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听看着他说:“毕竟是纪衍的弟弟,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祁念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向他,沉默着没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不用试探,我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顿了顿,又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因为他不辞而别就变成这样了。”
傅以听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但我的确很好奇你跟纪衍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又是怎么……发展到一起的?”
他了解纪衍,纪衍能为了去做那件事情连最疼爱的亲弟弟都抛下了,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找个男人谈恋爱?
虽然在祁念看来,纪衍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骗他感情把他掰弯后就抛弃了他,可傅以听知道,纪衍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一个人产生感情,既然他主动了,那就说明是真爱,离开……也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祁念说:“也没什么,是我那时候比较蠢比较好骗而已,路上看到他受伤了,那片儿地方正好是混混的地盘,就以为他是被那帮混混打伤的,想送他去医院,但他不乐意,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就把他带回去了。”
傅以听大概能猜得出纪衍那时候伤得有多重,否则他这种随时被人在后面捅一刀砸一石头的人,不会受伤了还留在原地,更不会随便跟哪个人回来。
祁念忽然看着他,又说道:“你怎么不去问我,要来问我?怎么,还想看看我们口径是不是统一?”
傅以听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连联系都很少,我的确也知道一些关于你跟他的事情,但那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查到的,他那么久不联系我了,忽然就发消息跟我说要我保护好纪恬跟你,而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眼里,你还是我的潜在情敌,你觉得我忽然听到这种要求,能不震惊吗?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也必须肯定他对他来说是否安全,所以请你理解。”
祁念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
的确,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撩,居然就撩到了纪衍的亲弟弟,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两个人真的长得太像了,倒不是说面貌上的相似,而是整体给人的感觉。
那种感觉也不好形容,反正肯定能区分出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而祁念也从未想过那时候的纪恬会是他那个渣男初恋的弟弟,但就是觉得他们像,觉得……能在纪恬身上感受到那个混蛋的气息。
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接近纪恬。
祁念收回自己的深思,问道:“那你查到什么了?”
“没查到什么,”傅以听说,“只知道你有个初恋男友叫周鹤,没有照片也没有录像,甚至连他入境的监控都没有找到,所以我就开始怀疑了,之后又打听到这人是忽然出现在你身边,又忽然消失不见,犹如人间蒸发,我就更加怀疑了,再联想你交过的那些男朋友都跟纪恬长得有些相似,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而且纪衍从来没叫过他保护谁,这混蛋不管让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嚣张又没礼貌的,好像他欠了他似的,唯独在请求他保护祁念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对了。
傻子都猜得出来了。
祁念低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傅以听知道他不想再说关于纪衍的事情,而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就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你还是得继续住在这里,如果实在无聊或者有什么工作要处理必须出门,就带上几个保镖,最好再跟我或者纪恬说一声,以往万一。”
祁念点头。
除了去学校上课,纪恬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那个游戏上。
他跟钟大新还有于娇娇一直在为了完善游戏而努力着,但他们毕竟是新手,而且也不是这个专业的,所以是一边学习一边设计,一边互相完善,最后做出来的游戏也勉强成型了,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三个人就坐在客厅的地上讨论着,赵巡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饮料还切好了水果,摆盘放在他们中间,因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也没有加入他们,选择了继续去厨房忙活。
钟大新说:“我觉得光是我们几个试玩还不行啊,毕竟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游戏,自己生的孩子,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觉得有毛病吧?”
于娇娇在旁边补充道:“就算有毛病,也觉得可以勉强忍受。”
纪恬点点头,跟他们是一样的看法。
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忙活的赵巡,于娇娇又说道:“不然让赵巡试着玩一下?”
纪恬就说道:“赵巡是我们的朋友,这款游戏也是他看着我们一点一点努力完成的,还陪着我们熬了那么多次夜,这就算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多少也带着血缘关系,他那个性格,只怕是滤镜比我们还强。”
顿了下,他又说道:“要不我们自己再想想吧,我也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东西,不行的话就找几个朋友同学什么的过来玩玩?”
钟大新笑着说道:“这可以啊!正好我认识几个游戏玩得不错的朋友,他们从小到大都玩了很多游戏,请他们过来体验一下,给点建议也可以啊!”
于娇娇也笑着说道:“我也认识几个朋友,也可以请他们来试试。”
纪恬觉得可以,点头道:“那也行,那我们都找几个游戏玩得不错或者游戏玩得多的朋友体验一下。”
在这里吃了晚饭后,三人又讨论了会儿,时间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傅以听正好过来接纪恬回去。
上了车后,纪恬本想跟傅以听说一下他们今天讨论的事情,其实也是想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和烦恼,可转头看到男人满脸的疲惫,倒了嘴边的话却又忽然咽了回去。
傅以听正在低头看手机,回复了消息后就察觉到了纪恬的视线,转头看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的疲惫被遮去了一半,但看着还是很令人心疼,“怎么一直看着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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