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释然地按了按额角笑了笑:“危机暂时解除。”
不知她隐瞒了多少, 但是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的想岔了,她做的事情都是在保护别人。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报警吗?”她没安室透和松田他们想得那么深,只觉得八嘎蛋被拆危机就已经解除。
接下来, 应该让警察来把这个危险物品带走!
安室透边把黑色箱子盖好边和她解释:“我让你们离开后就报了警,现在离原定的爆·炸时间还有5分钟, 我想如果那人不想跟着一起死,热闹看够了人就不会留在这里。”
服务员和那名同伙会想办法在之前出去, 至于用的什么办法,大致方向他已经知道。
“安室先生,假如真的爆·炸, 店里的人都死了, 在爆·炸前出去的人难道不会被怀疑吗?”妃荔觉得自己都能想到, 犯人应该不会想不到吧。
安室透只是点了点头:“快要到外面了, 这个问题等事情结束后我解释给你听。”
想来出去后, 就能看见犯人自己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嗯、嗯。”她会乖乖听话,没有继续问下去。
刚出了卫生间,经过一小段通道到达餐厅用餐区,就听到了吵嚷的声音。
妃荔定睛一瞧,整个人魂都要飞到天外,本该安稳在车里呆着的小松和小光竟然又回到了餐厅。小松和小光见他们出来, 眸子顿时明亮, 直接跑到了他们身边。
在妃荔他们出来前,整个餐厅他们分工合作一圈晃悠了下来, 没有看到他们猜想的可能出现的危险物品。这么一来,他们就放心、大胆了许多, 准备打着找妈妈的名义每个座位都去询问一遍, 顺便观察可疑人物。
然而不等他们问几个人, 冲突发生了。
店里的一名服务员和一名男性客人争吵起来,吵得不可开交。男性客人揪着服务员的衣服就喊着:“一定是你趁我去厕所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包!”
“我、我没有。”服务员并不承认,结果男性客人直接伸手翻了他的口袋,竟真的掏出了一个黑色皮夹。
男性客人扯着嗓子喊:“你们看!我就说他是个小偷。我出钱,来几个人作证,跟我去报警把他关起来。”
现在正有人出来说愿意作证,男性客人拉着服务员就往外走。服务员看着不肯走,但是被拖得很快。
旁边的其他人看着男性客人凶悍,拦也不敢上前拦。
如果没有冲突,他们可能还要找会儿犯人,冲突一来,他们当即锁定了人。当服务员的人要保持身上的干净整洁,否则就会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他们发现这位服务员的围裙上沾染了灰尘。
不是普通的一点灰尘落上去,灰尘在他的围裙上呈长条状,位置在腰间、以及膝盖以下一点儿的高度,几条痕迹有平行有交错。
在卫生间内放置危险物品的人就是这个服务员。
松田和景光发现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安室透之前就瞟到过这名服务员。如今安室透一出来,直接锁定人。
时间来到离预计爆炸时间四分二十秒。
“安室先生,我听过那个高大男人的脚步声,就是我们躲在里面的时候在门外停留的人。”她用手遮挡着声音的传播,只把这些告诉给了安室透。
犯人确实不止一个,有俩。
安室透立刻安排:“妃小姐,待会儿我们一人一个,不要碰到他们口袋、胸口这些地方,要制服住他们的手、脚。”
“小松和小景光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出去,要跟上。”
时间还剩四分钟。
妃荔他们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走出去,俩人双目对视后就带着孩子挤了出去,趁着那俩人演着戏纠缠着没注意旁边的情况时。
俩人抓住空隙,同时发难。
目标就是让他们手脚动弹不得。
原本纠缠的那俩人被他们一左一右直接扯开,妃荔本以为要多用几招,手上没用多大力量就压制住了对方的双臂,对方的腿想动也被她往下压,压住了膝关节。
安室透扼住对方的手腕,看着风轻云淡,人被他带着歪斜趔趄,头直接发晕跪倒在地。
时间还剩三分二十秒。
“店里还有没有其它八嘎蛋?”他捏紧了对方的手腕,眼神凌厉,透出一股杀气。
演戏出逃远离爆·炸现场的人当然是惜命的人,被安室透的眼神一震,他慌张地回答:“没、没有了,就一个。”
松田和景光也不闲着,和听到“八嘎蛋”开始躁动要冲出去的人说:“坏人已经被我妈妈和叔叔抓起来了,大家不用怕。”
安室透和妃荔也帮忙喊着疏散着人群,里面的人虽然紧张,但是看到犯人被控制,也没怕到死都要挤着冲出去。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都来到了外面,热闹的餐厅变得空空荡荡。
时间还有一分十秒。
妃荔在心里数着数,一分十秒过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兴奋地和安室透眨着亮晶晶的猫眼,随后视线转移到自家的崽子上,目色沉了下去,双眸之中蓄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如果是在漫画她的四周应该升腾起了黑色的火焰。
好、得、很!
