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恬说道：“我只是大概有点方向，比如四六级一定要过，比如听你的，考试必须排年级前五，这跟我的奖学金也挂钩上了，比如我之前想的大学期间要出去兼职，也跟你要我当你的实习助理挂钩了，我觉得……人的精力应该是有限的，能做到这些也差不多了。”
傅以听就道：“对别人来说或许差不多了，但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十三年就花了我一千多万，如果我一千多万只培养出一个跟普通人差不多的人，我会觉得我的钱一点价值都没有，那么四年后我看着一个那样的你，拿什么来说服自己不要跟你去计较那一千多万？”
纪恬：……
普……普通人原来是这层次啊？
他虚心问道：“那我要怎么才算不普通？”
虽然傅以听的话有些强势，但纪恬听得出他是为自己好。
他从来不是那种不识好人心的人，傅以听愿意好好教导他，他还是愿意听的。
傅以听说道：“你可以给自己制定一个大学四年的规划，像考过四六级这种都不叫目标，这是你必须应该做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问道：“难道你买了这么多国外著作只是为了摆设？你都没看过？”
纪恬说：“我看过的，买回来的我都看过了。”
“看得懂吗？”
“懂。”
“那四六级对你来说有什么难度？没难度的事情能叫目标？”
纪恬：……也有点道理哦。
见他一脸呆滞又傻乎乎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人是不能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现在公司那边我还在搞，短时间内也不需要你帮忙，这几天你就好好想一下自己大学四年到底能做些什么，想清楚了给我写一份不低于一万字的大学四年规划书，不会写就上网查模板，最迟三天后交给我，没问题吧？”
纪恬点头，“好。”
傅以听又说道：“我给你买了一些书，回头会寄到你现在住的地方，趁着还没开学好好看看，看不懂的话就看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所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未来都会成为你路上一颗颗的绊脚石，我希望你能早点想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而不是沉溺于还年轻未来还长的毒鸡汤里。”
纪恬想了想，问道：“喜欢打游戏……可以算目标吗？”
男人顿了下，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纪恬本以为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一顿训斥，结果男人却认真跟他说道：“喜欢游戏算目标，喜欢打游戏，不算目标。”
直到回到房间，纪恬都有些想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好钟大新捧着泡面过来问他吃不吃，纪恬就看向他问道：“喜欢游戏，和喜欢打游戏，有什么区别吗？”
钟大新：“滋溜——啥？”
纪恬就说：“有人跟我说要有目标，我问他打游戏算不算目标，他就说……喜欢游戏算目标，喜欢打游戏不算目标。”
钟大新拖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又滋溜吸了一口泡面后，才说道：“当然有区别啊，喜欢游戏……就跟你我娇娇一样，我们很喜欢游戏，能在游戏里找到自我实现的价值，但不会过分沉溺，再比如电竞选手，他们也是喜欢游戏的，因为喜欢，所以就把游戏当职业，还能为国争光呢，再比如那些游戏开发设计的人，他们也是喜欢游戏，所以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顿了顿，又说道：“但喜欢打游戏就只是享受打这个过程，你懂我意思吧，不在乎什么游戏不游戏的，他们就是享受那种打游戏的过程而已，玩得爽玩得开心就可以的，什么游戏都可以，通宵熬夜也可以，不学习不上进也可以，反正就是喜欢打游戏。”
纪恬隐约明白了，点了点头。
然后又转头看向钟大新惊讶道：“这你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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