你这鸡蛋汤在哪做的?”

    李抗战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个电炉子:“喏,就是用他。”

    傻柱笑道:“有这个就方便多了啊。”

    李抗战:“这不是为了抗美么。”

    临下班前,厂里要做一桌招待餐。

    傻柱掌勺,李抗战只是把调料给他剩下的傻柱自由发挥。

    出锅后,每样菜都流出来一些。

    傻柱把网兜交给李抗战:“师父,饭盒您拎着吧。”

    李抗战看着他:“怎么?怕秦淮茹抢你饭盒?”

    傻柱点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让招娣知道该生气了。”

    李抗战打趣道:“你是怕招娣不让你上床吧。”

    俩人骑车慢慢往厂外走,突然看到人群里的一大爷跟秦淮茹,李抗战这次可长记性了。

    “抗美,坐稳咯,我要加速了。”

    傻柱在后面喊道:“师父,你等等我啊。”

    当他看到人群里的秦淮茹回头时,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一鸭子加俩鸭子,撒丫子了。

    秦淮茹招手:“抗战·····”

    李抗战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一溜烟没影了。

    秦淮茹跺跺脚,心里暗恨:我有那么可怕嘛,不就是蹭你车么,看给你吓得。

    当她看到傻柱的时候,招手喊傻柱:“柱子·····”

    傻柱也学李抗战,一丝停顿都没有,假装没看到你秦淮茹。

    他要是敢载着秦淮茹,等回去被齐招娣知道了,晚上还真可能不让他上床。

    易中海跟刘海中对视一眼,俩人也瞧瞧骑上车子,把秦淮茹一个人扔在了人流离。

    秦淮茹孤零零的走向公交站,她只能花钱坐车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李抗战让傻柱做懒人饭,虽然带回来了肉菜,但人口多也不够吃的。

    “傻柱······”

    傻柱这边饭都好了,秦淮茹才刚回来,看着傻柱语气幽怨。

    傻柱装糊涂,招呼道:“秦淮茹,下班了。”

    秦淮茹一听,连秦姐都不喊了,还装作没看见自己,心里对傻柱失望极了。

    看着傻柱端着饭盆,逃跑似的进了屋,秦淮茹知道,以后在傻柱身上占不到便宜了。

    回到家里,贾张氏连问都不问她工作累不累,直接嚷道:“你怎么才回来,赶紧做饭,我们都饿了。”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生火做饭,看着灶坑里的火光眼泪噼啪的往下掉。

    所有辛酸,她只能嚼碎了吞下去。

    槐花还小,得让贾张氏帮着照看,不然秦淮茹真想把贾张氏赶回乡下去。

    吃饭的时候,棒埂摔摔打打:“妈,怎么又是窝头啊。”

    “吃的我都胃反酸水,上厕所都拉不出来了。”

    贾张氏:“还不是你妈没本事。”

    秦淮茹:“棒埂,等妈妈开工资就给你买肉吃好吗?”

    棒埂扔下筷子,赌气道:“不吃了。”

    “天天咸菜窝头,看着都饱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来了。

    “一大爷,您快请屋里坐。”

    易中海笑眯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

    “贾张氏,你在家闲着没事,我去街道给你找点活吧。”

    “你在家糊火柴盒一个月也能贴补家里,几块钱。”

    贾张氏一听要让自己干活,顿时就恼了。

    “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思,让我干活?”

    “没门。”

    ·······

    贾张氏口沫横飞,说这刺耳难听的话。

    易中海早就料到了贾张氏的反应,他对秦淮茹说:“淮茹啊,你也看到了,你婆婆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你们家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

    话落,易中海一刷袖子,走了。

    听话听音,贾张氏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是你找的易中海?”

    “咋了,嫌我碍手碍脚了?”

