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还是我靠得住吧。”
张鹤,“任务完成,晚上请你吃好的。”
施宴和郑河俊也跟上来邀功。
施宴双手抱肘,“我今天可是请了假过来当司机的。”
张鹤一手搂一个,“辛苦辛苦。”
郑河俊的脑袋从后面凑进来,“大哥,我今天的功劳是不是最大?”
张鹤笑了出来,不负责任的做承诺,“放心,我不会亏待大家的,李格离婚的时候律师费大家一起平分。”
程斐突然停住脚步,“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程斐突然来劲了,发誓般说着,“我一定要让他们快点离婚!”
施晏推他的后脑勺,“那么差钱吗?缺德。”
程斐盯着施宴的眼睛,又是那句反问,“我差不差钱你不知道?”
这回施晏知道答案,若有所思的神情没接话。
上次在车里也是同样的句式,程斐问施宴,‘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张鹤不问他们到底有什么瓜葛,直接问到最后一步。
“你俩睡了?”
程斐一个钢铁猛男脸突然爆红,“说什么呢。”
施晏淡淡微笑,“我们不可能。”
郑河俊惊讶极了,不敢相信的小声问程斐,“程老师,你不会是受吧?”
“瞎放什么屁!”程斐瞪了他一眼。
施晏把话题岔开了,“河俊,再别叫他老师了,叫他哥,一会儿徐佑林听到又要起疑。”
程斐尴尬的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我去外面抽根烟。”
张鹤指使郑河俊,“你去盯着李格他们,照完相过来告诉我。”
一个当事人逃离现场,再支开不相干的闲杂观众,张鹤开始问话。
“什么时候的事?”
张鹤的盘问一般都从下定论开始,当事人会为了辩解而提供种种线索。
施晏总是那么气定神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张鹤换了个问法,“程斐明显喜欢你,你跟他真的不可能吗?”
“他愿意转受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程斐转受?张鹤眯着眼想象了一下。
一米九的个子180斤,脱了衣服就是健美先生。
凌乱的发丝黝黑的皮肤配上一点络腮胡,程斐坐在靠椅上打开爆出青筋的大腿,左手夹着烟,右手拉着背心肩带一弹。
‘施宴,我想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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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差点吐出来,太辣眼睛了,可是施宴的自尊心极高,劝他转受好像也不太可能。
“施宴,你现在还是单身对吧?”
“怎么会这么问?我好多年都没谈恋爱了你知道的。”
张鹤想到上次去画室找李格的时候,“那个叫白彬的好像对你有意思。”
施晏心里什么都明白,“他不是对我有意思,他只是嫉妒我一直喜欢李格。”
两个单身暧昧不清,也许有戏。
张鹤八卦的问,“为什么程斐说他差不差钱你应该知道。”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施宴答,“他借给我了十万块。”
张鹤吃惊,“你干嘛了?”
“我车子的首付。”施宴想了想,“他要觉得现在生活紧巴,我还给他就是了。”
听起来他们的交往挺正常的,这边问不出结果,张鹤摸摸口袋,“你等着他们,我也去抽根烟。”
什么抽根烟,明明就是想换个人盘问。
施晏拉住张鹤,感兴趣的说着,“正好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喜欢我,有了答案告诉我,我也好奇。”
张鹤歪歪头,转身走出大厅。
这边,猛男真的在抽烟。
张鹤假模假样掏出烟盒要找他借火。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施晏的?”
程斐一听差点烧到手,“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都是自家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张鹤手肘拱拱程斐,一心想撮合,“你就说你看上他哪点了,我要觉得你们般配会暗中帮你的。”
程斐信得过他,捻熄烟头娓娓道来。
“去年年底我不是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吗,是施晏一直照顾我。”
程斐想着当时的情景,施晏坐在床头跟他谈心。
‘你都三十了还比什么赛,榜样不是这么做的,这次断了三根肋骨,下次要是断了鼻梁瞎了眼睛,我看你怎么办。’
程斐就痴痴看着他,觉得他冷冰冰训斥自己时的表情帅极了。
‘我有实力,没看我拿了冠军吗。’
施晏满脸不在乎,划着手机随意问他,‘学校给你多少奖金?’
‘三万。’
‘住院也花了三万。’
‘保险可以报销。’
‘我是在跟你讨论划不划得来么?’施晏看他一眼,继续按手机,‘不住院不好么?’
说真的,住院也没有人会心疼他,程斐有些伤感,‘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施晏按熄屏幕,抬头看着他,‘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搏击运动员,不要再证明自己了,起码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
那一刻程斐感动的想哭,‘什么最优秀,你见过几个搏击运动员。’
‘就你一个。’施晏实话实说,眼皮一挑,‘那又怎样?我不屑认识其他运动员。’
他害的程斐眼眶都红了,抿着嘴点点头。
施晏重新按亮屏幕,边划手机边漫不经心的说话,‘听美术老师一句劝,你就安安稳稳当个体育老师,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比赛什么的就交给学生们去,你已经不年轻了。’
张鹤全程蹙着眉,程斐讲的故事就是施晏对他说了几句安慰病人的话,换自己在场大概也会这么说。
“我没听出哪个环节能滋生爱情。”
“就,”程斐努努嘴,“你悟一下。”
回到大厅里,施晏悄悄问张鹤,“程斐为什么喜欢我?”
张鹤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可能是个假钙,我没悟出来。”
郑河俊过来了,“他们照完了。”
李格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亲自跑去拿结婚证。
一群假朋友围着他们送祝福,李格把小红本递给徐佑林。
徐佑林收好结婚证,望着李格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
徐佑林招招手,李格躬下身来。
徐佑林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穿过戒指的皮革绳,重新戴在了爱人的脖子上。
“老婆,希望以后你再也不要摘下来了。”
李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一时间忘记面前的是失忆后的徐佑林。
徐佑林捧住他的脸亲上去,他就闭上眼和他接了个仪式般的吻。
徐佑林深情的说,“老婆,回来吧。”
李格不懂,“什么?”
“听说你离婚后搬出去了。”他捏捏李格的手,满眼期待,“回家住吧。”
李格眼眶又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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