这俩小熊孩子,胆子太大了!
都说了不可以过来,结果没有一个省心,都偷偷回到了餐厅。
这时,警视厅的车一辆辆开了过来,爆裂物处理的车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车辆下走出的是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一行人,毕竟如果发生爆·炸,就会出人命,也算归他们管。
安室透在人群之中很好地掩藏着自己的存在,带着妃荔他们就过去找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眉毛抽搐:怎么又是他们?
仿佛上一次见面还是昨日,倒也没那么夸张,但这才只隔了两天的样子吧。
除了毛利老弟和柯南,又好几个宛若死·神附体的人出现在各种案发现场。
爆裂物处理班的人先一步进去查看了情况,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让目暮警官、妃荔他们到了餐厅之中。
坐好在座位上,目暮警官询问起了当时的情形。
“请问是谁先发现了餐厅的卫生间内有八嘎蛋?”
松田想举手来着,结果看到了妃荔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他默默把手缩回了衣袖。
安室透有条不紊地说出当时的情况:“是小朋友想上卫生间,推不开门,我过去帮忙,结果听到了计时器倒计时的声音。”
“”当时的事情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不过后来的事。
他暗自瞟了下妃荔,她会拆·弹的事情他不会说出去,就当这个八嘎蛋是他一个人拆的吧。
爆裂物处理班封存好了八嘎蛋,过来想看看拆·弹的人是谁?他们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人把这么个八嘎蛋给拆掉了。
目暮警官惊骇:“你们竟然自己私自拆·弹,遇到这种情况还不赶紧出去报警。”
“可是我是侦探,刚好以前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侦探学过这些。当时情况紧急,警视厅派人过来就来不及了。”
侦探的身份真的非常好用,拿来当理由再合适不过。
能说什么好呢?事实确实如此,假如不拆掉,他们或许能逃出去,但是那些不知道的人就惨了。
偏偏这些年轻人还真正做到了解决了事件,不是硬着头皮就莽。
目暮警官转向了妃荔:“当时,你在哪儿?”
“我在安室先生身边帮他拧了螺丝。”实话快全部吐出来的时候,她接收到了安室透的目色,知道是安室先生让她隐瞒会拆·弹的事,便继续说:“然后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安室先生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窒息感扑面而来,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乎,妃荔和安室透都被目暮警官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顿。
他们像被老师挨批的学生,低垂着脑袋不还嘴、不吭声,只有在问他们明白不明白的时候才回答一句:“明白了。”
他们被训了,崽子们也逃不过。
妃荔一手提溜一个崽子到自己身边,唇角扯出一抹危险的笑:“小松、小光,从车上溜到餐厅里啊,呵——”
崽子们:完蛋,妈妈这次真的很生气!
她该受到的教育已经受过了,崽子们的也不能落下。
“安室先生,麻烦你帮我看着小光,别让他跑了。”
安室透心里警铃大作,也感觉到一丝害怕,不过还是帮妃荔看起了小景光。
松田向安室透释放求救的眼神,安室透一副无能为力的神情,他又往旁边的其他人张望着,希望有人来帮说几句好话。
然而连他妈刚才都被训了,他又怎么逃得过。
妃荔蹲在地上,将小松田拎到了自己膝盖上趴着,小松田一下子明白他即将经历什么,手脚并用挣扎着。
要是被警视厅爆裂物处理班的人、目暮警官和zero看到他被妈妈打屁股的样子,简直要丢死人了。
挣扎不出来,他喊着:“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妃荔这次绝不心软,左手按住小松田,右手成掌啪啪几声响。
景光缩到了安室透的身后也没用,松田被训完后接着就轮到了他,妃荔也是一把将他提了过来。
“小光——你也不听妈妈的话,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话音刚落,小景光的屁股遭了殃。
他们俩的小孩身躯泪腺发达,被妈妈教训之后,俩人就算心里不想哭也没办法克制住自己,噙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站在妃荔面前。
松田倔强地忍着泪,用手背把眼泪都抹干。
景光一哭就因为身体本身的原因自动抽噎着,哭声断断续续。
“以后,你们不能再乱跑了,妈妈真的很担心你们会出事。”她看着孩子这样,心里同样不好受。可是不给他们教训,以后还往危险的地方乱跑怎么办?
“可是我们也担心妈妈会出事!”
孩子们睁着红通通的眼睛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当然,他们也怕zero出事。
要是妈妈知道他们原本的身份,知道他们并不是冒冒失失跑过来,就不会这么担心了,可是他们真的难以启齿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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