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写着今日不宜搬家,还挺准,越是要出门雨就下的越大。
李格的心情不受天气影响,哼着歌清了两箱子衣服出来。
张鹤提醒他,“你就住一个月,不用带羽绒服。”
也许是两个月呢,李格没说出口,心情一下失落了不少,他挑出一件呢子大衣折好,“至少挂一件做做样子吧,总不可能柜子里一件冬天的衣服都没有。”
“也是。”张鹤多看了李格几眼,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你的嘴巴怎么了,上火了?”
大家都在忙着打包纸箱,没注意李格今天有什么异样。
时宇是医生,凑过来瞧了瞧,李格嘴巴一圈红红的,“不是上火。”提高嗓门儿问,“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去吃麻辣小龙虾了?”
程斐比较有经验,“被亲肿了。”
“啥?”张鹤蹙眉去捏李格的下巴。
李格嘴角都在笑,拉开张鹤的手,“快收拾吧。”
想着施晏昨晚和自己热吻的样子,程斐问张鹤,“施晏怎么还没来?”
张鹤答,“他刚刚给我发信息说他不舒服不过来了。”
程斐嘟囔一句,“什么不舒服,是不想见到我吧。”
“你说呢。”张鹤小声说着,“被你打成那样怎么见人。”
程斐辩解,“我没打他。”
张鹤秒怼,“反正是你害的。”
李格关心的问,“施晏怎么了?”
张鹤没想把事挑明,“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来了。”
李格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张鹤拦了一下,“不用。”
李格还是拨号了,“他身体不舒服当然要问问。”
程斐也在一边制止,“真的你别给他打。”
“什么情况?”李格觉得气氛很怪,电话那边接通了。
白彬的声音传过来,‘李格?’
“怎么是你接,施晏呢?”
白彬有些喘,‘下晚自习后他突然昏倒了,我刚刚把他背到办公室。’
李格叫了出来,“施晏昏倒了?怎么回事?”
白彬摸施晏的脸颊,‘发烧了,起码四十度。’
“四十度?”李格急切的说着,“我现在过来带他去医院!”
程斐和张鹤对视一眼,连招呼都不打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冲出大门。
李格跟着跑,张鹤拉住他,“让程斐去就行了。”
李格意识到不对劲,“他俩怎么了?”
时宇定在原地想了想,“程斐脖子上的吻痕,难道是施晏弄的?”眼睛越睁越大,“施晏喜欢程斐?”
张鹤继续打包,有趣的答着,“你想反了。”
路灯照在湿哒哒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光斑,程斐远远看到施晏的车停在画室路边的泊车位上,确定人一定还没走。
白彬背施晏有些吃力,他累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努力把人往大厅送。
“不舒服吧施晏,我带你去看医生。”
施晏被他弄醒了,无力的推他,“不去医院,我躺一下就行”
“别乱动,我本来就背不动你,啊~”
白彬说着脚一崴趴了下去,施晏就压在他的身上。
距离太近,白彬趁势搂住了施晏的脖子,还用脸去贴施晏的额头,“你的身子好热哦,烧成这样怎么能不去医院呢。”
施晏拧着眉不想让他碰,却头重脚轻连手都抬不起来。
程斐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俩睡在地上还抱在一起,白彬好像压根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施晏!”程斐叫了他一声。
施晏勉强睁眼,看到头顶上方的男人,“程斐”
“我来了。”程斐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白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们喊,“李格要你来接他的?我正要送他去医院呢!”
“我带他去就行了。”程斐头也不回的走了。
施晏难受的靠在副驾,嘴里哼着,“不用去医院”
“我知道。”程斐直接往施晏家的方向开。
你懂,我懂,施晏无力的笑了,“狗东西”
程斐心酸又无奈,伸手探了探施晏的额头,将车停在路边,冒雨跑进药店。
程斐走了现在就剩一台车,时宇跟张鹤抱怨着,“我不该弯一脚接你的,河俊现在也没车坐了,人全挤我车上还搬什么家。”
张鹤叉着腰,“那就是老天爷的意思,要李格少带点东西。”
李格正抱着烤箱走出来,“少带什么东西?”
张鹤睁大眼,“你带烤箱干什么?”
李格嘟嘟嘴,“我想烤蛋糕给他吃。”
张鹤要醉了,“我的公主,都是假的,谈恋爱是假的,徐佑林对你的喜欢也是假的,你别那么认真好吗。”
郑河俊抱着一个纸箱从卧室走出来,“卫生间里的洗护用品我都装好了。”
张鹤拍拍手,“行了就这些,可以走了,带好日用品再带点衣服,其他的锅碗瓢盆都别拿。”
李格放下烤箱跑进厨房,“我必须带我的泡面碗!”
“你是要去度假吗?”张鹤想开骂,郑河俊赶紧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李格又去房间里拿了自己的枕头出来,“不是我的枕头我睡不着觉。”
张鹤靠在郑河俊身上,在被气死的边缘徘徊,“你带你带。”
终于出门了,时宇开着车,看了身边的李格好几眼。
李格坐在副驾,抱着自己的枕头和毯子冲他一笑,“免得在后备箱搞脏了。”
傻乎乎的表情让时宇无话可说,只能回以微笑。
车子开出车库,经过一楼架空层,李格看着那排快递柜突然想到自己有个快递还没取。
“停车!”
“怎么了?”时宇停在了架空层旁。
李格调出取件码,把手机递到后排给张鹤,“滞留好几天了,帮我取一下。”
“买的什么?”张鹤下车。
“不是我买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
张鹤拿了快递,递给李格。
纸盒不大,寄件单上真的写着「李格收」。
李格拆开看,里面竟然是个手机。
时宇问,“这是谁的手机?”
李格愣住了,“是徐佑林的。”
张鹤很警惕,赶紧指着纸盒上的寄件人问李格,“a先生是谁,这个号码有印象吗?”
李格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我不认识。”
张鹤直接用李格的手机去拨那串号码,电话已经被注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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