    “我儿子刚走,你就要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

    “我告诉你,甭想,你工作可是我们贾家的,养活我老婆子是天经地义的。”

    秦淮茹懒得跟贾张氏辩解,主要她上一天班太累了。

    “妈,我不想跟您吵,我今天太累了,桌子您捡下去吧,我去躺会。”

    秦淮茹双腿像灌了铅一般,一步一步来到炕上,刚躺下就睡着了。

    贾张氏也不想逼迫秦淮茹过甚,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

    第二天是星期天,难得的休息日。

    李抗战很想去看看小芳,可想到小芳临别前的话,他忍住了。

    什么时候把妹妹摆平了,再去找小芳姑娘也不迟,只是妹妹对小芳姑娘没什么好感啊。

    而且有何雨水帮自己照顾妹妹,自己的确很省心。

    吃过早饭,秦淮茹就跑来了前院。

    “秦淮茹,你来我家干什么?”

    秦淮茹自来熟的直接进了屋:“抗战,我要洗衣裳,把你的脏衣裳拿出来我一起给你洗了,你一个单身汉,没女人照顾就是不成。”

    “你这屋子也该擦一擦,扫一扫了。”

    李抗战冷冷的拒绝道:“谢了,用不着。”

    李抗战没想到秦淮茹把对付傻柱的招,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难道自己给她的印象,像傻柱那么好骗?

    是什么事情让她产生了幻想,与错觉呢?

    秦淮茹:“跟我还客气啥,顺手的事儿。”

    李抗战:“秦淮茹,我还真不是跟你客气,我可不想别人误会。”

    这个时候何雨水来了,在屋外死死的盯着秦淮茹,眼神里的煞气都快凝成冰了。

    “秦淮茹,你来我抗战哥屋子里干嘛。”

    “他的房间有我打扫呢,有我在衣服用不着你洗。”

    何雨水像个小母鸡似的,挡在李抗战的身前,怒怼秦淮茹,一点面子都没给秦淮茹留,自从有了谢芳的出现,何雨水看谁都像妖女,要跟她抢抗战哥。

    一切想要对李抗战图谋不轨的人,都是她何雨水的阶级敌人。

    秦淮茹皮笑肉不笑,尴尬道:“雨水,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帮帮忙。”

    何雨水冷言冷语:“用不着。”

    然后转身收拾李抗战的脏衣服:“秦淮茹,你还不走?”

    “抗战哥的衣裳我给他洗了。”

    秦淮茹计划落空,讪讪一笑离开了李抗战家。

    “何雨水这个该死的丫头,突然出现破坏自己的好事,我就不信你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的抗战哥。”

    秦淮茹没有放弃,因为她心心念念的网兜饭盒是不能失去的。

    贾张氏黑口黑面:“秦淮茹,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有其他心思。”

    “也不照着镜子瞧瞧自己的样子,人家李抗战能看得上你吗?”

    秦淮茹委屈道:“妈·······”

    “您说什么呢,我去找李抗战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

    “傻柱现在结婚了,不在帮衬咱们家了,我只能去讨好李抗战了,不然您大孙子以及您,能吃上肉?”

    “他的网兜饭盒,您就不馋,不想要?”

    贾张氏想了想:“秦淮茹,我告诉你为了饭盒我不反对,但你不能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情。”

    李抗战看着何雨水把脏衣裳要抱走,拦着了。

    “雨水啊,我自己能洗。”

    何雨水寸步不让:“你能洗还会把秦淮茹给招来?”

    “你不让我洗,是不是等着秦淮茹给你洗呢?”

    李抗战:“雨水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又不像抗美是个孩子,我真的自己能洗。”

    何雨水学坏了,也学着秦淮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大有一种你让我洗,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李抗战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雨水姐···雨水姐···”

    恰好这个时候李抗美喊她。

    “抗美,怎么了?”

