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岩微微点头。
“他们两人是母子,还是姐弟?”
两位死者的dna相同,显然三年前一尸两命的女人与柱子内的死者是有近亲关系。
“三年前一尸两命的女人是柱子内死者的母亲。”周佩回道。
母子!
“尸源已经找到,资料已经找到,而且是母子,一家人。
不是连环凶杀案,难道是灭门案么?”杨岩推测道。
周佩与秦雅对视一眼。
“杨先生,你推测的没错,目前来看,确实像是灭门案。”
“像?说清楚一点。”
“恩。”秦雅继续说了起来。“根据我们查看三年前的调查记录,加上我今天的调查所得。
三年前一尸两命的女死者名为张艳,她和本地一位叫做蒋川的男子认识,一年后他们结了婚。
婚后张艳不想和蒋川的父母住在一起,说是不方便,闹着要搬出去。
蒋川没办法,和父母商量后拿出了积蓄,在距离他家不远的一栋商品楼内买了一间二手房。
住进去之后没多久,张艳就把老家的哥哥,还有父亲接了过来,一同住在了房内。
对此蒋川颇为不满,不过蒋川的父母说,张艳当时怀了身孕,接他们过来是想要哥哥和父亲照顾她,不想麻烦蒋川和他的父母。
蒋川接受了这个理由,对此表示感谢,而且他快要做父亲了,本就喜悦,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这件事。
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也就是今日在柱子内被发现封着的死者。
孩子生下来后,又过了几年。
蒋川逝世,而在他死去大概快一个月后。
张艳和她的哥哥,还有她母亲,孩子一起消失不见了。
直到三年前,郊外河流因为大雨冲刷,暴涨到了河岸上。
等潮水褪去,怀着身孕,被封在水泥里面的张艳尸体让一个钓鱼人发现,就此报了警官。”
杨岩凝眉,张艳也被封在了水泥当中。
不过她是被封在水泥里面,沉进了河流内。
另一种抛尸方式,这在一些电影中较为常见。
“经过当时的法医检验后发现,张艳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蒋川死后的半年中,因为尸体被水泥封着,又被河水冲刷,具体时间难以预测。
警官怀疑蒋川的死,极有可能是被张艳他们一家所害。
然后蒋川的父母发现了此事真相,对张艳和她的家人动了杀心。
可是他们调查了蒋川的父母后,发现蒋川的父母并没有作案的能力,因为两人各有残疾!
蒋川的父亲更是坐着轮椅,他不可能将过百斤的张艳尸体封在水泥内,然后再把张艳的尸体运送到郊外,再滚下河,沉入水底。
警官又调查了蒋川的亲友,发现事情过去了三年,他们对于蒋川家的事情已经记忆模糊了,自然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后来他们转移了调查目标,调查了蒋川的仇人,还有张艳老家的情况,询问张艳与她的家人有没有和谁家有仇怨。
调查过后,发展他们的交际圈子很小,没有什么仇家,也就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跟着他们调查了蒋川的朋友,看看蒋川有没有亲近的朋友,能不能询问出什么线索来。
倒是找到了一位蒋川的亲近朋友,不过蒋川的这个朋友在张艳他们消失后一年出了车祸,脑袋受伤,现在已经疯了。
如今住在天桥下,每天捡垃圾为生。
就此案件的线索,彻底断掉,这起案件也被尘封。”
“如今我们又在这里发现了张艳儿子的尸体,我们很怀疑当时张艳一家,是不是全部死了。
只是尸体,并没有被发现。
因为张艳的父亲,张艳哥哥自从五年前消失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确实很像是灭门案,张艳一家人自从五年前销声匿迹之后。
一个个的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尸体被一一发现。
或许剩下的两人尸体,就藏在市内的某个地方。
只是除了凶手,谁又能知晓他们在哪?
毕竟事情过去了五年,市内就算布满了监控。
也没有任何的数据,可以留存五年之久,根本无处可查。
“你们对这栋大楼调查过了么?”杨岩问道。
“您是说张艳父亲,张艳哥哥的尸体,有可能藏在其他的柱子内?”
“有这种可能。”
支撑这一栋大楼的柱子很多,其中再藏两具尸体是有可能的。
如果分尸后再藏,也是难以发现的。
“我们已经让人在探了,只是需要时间。
因为这栋楼不止是地下车库内的柱子要探,最下面的地基也要探。”秦雅回道。
她们都清楚,找到尸体的几率小的可怜。
因为从张艳的尸体被封在水泥中,丢进了河里面,另一个死者却被封在大楼的石柱内。
就可以知道凶手很是狡猾,他不止有一处可以藏尸。
不过在没有线索的情况,这一点还是值得查一查的。
“你们找没找五年前在这里施工的工人,询问他们情况?”杨岩再度问道。
当日凶手把死者运来这里,同时将其封入柱子内。
其中的操作难度不低,需要的时间也不短。
或许就有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发现一些情况。
“我们上楼就是为了这件事,承建这栋大楼的公司就在楼上。
建造这栋大楼的工程队,他们也有一些记录。
不过五年能够发生太多事情了,尤其是很多基层的工人时刻在变。
想要找到当时在这里,打这根柱子的工人,需要时间。”秦雅回答道。
案件发生的时间越长,尸体找到的越晚,破案难度越高。
“恩,张艳和柱子内封着的死者致死原因是什么?”杨岩问周佩。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
因为两个死者都是让凶手从口中灌入了水泥,尸体又呈现白骨化,
死者到底是先窒息而亡,还是撑破了胃,以至于水泥入体而死,有待商榷。
并且我们从两人的白骨上,都发现了生前的骨骼折断痕迹。
凶手要么是折磨过他们,要么凶手就是在对他们灌入水泥封喉的时候,他们是清醒,是活着的,曾经用力的挣扎过。”
活着灌入水泥……
“不论哪种推测,都可以看出凶手和他们存有大仇,或者凶手就是一个极致的变态。”杨岩说道。
“是的,凶手是一个凶狠,毒辣,而且没有人性的人。
我也是这样对凶手这般进行的心理刻画。
杨先生,这起案件很难侦破,我们人又少。
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协助我们破案?”秦雅问道。
“可以,对了,你们不是三个人么?张衡呢?”
“他听了我对于凶手的一些心理刻画,然后人就消失了。”
“……”
此人还真是特别!
“你们把蒋川那一位已经疯掉的亲近朋友信息发给我看一看,我等会健完身去天桥下见他。”杨岩说道。
“好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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