    何雨水暂时放下衣服,去隔壁看李抗美了。

    李抗战顺手就把衣服给拿到中院,水龙头处给洗了。

    可算是逃过一劫。

    “师父,你洗完衣服咱俩去乡下赶集。”

    李抗战点头:“行,我这就完事了。”

    可等他洗完衣裳,阎埠贵找到他:“抗战,蓝军邮有消息了。”

    李抗战激动了,他记得蓝军邮未来价值几百万。

    “三大爷,在哪呢?”

    阎埠贵:“卖家要八块钱。”

    李抗战想了想,八分钱的油票翻了一百倍,不过已经绝版了,值这个价格。

    “三大爷,老规矩,一块钱的辛苦费,这邮票我要了。”

    阎埠贵:“那你等我,我现在去给你取回来。”

    李抗战激动的走来走去,他发现自己静不下心来,不过想想现在这蓝军邮得几十年之后才能值钱呢,现在自己这么激动有些过头了。

    傻柱:“师父,走啊?”

    李抗战:“我这有点事走不开,你自己去吧。”

    傻柱结婚了婚要养家,所以也没客气,骑车去乡下赶集去了。

    李抗战坐在家里静待阎埠贵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阎埠贵回来了。

    “抗战,你瞧。”

    李抗战看着蓝底,五角星,的蓝军邮票,激动的接过来。

    “三大爷,九块钱。”

    当场就把钱给了阎埠贵,他也不问这东西阎埠贵是从何处得来。

    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李抗战不会去打听阎埠贵的秘密,他只要结果。

    “抗战,大龙邮票,天安门,红印花加盖小字当壹圆,这些你要么?”

    李抗战激动的抓住阎埠贵的胳膊:“三大爷,您有门路?”

    阎埠贵:“疼,疼,抗战你先松开我。”

    “我碰到个集邮爱好者,他缺钱才把蓝军邮卖了,我也问了,其他的人家不想卖,但如果你出价高或许能够打动卖家。”

    李抗战:“三大爷,你带我去见这个人。”

    阎埠贵没吱声,面露难色。

    李抗战明白,阎埠贵是怕到时候自己的辛苦费没了。

    “三大爷,这事儿是你牵的线,成了的花我给你五块钱的辛苦费。”

    阎埠贵这才从新露出笑模样:“那咱们走着!”

    李抗战:“走。”

    阎埠贵带着李抗战来到朝阳区,双井桥附近一户人家。

    “抗战,能不能拿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砰砰砰·····”

    阎埠贵敲门。

    “谁啊?”

    “老牛,是我啊老阎!”

    门开了,一个穿着的确良中山装的男人,身材消瘦,秃顶,还戴着眼镜。

    “老阎,蓝军邮都卖给你了,还有什么事儿?”

    “老牛,不仅我们进去?”

    穿中山装的老牛同志,打开门:“进来吧。”

    进去后,李抗战直奔主题,他实在等不及了。

    “同志,蓝军邮是我买的,听说你这里还有其他收藏的邮票,不知能否割爱?”

    老牛:“我已经跟老阎说了,不卖。”

    李抗战:“听说您缺钱?”

    老牛:“嗨,儿子打了要娶媳妇,要不我也不能卖了自己珍藏的邮票。”

    李抗战:“老同志,我也是集邮爱好者。”

    “你说个数,只要我能承受得起,你的大龙,天安门,小字当壹圆我收了。”

    老牛没吱声,他舍不得,可是儿子娶媳妇彩礼就要二十块,摆一桌喜酒也要十块八块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

    为了死物,耽误了儿子娶媳妇不值当。

    “哎。”

    老牛叹口气:“终究还是留不住。”

    老牛把自己的集邮册拿出来:“整套的大龙邮票,天安门,还有红印花加盖小字当壹圆。”

    “八十,不议价。”

    李抗战不知道这个价格是贵,还是便宜。

    但估计是贵了,当下一斤大米一毛二,八十块能买近七百斤的细粮。

    可是这些邮票未来几十年后,能卖上千万,两相对比,对于能够掏出来八十块的他来说,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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